第258章 暴露身份
谢婉婉感觉不对劲,让阿旭收了剑鞘,面前这个老人对这幅画反应过大。
这幅画不是什么名家之作,除了她父亲和张添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幅画的意义和价值。
就连抄家,它都算不得有价值的画,被人遗弃在密室里。
“大伯,你认识这幅画?难道你就是张添?”
张添没想到他一紧张,就暴露了身份,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特别是这些富人。
“我……我不是什么张添,你们快说,这画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偷的?”
这人疯疯癫癫,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模糊,他都不问张添是谁,而是直接否认了自己就是张添。
两人怎么说也在商场沉浮一段时间,看人对他们来说不难。
谢婉婉把她手里的那幅原画卷拿出来,打开给面前的老人看,画卷虽旧,但被她父亲护理的很好。
“原画在我这,这是我爹收藏的画。”
谢婉婉没有指名道姓,只说了这是她父亲的画,如果面前的人真是张添,那就一定会知道她是谁。
看了那幅画良久,张添把头低下去,耸肩曲背,老泪纵横,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他半张脸。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对不起谢家……”
谢家,谢婉婉听到他说到了谢家,心一下就紧了起来,他是不是张添?是不是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谢家的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谢家又为何会走上灭亡这条路。
“大伯,你!你知道谢家?你是不是就是张添?”
好一会张添才缓过气来,盯着谢婉婉观望,这个戴面纱的女孩,年纪看上去是对上了。
“你是婉婉,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这个人还知道她的名字,那她就一定没有找错人。
“走,我们回去说。”
张添走在面前,谢婉婉和阿旭跟在他后面,三人又回到了刚才的小院子。
这次张添把他们请进草屋内,这里东西简陋杂乱,只能说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一进来,张添就跪在谢婉婉面前,他心里有愧,根本就没有颜面再出现在谢家人面前。
“婉婉,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谢家,是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
谢婉婉也跪了下去,她把张添扶起来。
“张伯伯,我爹根本就不是杀害蒋小姐的凶手对吗?他一辈子都不去妙阁楼那种地方,老了更不可能去。”
谢泉说,他父亲就是为了帮好友在办一件什么事情才会去到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张添才能告诉她答案。
张添没有起来,他才四十九岁,却已满头白发。
“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谢家也不会遭此劫难……”
谢家本是高官之家,谢庭之一生为国为民,他不过是借着救过谢尚书的恩情,才得以深交。
可为了他女儿,他没办法,他认识的官宦人家只有谢庭之一个,他想让谢庭之帮他。
可他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演变成这样,他以为谢庭之是吏部的尚书,帮他解决这件事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可背后的水太深了,深到谢家无一人能脱身。
要是当初他没有去找谢庭之帮忙,或许他们家什么事都没有,他现在还是朝庭的吏部尚书。
“张伯伯,你是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诉我!”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张添真的不想让谢婉婉再去冒险,她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谢家,婉婉你就别问了,你斗不过他们的,就算知道了原委,也只是一肚子气,弄不好命都没了。
你是谢尚书的女儿,也是他现在还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他也不希望你再出事。”
这件事情一定很严峻,不然张添也不会就此放弃,就连自己父亲都办不成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前路不管有多艰难,谢婉婉决心要为谢家洗清冤屈,就不会轻易放弃。
“张伯伯,来不及了,你不告诉我,只会让我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我头上来,你这不是帮我,而是害我。”
怎么会呢,这件事只要谢婉婉不去查,隐姓埋名的生活着,就不会有危险。
“张伯伯,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必须要为谢家讨一个公道。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去查,就像当年我爹那样,我会查蒋家小姐之死,也会查妙阁楼,还有其经营者的背后。
我爹的死必定绕不开这些,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自然会去一一揭晓。
可你口口声声说是谢家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那你却又要瞒着我。
谢府被抄家一年多了,始终还有人在那里找着什么东西,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谢婉婉说的认真,把自己的决心摆出来,不管张添说不说事情的真相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去做这件事情。
她那拿那幅指推给张添,说道:“张伯伯,这幅画是在我爹的密室中找到,谢府被人掘地三尺的挖了一遍。
我们进去找时,还杀了一个守卫,这必定让他们的背后之人心急如焚,过不了两天可能要封城查我。”
听了谢婉婉这话,张添老态龙钟眼神紧张万分:“那……那怎么办?”
“张伯伯,事情已经到了不是我脱身就能相安无事的时候了。
可到了现在,我连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把当年发生的事告知于我。”
张添不想让谢婉婉有危险,可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他就真的只能为谢婉婉博一线生机,毕竟那个人太强大了。
看了阿旭一眼,张添指着阿旭道:“婉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可是他,你让他出去。”
阿旭一看就不像普通人,身上还会武功,很难保证他不是敌人的细作,或者这件事情牵扯到他的利益。
张添现在是除了谢婉婉,谁他都不相信,谁都有可能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