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孤儿怨（下）

    “那好吧，”a号就这样笑着答应道，感受着身体和心灵中的不适，孟岩彻底呆住了，他傻愣愣的喃喃道“答应了？a号竟然答应了？”，没办法，孟岩只能从后边飘着，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当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后，那些挂着真的笑容的孩子似乎笑的更加的开心了，他们不再那么友好，那么纯真，他们推搡着a号，似乎对于那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和他的同伴来说，a号就是他们的玩具。

    而a号似乎知道，也很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但他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走着，跟随在那些孩子的身后，一旦走的慢了，就会有孩子拉扯a号的衣服，推a号继续往前走，就算是a号摔倒了。孩子们也只会催促a号快点起来。。

    一路走去，这群孩子走入了福利院后山的荒地，一边走着，这群孩子一边笑着，闹着，他们让a号双手扶着膝盖，然后弯着腰，俯下身去，当a号做完这一切之后，孟岩听到了“叭叭”的跑步声，

    壮实的男孩飞快的向a号跑来，很快，他跑了上来，他的手用力地叉放在a号的腰上，然后猛地一跳，接着飞快地展开双脚，双手向后一推……脚却踢到了a号的头，接着摔了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总算是缓了下来。

    因为他的冲劲太大，a号本就比他瘦小的身体直接就被带倒了，被绊得摔倒在地上。男孩气哄哄的涨红着脸走了过来，先是问道“a，你受伤了？”a号看了看他小声说道“没，没有。”

    然后壮实男孩踢了a号一脚，说道“既然没受伤就快起来啊，你又没站稳，失败了就要受罚，你唱那个歌来听。”a号只是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围在一旁的孩子，开始唱着““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唱完旁边的孩子们都笑了起来。唯独被围在中间的a号，他就像是一个小丑，仿佛在被动的在用滑稽可笑的表演，取悦这些孩子。所谓的惩罚结束之后，他们便继续玩着游戏，跳大马，当然了，马只有一匹。

    随着这群孩子玩着他们的“a号玩具”，a号的身上不可避免的弄的脏兮兮的，就连脸上也沾满了土。

    其中一个小孩子忽然说道“我们来种庄稼吧。”。 其他孩子愣了愣，然后纷纷表示同意，至于什么是种庄稼。。其实就是把人推倒在一个小土坑里，其他的孩子用一比如小铲子或者手，往倒下的人身上埋。

    接下来，a号最外边的衣服被扒了下来，放到一边去，然后他被推到在土坑当中，其他的孩子开始了他们的种庄稼，每次因为a号动了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只要那群孩子的土掉了下来。

    他们便会惩罚a号，从唱歌，跳舞，到学动物。等等一系列惩罚。a号也曾尝试过反抗，但是迎接他的往往是这群孩子的“照顾”，然后就会有两个孩子说劝说他，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看看那个在孩子群中，最高，最壮的男孩子。

    然后扯起嘴角笑一下，默默的说句，“好吧，做游戏就做游戏。”当这些孩子玩腻了所谓的种庄稼，他们就会拉起a号，“贴心”的帮他打掉身上的泥土，嘿嘿的笑着，然后他们就会推搡着a号，来到一个小水沟的旁边，

    看着a号说道，“我们给你洗洗脸，洗完脸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然后孟岩就这么亲眼看着a号被他们推倒，把他的脸按在小水沟里，嘴里喊着“鱼儿鱼儿游游游，鱼儿鱼儿游啊游”，任凭a号挣扎，每过一会儿他们才会把a号拉起来。

    笑着说道，“这不行啊，你的脸怎么还没洗干净。”然后就继续把a号的脸继续按回水沟里去，一次一次就这么按下去，他们笑着，喊着，直到a号再也没有了力气挣扎。他们才会停止下来。

    都休息过来之后，他们便会带着已经没了力气脏兮兮的a号回去，然后就跟着他，不管是吃饭睡觉。有护工和工作人员看到了狼狈的a号，上前询问，他也只能说“没什么，只是玩耍弄得”。

    听到他都这么说了，再加上工作人员更多的是去照看没有行动能力的孩子，像是a号这种健全的孩子本就处于放养状态，所以也不太在意。当护工走了之后，孟岩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新的情绪，这种情绪是，怨恨。 这种怨恨，是针对护工人员的，同时还有针对那些，不健全的孩子的。

    孟岩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跟随着a号的脚步，观看着a号在孤儿院的生活，体会着他的经历。孟岩慢慢的体验到了a号在被欺负的时候软弱，无助，或许他勇敢一点，或许他可以多和工作人员交流，他都不会日复一日的这样的生活。

    他似乎很怕护工，但是护工除了表情之外，并没有欺负过任何人，但是这种惧怕，似乎深入的刻进了a号的内心，比起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他似乎更惧怕这些护工，和那个温声细语，喜欢助人的院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a号似乎越来越习惯这种该死的孤儿院生活，他甚至尝试去配合那些欺负他的人，唯独没变的就是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当然也包括a号自己，而他的表情始终微笑。

    而这种欺负因为他的不反抗，也没有得到那些孩子的放过，因为他们并不懂得太多的善恶，这些小孩子的恶，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或许来着于无知，也或许是和a号的性格问题有关吧。

    这样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孟岩的眼前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过的很快，甚至不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时间一天一天的走过，随着这些孩子的长大，懂事，a号的日子，似乎也变得好过了一些。

    孟岩看到了a号从几岁开始，到十岁出头在孤儿院的生活。他在孤儿院上了小学，但是他不爱学习，学习成绩只是中游，更多的就是跟随着他认识的人的脚步，不会与人争执，面带微笑的过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