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食堂
经历了昨晚的一系列事件，当王越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而被人强制开机则是上午十点多一些。
王越打着哈欠看着这不速之客，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法多说什么。
黄鸣递过刚买的咖啡，显得很是紧张。
“越哥，昨天那孩子的解剖结果出来了，你猜怎么着？”
端起咖啡猛喝了两口，多冰的感觉，让王越稍微清醒了几分。
“怎么，这孩子身患重疾还是被人投毒了？”
黄鸣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几分心神才说道。
“是衰竭，他的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的状况。”
“这个情况我怎么感觉之前我听到过呢？”检索下自己的记忆，王越的嘴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
“迷雾？”
“对，这个状况和迷雾引起的现象十分相似。”
“那林隐不是还在你们那关着么？理论上迷雾的源头应该已经被掐断了才对。”
“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刚才还紧急提审林隐了，而且我们也确定在管理局的就是他本人。”
黄鸣轻轻敲击额头，一系列的问题让他不知所措。
“他自己也说了，在海清市最上级的迷雾供货商就是他，我怀疑现在是有别人取代了他的位置，而且要做的事比林隐还要恐怖。”
“怎么，难不成你又要让我当卧底么？”死鱼眼盯着黄鸣，眼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越哥，你猜的真准！”王越都如此表态，黄鸣自然不再含糊，直接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份合同。
“流程你都很熟悉了，签吧签吧。”
王越眯着眼睛，想要从黄鸣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可这人看起来实在是人畜无害，也就不再纠结签下了合同。
“对了，越哥，这次合同的事我没跟组长说。”
“为什么啊？”王越不禁有些好奇。这种事何必藏着掖着，跟老刘说一声没什么的。
“怎么说呢，我觉得组长最近还是不太对，我怕告诉他了他嫌我多事。”
王越不是很能理解黄鸣的想法，可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反正说与不说差别并不大。
“越哥，最近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吧，先走了哈。”重要的事已经做完了，没什么逗留的理由，黄鸣便转身离开了事务所。
王越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月姐，在忙么？”
电话那边的丁月显得心情不是很好，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我这边忙着呢。”
“月姐，你能不能再调查下孙勤的家里，我觉得他那有问题。”
“是迷雾那档子事吧，你怀疑孙勤跟这事有关系？”
“说不上是怀疑，只是觉得这或多或少会有些联系。”
换个方式解读就是，我摊牌了，我没线索，但是就觉得这人有问题。
丁月沉默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行，我一会就让阿大他们去看看，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吧。”
“月姐，麻烦你了，那我先挂了哈。”
挂断电话，王越的睡意已经散去，纠结了片刻，便又赶去了学校。
刚到校门口，便看到卜光明正九十度弯腰送某辆车离开。
“卜哥，那是谁啊？”王越显得很是好奇。
“还能是谁，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大人物啊。”卜光明显得很是激动，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怎么又来了啊？是和领导们有什么重要的合作么。”
卜光明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我说你小子运气也太背了吧，昨天第一天夜班就赶上那档子事。”他轻轻捶了王越胸口一拳。
“哎，哪能怎么办呢，运气不好赶上了呗。”
王越看向天台，对逝者表示哀悼。
“那学生的身份已经核实了，是高三的，唉，明年就要高考了，结果人没了。听说那学生最近成绩进步特别快，都有机会能冲击重本了。”
“那他的家长呢？没来闹么。”
卜光明看了王越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家长人在外地，早上才得到消息，正在往这边赶，估计下午能到。教务处那边已经派人去车站拦截他们了，尽量把事情控制下来，不要在学校把问题闹大。”
“那学生们呢？他们就没什么反应么。”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会议论几天，也许什么都不会改变。现在都忙着学习，谁会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分心呢？”
卜光明的话很绝情，又说出了现在的一个事实。
每个人都想金榜题名，为了这个目标无所不用，相对来说这种同窗情有多少人会珍视或者说在意呢？
“对了，你吃饭了没有？现在去食堂估计还有吃的。”卜光明倒是很关心这个新同事。
“我在家吃过了。”王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卜哥，这几天在食堂吃饭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卜光明挠挠头有些不解其意。
“就是吃饱了呗，还能有什么感觉？”他皱着眉头看着王越。
“如果说有什么感觉，可能是吃完饭之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或者说每天都在期待吃食堂？”
听到这番话，王越确认了自己之前出现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咱们食堂的饭可以打包带走么？”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自备保温盒才行。”卜光明转身走进值班室，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递给王越。
“这是学校发的，我从来没用过，你先拿去用吧。”
王越接过保温盒道了声谢，向着食堂走去。现在他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如果这个猜想成真，那么海清市第一中学可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毒窟。
在走向食堂的路上，王越不断拨打着电话，与几个人沟通后才确认了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站在食堂窗口，王越看着剩下的菜品每样要了一些，当然也不会忘记主食。看着被装满的保温盒，王越只觉得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因为这装着的可能是整个高中的未来。
“希望我的猜想是错的吧。”王越第一次希望自己会犯错，越离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