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冠李戴
“忧忧,哥哥就只有你一个妹妹,别理她,乖!”
褚长欢冷漠的看了一眼这个烦人的小女孩儿,直接将窗户升了起来,把她隔在外面以免看了闹心。
“哥哥,那些人都好听她的话,怎么感觉这酒楼不像咱们家的,反而像她家的?”
褚无忧觉得外面那些人变脸的速度,简直堪比翻书,那个姐姐也看起来怪怪的。
“因为有人张冠李戴,把咱们的东西说成自己的。”
褚长欢低沉的笑声好听又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事情的大概他已经猜测了个七八成,等到罪魁祸首过来,自己再跟他们算总账。
被拒之门外的陈年年一头雾水,这车防窥效果太好,她只能看到自己倒映在车窗上的尴尬嘴脸。
她试探性的敲了敲车窗,可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没有要再跟她交流的意思。
“小姐,这人叫褚长欢,是大满贯影帝,可目中无人了,您就是善良,他这人可真不识好歹。”
大堂经理见她吃了闭门羹,立马凑近想煽风点火,企图能在小东家这里刷一点好感,让自己能干的久一些。
“褚长欢?”
陈年年反复在口中碾转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她原以为是什么小明星,没想到是个大影帝。
她才穿来这个世界没有怎么了解娱乐圈,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这人履历很丰富,出演过不少爆火的大ip。
没想到一出门就能遇到这号人,自己不愧是女主角,有幸运光环加持。
“对,这人可不知好歹了,我马上就让人把他赶出去。”
大堂经理一副要帮她出气的架势,抛去之前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儿,身边站着小东家,感觉自己的腰板儿都能挺的倍儿直。
“你说什么?谁允许你这么说我哥哥?一边儿站着去!”
陈年年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滚的更远些。
自己刚才帮了褚长欢那么大的忙,对方肯定不会这么无视自己的。
肯定是他怀里抱的那个奶娃子,在车里哭闹怕哥哥更喜欢自己不要她了。
哥哥现在绝对是在教训那个奶娃子,等晚点就会下车来向自己道谢,并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当做亲妹妹疼爱。
那个奶娃子看起来才丁点儿大,没想到这么小心眼儿。
等着,到时候让哥哥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给自己端茶倒水捶腿。
褚长欢明明没跟她说几句话,她却俨然一副正宫妹妹的架势,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幻想褚无忧伺候自己的场面了。
京都位于北方,冬夜里的风有些大,纵使这里有遮挡物,也抵挡不住冷空气肆意横行,后面的车堵了一片,进不来也退不出去。
陈年年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褚长欢出来疼她,却等到了她怒气冲冲的的老爹陈禹庆。
因为这块儿已经堵成了一条长龙,所以陈禹庆下了车就赶紧往这边儿跑。
“爸比?你怎么来啦?”陈年年都快冻僵了,看到自家老父亲,委屈巴巴的凑了上去。
可陈禹庆现在大难临头,哪有时间跟她上演父女亲情,直接一只手把她推开,弓着身子敲了敲眼前这辆兰博基尼的车门。
褚家的人几乎不来这里,他也就没跟这些员工打招呼,可就是这一点儿疏忽,把他给害惨了。
他是褚泓的亲信,褚长欢在外低调,从未跟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份。
很多人猜测他跟褚氏集团有关系,但并不知晓他就是褚氏的二少爷。
这群蠢货居然把人给拦在外面,要不是褚无羁一通电话打过来,他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儿。
电话里褚无羁训他跟训孙子似的,他不光大气不敢出,还得拉着老脸连连应是。
车窗缓缓降下,褚长欢那张不怎么友善的脸露了出来。
“陈总好气派啊?什么时候开的这么大的酒楼?都不喊我来捧捧场?”
这人他认识,小时候跟在爹爹身旁时经常见,爹爹这才隐退多久,就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了?
“二少爷,都是底下这些人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都是我安排不周。”
陈禹庆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他比褚泓还大上几岁,今年已经55了,头发白了大半。
“别介,这不是你陈家的酒楼,我来这儿乱认爹呢!没有会员卡我哪儿配进去!”
褚长欢薄唇微挑,脸上带着笑意,丝毫看不出半点怒意,平静的让人害怕。
“哥哥,没有会员卡也没关系,年年放你进去。”
陈年年硬凑过来,在车窗旁冲他甜甜的笑着,原来还在为被拦的事儿不开心。
爸比都亲自来迎接他,看来这位影帝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啊!
“年年不许胡说,不许乱叫!”陈禹庆厉声制止,哪怕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此刻也顾不上心疼了。
“二少爷,这就是褚家的酒楼,谁敢说您乱认爹?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您来自己家,哪里需要什么会员卡。”
大堂经理和一众保安顿时傻眼,这酒楼不是陈总的?是褚家的?还是刚才被他们耻笑驱赶的褚长欢家的?
陈年年被他吼了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被这通话给惊住了,这不是她家的酒楼吗?
爸比叫他“二少爷”,莫非他就是褚氏集团董事长的二儿子?
“我家?你还知道这是我爹开的?我当你忘了呢?”
褚长欢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修长白皙的指节轻叩了两下,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却,冷到了骨血里。
“二少爷,褚总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没齿难忘,天冷,您消消气,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陈禹庆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逆流,做足了卑微姿态,连腰都不敢挺起来。
过了几十秒,车里的人都没有吭声,那双如鹰隼般眼神令人望而生畏。
“二少爷,您下车上楼吃点儿东西,别为这些狗腿子的几句话,苦着您自己不是?”
陈禹庆小心翼翼的拉开车门,苍老的身躯都快低进了尘土里,却不敢有丝毫 怨言,只求这位小祖宗能赶紧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