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偷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了张氏把方子卖了的事，个个义愤填膺，搞得方子是他们的一样，开始冷落排挤张氏。
张氏冷眼看着，心里嗤笑，幸好她听宁愿的，卖得及时，这群人前面有多奉承如今嘴里就有多恶毒。
她不是早就已经对这里的人死了心吗？不是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嘴脸了吗？当初那些交好的妇人，在她丈夫生病需要钱的时候，不都冷眼旁观闭门不出嘛，全都离得远远的，生怕露出一点善意，就会被自己缠上了。
不然她也不会走投无路去老宅借，从而答应了每年给养老钱给钱这事。
张氏越想越难过，眼泪簌簌往下掉，这次可不是自己掐的，是真的伤心了。
一声尖叫划破黑夜，将沉睡的村民吵醒，村民们拿着锄头斧头出了门，结伴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他们巡视到大半个时辰，再也没有第二声响起，只得骂骂咧咧的回去睡觉，很快村子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宁愿已经将人给绑了起来，张氏也从外面回来了。
“娘，怎么样，没被人怀疑吧？”宁愿坐在屋里问道。
张氏点点头，看着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嘴里塞着擦脚布，正昏迷着，胳膊上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臂往下落，地上已经晕染了一片。
“这，他怎么办？”张氏心惊肉跳的问道。
“杀了！”宁愿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心道。
“什么？”张氏没忍住叫出了声。
“开玩笑的，等他醒了吓唬吓唬他就行了。”见张氏吓到了，宁愿赶紧安慰道。
“不过，娘啊，万一这人嘴里不把门，他一个大男人没啥，我们屋里三个女人的名声就毁了，现在村里人都记恨着咱们，到时候落井下石，只怕我们处境艰难啊！最重要的是这人到时候见我们无依无靠的，不管不顾起来，也是个大麻烦啊！”宁愿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的体会到了人心险恶，这里又没有监控，对女人要求高注重名声，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张氏听宁愿这么说，顿时没了主意，心慌意乱起来。
可是，杀人？人家只是来偷银子，直接杀了，实在不至于啊！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性子怎样？”宁愿问道，要是太复杂太难缠，不好意思，真得噶了。
“还有个老娘，跟小迹奶奶一样，霸道蛮横，还有三个兄弟，个个偷鸡摸狗，被逮到了，他娘就带着几个儿子齐上阵，撒播打滚威胁，无所不用其极，闹得失主家赔银子才罢休。”张氏说到这，脸上一片灰暗。
“那娘打得过他娘吗？还是我和小姿干得过他兄弟四个，对了，还要加上他妯娌几个吧，他看着不年轻了，想来兄弟几个都成亲了吧！到时候他家找上门，娘对付他娘，我和小姿对付他媳妇弟妹嫂子还有孩子，苏迹对付他们哥四个。”宁愿越说张氏脸越苍白，到了后面都快摇摇欲坠了。
“真得要杀了？”张氏不安的问道。
宁愿无奈的看着张氏，她是那种弑杀的人吗？她其实是个十岁天真可爱的小天使好吗？“你别怕，不杀，但是也不能就在这了，得趁着天黑处理了。”
两人偷偷的出了门，借着月光将男人拖到了老宅门口，手起刀落宁愿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张氏虽然看不太真切，却还是被男人凄惨的叫声骇得背脊发凉。
宁愿将手上的舌头扔在了老宅大门上，不理会还在惨叫的男人，重重的碾在他的小腿上，拉着张氏赶了小路回家去。
这次村民又醒了，因为这次的叫声一直没断过，他们来到了声源处，地上是浑身是血看不出面容的男人，门口站着吓傻了吴氏苏老头苏老大夫妻，后面的叫声应该就是他们发出的。
宁愿回家赶紧打了水将身上清理干净，地上张氏也用草木灰掩盖了，他们换了衣服，互相打量了一番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朝老宅跑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老宅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围了，村长脸色漆黑的看着院子里正跟疯狗一样打在一起的吴氏和刘氏。
刘氏就是苏四的娘，苏四就是被宁愿拔了舌头此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苏四的三个哥哥也按着苏老爹和苏老大以及苏烈打，苏烈是苏老大的儿子，苏迹的堂哥。
苏四的媳妇带着妯娌按着苏老大的媳妇马氏和女儿苏云打。
此时苏家院中鸡飞狗跳乱的不行，村长吼了几次都没用，村民们也不愿去拉架，都是村里的霸道人家，狗咬狗，他们乐得看。
直到他们自己打累了，村长的脸已经黑得能研磨。
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尤其苏老大几个，吴氏和刘氏甚至头皮都被扯了一块下来，那里看起来血淋淋的。
“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村长冷着脸问道。
“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一家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听到一阵惨叫声，打开门，门口就躺着一个看不清脸的血人，我们自己也吓了一跳啊！”吴氏真觉得倒了血霉了，天降祸事。
“不是你？我家四儿怎么不倒在别人家，这么黑得晚上，偏偏倒在你家门口，一定是你们想将我四儿毁尸灭迹，但是村民来得及时，于是你们一推二五六，装作啥都不知道。我的四儿啊，娘一定会给你报仇。”刘氏说着一脸狰狞的看着苏老爹一家人。
“村长，我们真的不知啊，好好的，我们干嘛要杀苏四？”苏老大赶紧跪到村长面前喊冤，此时的他浑身是伤，鼻青脸肿。
“朱氏，你说说，苏四晚上到底去哪了？”村长不理会他们，只阴寒的盯着苏四的日子朱氏。
朱氏被村长那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打了一个哆嗦，“夫君说，张氏最近卖了方子得了十两银子，他们孤儿寡母的，肯定不敢声张。”
“张氏，你说呢？”村长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围的张氏，村民见村长找张氏问话，本来挤都挤不进去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