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是他的妻
谢婉婉还没想好:“这件事,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我不会鲁莽行事,苏娘子放心。”
相处久了,谢婉婉的处事风格也越来越像苏落。
“那就好。”
知道原委,真到出事的那一天,苏落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回到谢府,两日的时间,苏落除了跑去福满楼,还去药坊看看。
一份说明书的字,南宫赤羽还没刻完,为了写这些说明书,杜思源每天都很煎熬,但他又不敢去催南宫赤羽。
又到了针灸的日子,苏落就自己去了,字太小,不好雕刻,但她也要去看看进度。
煜王府门前,依旧有形形色色的人守在这里。
就算见不到南宫赤羽,礼物也要放在门口。
苏落这次进来府兵没有阻拦,而是畅通无阻。
外面那些人大多不认识苏落,身后还听到他们议论。
“刚才那个是谁啊,凭什么她能进去我们不能进去。”
煜王府的兵都是战场上下来,神色萧凛冷漠,只是轻轻一瞥,那些人便不敢大声。
几人相互交耳,他们都是些没有上过大殿的小官。
想要升官走捷径,最好是投到南宫赤羽的门下,或跟南宫赤羽结亲。
“林大人,刚才进去的那位娘子,是不是煜王的相好,一个女子也能自由出入煜王府?”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突然就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如此甚好啊!”
“哎!我原以为煜王是棵铁树,只要他喜欢女人,我就能给他送过来,我女儿花容月貌,长得不差。”
另一个不屑的说道:“你林家的女儿,哪有我女儿长得国色天香,我女儿一定能得到煜王的喜爱。”
苏落摇头,这些人的话,无一不在显示这个时代女子的艰辛。
即使身为官宦家的小姐,有时候也不过是家族荣耀的棋子。
走到院内,苏落就看到南宫赤羽在阳光之下,努力给她刻字的样子。
小小的刻刀,刻着小小的字。
池黟站在他旁边,眉头紧锁,腮帮子紧咬。
手上还拿着一块布,上面有斑斑血迹。
“王爷,你要不休息一会,这东西太小,又难刻。
长时间对着它,你眼睛受得了,手也受不了呀。”
池黟刚说完,南宫赤羽刻刀一划,又扎到了指尖。
看着缓缓从肉里冒出来的血,表情进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的雕刻技术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得到尚书令的指导后,也能勉强把字刻出来。
只是很慢,小木头放在做好的靠方内,需要用手去扶才能刻。
食指被扎得全是伤口,那他就用无名指去扶,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流血麻烦。
这两天下来,他的速度也上来了,一天能刻五十多个字。
“煜王,今天又到针灸的日子,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一点往事呢。”
苏落听到池黟的话后,也没有停留,走到院内,看到南宫赤羽面前的桌子,摆着两幅刻好了的字。
顺序都是按照苏落给他的说明书摆的,初春的阳光很暖和,看得出来那是百草油和川贝枇杷膏的说明书。
“未曾,只是本王也想不通,本王为何会雕刻?”
苏落坐在他面前,池黟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这个属于肌肉记忆,说明你本身就会雕刻,只是你大脑把前事给忘了,但你的肌肉还记得。
所以才能如此快速的学会,就算天赋异禀的人,也不似你这般。”
望着自己杀过无数敌人首级的手,自己还会这种细致的活。
“如此说来,副司农又帮本王找回从前的一个技能。”
苏落打开药箱,这个不是自己帮他,是他自己本身就会。
“你的手受伤了,我还是先给你包扎。”
看他为自己刻字,两根手指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苏落实在不忍。
“不必!”
苏落这次可不由着他,眼神一瞪,坐到他身侧。
手上拿着一根棉签和一瓶碘伏,这是她刚才在听到池黟说话时,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棉花她种出来了,制成棉签不奇怪,碘伏她也早就换到了瓷瓶里。
“手伸出来!”
见他傲娇的样子,苏落一把拉过他的左手,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别动!”苏落再次警告他。
南宫赤羽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苏落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好像他们之前就认识。
可每次他问苏落,苏落的眼神和神态都在告诉他,苏落没有说谎。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要是没有一点敏锐,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低头看着苏落给他擦伤口认真的神情,还有她的这个则脸,他眉间一皱,脑中突然出现个画面。
还是那个女子,在低头玩蚂蚁,和苏落这个神态是一模一样
这次没有针灸,他怎么也会想起来?
苏落用碘伏给他消了毒,再用绷带给他包扎好,抬头就看到南宫赤羽近在迟尺的脸。
他的眼睛很红,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雕刻的原因。
眼眶深邃,看自己带着深深的探究。
“包扎好了!”
南宫赤羽回神,手立刻收了回去。
苏落盯着他,默默退到桌的另一边,上次他也是这个眼神后就发疯的。
不会又要问自己是不是认识他,他不会又要疯了吧,还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煜王,你还好吧?”
南宫赤羽理不清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刚才苏落一抬头时,那双明亮的眼睛,会激起他的记忆。
他发现,他能想起这几个画面,不是因为针灸,而是因为苏落。
他与苏落之间,真的没有关系吗?
可记忆里的那个人,除了比苏落瘦一点,和她长得一般无二,苏落为什么就不承认认识他。
“本王无碍!”
南宫赤羽转头看向苏落,眼神始终都带着探究,如果苏落真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子,那八成就是他的妻。
这个想法让南宫赤羽久久不能平静,他对苏落谈不上喜欢,但责任他还是会负的。
当下,他只要证实,这件事情是否是真。
“副司农,上次你说,你丈夫叫什么?本王也是从北川城回来,可以帮你查查他的死因,或许他还活着也未可知。”
“他叫陈槐序,南宫清已经帮我查过了,确认了他战死,还有村里一起去人,他们回来也说他战死,你不必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