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狗粮
他摸出口袋里的红丝带布条下写个秀气的名字:钟晨。
他看着上面的字迹沉稳秀气一撇一捺,也许是时间久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两个字:愿归。
似乎能想象出她写下时的憧憬但你又是在愿谁归呢?他捏着一角抿着嘴翻过另一面写着:小屁孩。
这三个字墨迹深深,似乎最近才写上去的,字迹从容没了前面的深沉倒有几分随意娇俏,周俊羽笑笑似乎她也曾这样叫过他。
他似乎能想到她气呼呼写下字的咬牙切齿。
他收好红丝带装进一个盒子放进房间,指腹摩挲盒子如宝贝般放好,久久注视。
这天刚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男人正拉着钟晨,周俊羽见他挣扎很快走到面前,一手将她拉到身后:“你要干嘛!”
中年男人好声好气地说:“钟总,您就高抬贵手,犬子无状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了。”
见他还要靠近,钟晨抓住了周俊羽的手说:“到办公室说。”
钟晨转身,周俊羽不放心的跟着身后直到见助理跟进去才放心,钟晨抬头万千灯光照耀着他,她说:“周俊羽,谢谢。”
微笑抬头双眸对视耳后转身进了办公室,周俊羽望着她的背影伸出的手缓缓伸了回来。
办公室里。
中年男人直接跪在了钟晨面前:“钟总,上次小儿胡闹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黄家一次,黄某必定不忘您的雅量。”
助理见着架势都有些惊了这中年男人倒是不认识,但是这都中年了跪在钟总面前真是够卑微了。
听着姓黄钟晨才记起这号人物,原来是黄毛的父亲,上次她一句话要黄家破产按照李娇娇的性情一定是一点点让人无路可走才觉得爽。
钟晨坐着沉默,连头也只是微微抬起平静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黄总倒是通情达理。”
她话一出就是在说他管教不严呀!黄总秒懂地说:“我一直都就已经惩罚过他了,他也已经知道错了,您就给我们黄家一条活路吧!”
钟晨眉眼一挑有些不悦,笔直愣愣地敲打在桌子上让人心慌:“你要活路,那我岂不是谁都可以调戏的?”
跪着的黄总脸色顿时苍白,跪着的腿都在发抖,磕磕绊绊地说:“黄家会离开a市只求钟总放我一马。”
“噢?”
一声冷笑让助理也觉得心里发凉,额头跟着冒起了虚汗。
黄总满头大汗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女人只听她说:“可他得罪的不止我。”
意味深长的话让他一慌,立刻说:“只要钟总放过我,我一定让犬子给两位小姐赔罪,上刀山下油锅都任您决断。”
钟晨一听就知道这又是个想极力撇清关系的人,难怪说跪就跪,可是她最讨厌这样的人,什么亲情什么父爱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
钟晨看了眼跪着的人突然觉得做他的儿子也是可怜但她不是菩萨。
“跪地赔罪。”钟晨嘴角亲启。
黄总立即知道这是同意了于是笑着保证:“钟总放心我一定让李小姐满意。”
她眼眸深黑缓了缓说:“不只是他。”
说完她挥了挥手,助理立刻上前将人请了出去。黄总一脸懵逼地摸不着头脑,于是笑着请教助理塞了个红包,笑眯眯地说:“除了李小姐还有谁?”
助理一本正经地将红包扔进他怀里清高道:“黄总还是自己好好想想你儿子得罪了多少人吧。”
黄总看着助理清高的背影嘀咕道:“真是高傲。”
于是黄总很快就带着儿子直奔李家,好不容易见到李娇娇,黄总直接带着儿子下了跪。
“啪嗒”两声直至跪在地上听着都疼,李娇娇也愣了,这黄家莫不是被逼的全家傻子了?
“李小姐,是我对不起您,那天我信口开河都是我不对,您就饶了我吧。”
李娇娇愣站着,只听一声醇厚的声音说:“李娇娇你又出去欺负人了?”
来人正是李娇娇的亲哥哥李家现任总裁李达清。
李娇娇见自家哥哥这样说自己立马辩解道:“才不是呢!上次在金色他满口嚣张得罪了晨姐。”
李达清如皓月多年商场驰骋却依旧朗月清姿,a城几大家族很是和睦,钟晨自然是熟识的,以她的性格恐怕这次怕是真的气着了。
他抬头看着跪着的二人,对李娇娇说:“不要太过了。”
李娇娇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好妹妹,李娇娇见哥哥走了就化身小魔女了。
“晨姐就这么放过你们了?”
黄总抬起头看着眼前少女说:“钟总说只有犬子跪地求饶原谅了就”
一听这话李娇娇高兴地说:“好吧,晨姐都不介意了,本小姐就懒得理你,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是是是。”
于是黄总拉着黄毛起身,临走时他抬头虚心地问:“有事想要请教李小姐。”
李娇娇心情不错也大方地点头。
只听黄总说:“钟总今天说不只是您,请问犬子还得罪了哪位?”
李娇娇眼睛圆圆一转,这是吃了狗粮?晨姐真是了,早知道这样干嘛还要让人跑一趟自己这,这不是故意膈应她嘛。
这明明就是想帮某人出气啊!她又不是木头就知道欺负她,那点小小的划痕她看见了就那么一点点划痕晨姐真是够狠了!
李娇娇心里不平衡了,晨姐这不是让她出气啊这明明就是让她做了白工,她辛辛苦苦就为了这一个下跪?
“李小姐?”
李娇娇白眼一翻看着黄毛,都是他才让她在晨姐心里地位下降了!!!李娇娇表示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黄毛很惨的将李家路上铺着的小石子路一颗颗用布擦干净了,顶着大太阳那叫一个惨,薄薄的布抵不过石子的锋利很快就十指血流不止。
李娇娇用过晚饭黄毛才勉强赎了罪,此时的黄毛那叫一个后悔啊!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要回到a城,碰上这几位一定绕城走。
最后李娇娇金口一开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是谁救了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