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宋意琛还是男人吗?这都能停下来?!
天光透过开着的缝隙挤进来。
简随被生物钟叫醒,想伸个懒腰,却是动弹不得。
身上的八爪鱼从四面八方缠住她,她使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宋意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宋意琛被她的动静弄醒了,只当是平常她早早起来做早餐。
简随不想管身后床上的男人,收拾化妆出门。
“我今天有点事,先出去了。”
算是打过招呼。
宋意琛还呆呆坐在床上:“”
睡意迷蒙,他还不能明白简随的意思,微微张了张薄唇,挽留的话语尚且未说出口,简随已经关上房门。
清晨的阳光橘黄,懒洋洋照耀在大地,一片苍茫明媚。
一日之计在于晨,阳光是万物的治疗物,暖洋洋得照在身上,总有一种奇妙的治愈神力。
小南园别墅区住的人非富即贵,总共住的人也没几户,一户与一户之间相隔非常远。
简随来这住了许久,还没在周围见过闲转悠的活人,和当初在大学那边住的公寓氛围天差地别。
她背着包沿着路向下走,一路上身边穿梭过一辆辆顶级豪华跑车。
“嘿!美女!”
顾然又开着她那辆红艳艳很扎眼的跑车喊她,简随对她没什么坏的感觉,人的感觉真是奇妙。
明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却能相互吸引,玩在一块。
简随惊奇道:“你怎么在这?”
顾家又不住这边。
顾然脸上换了一副墨镜,依旧是遮住大半张脸,闻言笑哈哈道:“说你太乖了你还不信,我当然是住这边,不然成天来找你?”
简随点点头明白了,怪她前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卢黎精心准备的象牙塔里,对这个圈子的事情太没概念。
在外面买私宅住很正常。
所以顾然也住小南园?
简随随意地想着,顾然问她:“你去哪?我送你。”
她随意地靠在座椅上,拨了拨鼻梁上的墨镜:“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简随上了副驾驶,顾然递给她一副墨镜让她戴上。
晃眼的跑车一路向下急速行驶,一路上遇到其他跑车的人顾然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更有甚者和他们赛车飚了几个来回。
“呜呼!”顾然兴奋地喊叫出声。
初秋的风刮在脸上,凉意袭袭,车速提起来后,如小刀在脸上剐蹭。
发尾随风向后狂烈摆动,简随并不反感这样的感觉,甚至在顾然的感染之下,久违地心跳加速。
减速带多起来,跑车进入城市人流区。
最终应简随的要求,停在一家街边的早餐店门前。
早上吃早餐的人很多,买早餐的老夫妇满脸笑意,暖意融融。
“随便点,我请客。”
简随笑着开口,顾然“切”了一声,倒也没嫌弃,和简随一起点了食物后落座。
一坐下来,顾然偏过脑袋挑着眉看她的脖颈,简随连忙提了提领口。
“你干嘛?”
顾然眉眼带着八卦的戏谑:“昨晚过得怎么样?”
简随皱眉:“什么怎么样?”
顾然笑道:“你和宋意琛有没有好好度过良宵?”
简随失笑,慢慢解释了几句,大概是说了一下情况。
顾然却是一脸不可置信:“宋意琛还是男人吗?这都能停下来?!”
简随:“”
不想顾然总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脑子混沌间想起昨晚顾然貌似说了她也要结婚的事,便转移话题:“你呢?昨晚说什么结婚?和哪家贵公子?”
顾然一听这事,瞬间蔫了,但还是一张明媚的笑脸:“你怎么知道是哪家贵公子?就不能是哪个俊俏的普通男人?”
她染了红指甲的手指拖住下巴看坐在对面的简随:“毕竟我可是男女老少通吃的,你就不怕我看上哪个帅气的穷小伙非要以身相许?”
简随笃定地摇头:“你不会的。”
顾然勾唇:“你真聪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说吧,”简随数起京圈她叫得上名号的豪门,“沈家?赵家?李家?难不成还是——”
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简随的瞳仁微微缩紧:“难道是宫家?!”
毕竟宫家才是食物链的顶端,宫家夫妇常年基本不在国内露面,但宫家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
而且宫家唯一的继承人宫祁在今年还回国了。
想到这层关系简随的指尖颤了颤,宫家的继承人宫祁虽然现在碍于情面会与其他家进行正常的交际,但都还只是表面的功夫。
想要攀上宫家这棵大树,联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简随对自己的猜想心惊肉跳,那杨舒绵怎么办?
顾然扑哧一声笑出声:“瞧你紧张的,不是宫家。”
她知道杨舒绵和简随是好朋友。
“放心吧,顾家虽然基业深厚,但要攀上宫家,还不够格。”
简随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要上不下的:“别卖关子了,谁啊?”
早餐铺之前点好的食物被送上来,顾然咬了一口油条大口大口吃起来。
油条炸的金黄酥脆,勾人食欲的清脆。
顾然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看着简随的眼睛:“赵家。”
简随的大脑快速跳转,赵家赵铭。
她对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宋意琛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之一,简随和他的接触无非之前在一张桌子上吃过几次饭。
赵铭不好说。
这是简随的由衷感受。
一下气氛沉重起来。
顾然依旧大口大口吃着街边便宜的早餐,一张明艳美丽的脸上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看着手里还剩下的半截油条,指尖都沾染了油。
她笑着转移话题:“宫祁那张脸真不错,目测身材也非常不错。”
简随皱起眉垂下眼眸,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她不想听。
顾然依旧是笑着的,嘴里咀嚼的津津有味:“我以前在国外就一直想睡他来着。”
简随:“噗!”
简随嘴里喝着牛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顾然解释:“哎呀!放心吧,肯定没成功啊。”
她想起那年的事情,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他差点把我肋骨都踢断了,我可不敢再招惹他。”
简随:“”
能把自己的丑事讲得如此清新脱俗还毫不避讳的,顾然说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旁边那桌还穿着校服的学生似乎一直在听着,一直在憋着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顾然:“”
简随:“”
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