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矛盾激化
甄严脸色大变,也不再高坐在车上。连忙起身下车,对着吕乔深深一揖。
吕乔也不倨傲,相对一揖。
这不能丢了老岳父的脸啊,虽然他至今不知岳父长什么样子。
两人相视大笑。甄严热情的拉着吕乔上了马车。
这马车里的空间很大,装饰低调却又奢华。
五个人坐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而且还有吕乔这种高大的男子。
两个漂亮的女使,在案几上了美酒。
甄姜坐在一旁,一脸疑惑,气鼓鼓的看着吕乔。
她不知叔父怎么会将这坏人请上车来。
一老一小饮酒探讨学问。越是深入交谈,甄严越是震惊。
这吕乔不但博学,很多学术观点都和自己相合。
知我者吕乔也!
这不能说相合,只能说一模一样。
毕竟吕乔的儒学经验大部分都抽取于甄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两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药铺掌柜跪在地上,一脸苦相。
贵人这是把自己给遗忘了么?
“嗯,学问再深。也不过是一个欺负小民的恶徒。”
这时一旁的甄姜忍不住打断二人的交谈。
“姜儿,不得对小友无礼。”甄严厉声喝道。
他可不信和自己一样学识的吕乔会做出这种事情。
甄姜嘴巴一瘪,竟然要哭出来。
吕乔一脸尴尬,也不解释,对着甄严一礼,走下马车。
“诸位,我忠仆之所以打这掌柜,完全是因为这药铺以次充好。
药材看似没有问题,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这卑鄙小人反而想败坏我吕乔的名声。”
吕乔对着围观众人抱拳说道。
一时之间围观众人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这药铺虽然缺斤少两,但药也不至于全无效果。
可吕乔的名声九原本地谁人不知。
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大手大脚惯了的。九原城有名的豪侠大凯子。
“呵呵,空口瞎话。可笑之极。若是没有药铺卖给你的人参。
你吕乔怎么会生龙活虎的醒过来。药材真假一试便知。”
掌柜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吕乔说道。
他的手腕已经被相熟的人接好。而且已经悄悄派伙计去通知背后老板。
吕乔拍了拍手掌,眼神看向吕清手里捧着的名贵木匣。
吕清会意,将匣子打开,向着众人展示。
只见名贵绸布上静静躺着一颗硕大的何首乌。
何首乌呈人形,四肢须发俱全。
栩栩如生,任谁都能看出这何首乌的不凡。
这就是包装的重要性。之前被破麻袋装着,被吕清当做牛草。
现在被这精美木匣放着,裹着名贵绸缎。
东西还是那个东西,只是价值就完全不同。
众人连声称奇,何首乌不算稀奇。可这种品相硕大的何首乌就罕见了。
“诸位都知我吕乔重病昏迷大半年,吃了这药铺不知多少人参都没作用。
这何首乌是我贤弟高顺采自阴山一处神秘山谷,有蛟龙与猛虎为之相争。
当这异宝成熟,更是万鸟争鸣,诸兽齐聚。只为争夺这机缘。
我贤弟高顺靠着豪勇,九死一生,才从一头山岳般大的野猪嘴下抢到。
而重病昏迷半年的我,只闻了闻药味。就神奇康复。”
吕乔一席话将围观众人忽悠的一愣一愣。加上何首乌的确卖相不凡,由不得人不信。
吕青只展示了一圈,就将匣子关上,然后死死抱在怀中,生怕有人抢去。
“这何首乌虽神异,但若是没有我们店里人参药性在你的身体里积累。
被这何首乌的味道激发出来,你才会瞬间康复。”
掌柜嘴上依旧狡辩,却不敢说这何首乌的坏话。
因为熟悉药材,才更清楚这何首乌的不凡。
“各位,这掌柜依旧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他声称人参没有问题。那么就让他把人参拿出来让大家一观。”
吕乔只是抽取了药铺里普通药材的药性,人参这种高级货不知存放在哪里。
掌柜怎么会害怕这种刁难,吕乔完全是在找死。
他冲进去药铺,不多时抱着一个盒子出来。学着吕青的样子将人参向众人展示。
盒子里的人参不多,也就两三根,品相和大小都一般。
但要说是假的,却没人相信。
掌柜冷笑着看着吕乔:“现在可以证明我的人参没问题了吧。”
吕乔笑嘻嘻的看着掌柜,心道:“我这不是还没扎针么。你是个大好人啊。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这样想着依次在三根人参抽取药力。
这三个人参赶不上之前卢曦那根参须的品质,但胜在是完全体。
加上之前存储的生命值,整整85点生命值被存储了起来。
“单纯从外表上肯定看不出问题,可这人参有没有药效一尝就知真假。
若是这人参真的没有问题。我就将这何首乌陪给药铺,当做赔偿。”
“好,你可不要后悔。”
药铺掌柜贪婪的看着吕青怀中宝匣,吞咽着口水,心中狂喜。
他的人参加起来都没有这何首乌的一根须子值钱。
这吕乔果然是个大凯子!
“小友不可,这何首乌如此神异。若是你愿意忍痛割爱。我甄家愿意百金购买。”
甄严的话让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那可是百金啊!一金万钱。
这何首乌居然价值百金。
这时另一辆豪车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吾愿出二百金求购。”
众人直接被震得鸦雀无声。
价值二百金,只要这吕乔答应出售,瞬间暴富。
吕乔笑了笑却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向甄严借了一把小刀。将人参片成小片,分别送到众马车主人手上。
不是吕乔势利眼。围观的九原武夫们懂个屁的人参。
只有这些悬挂各自家族标记的贵人才有机会接触人参。
“人参为假。”
“食之淡而无味。”
“味如嚼蜡,为假无疑。”
竹帘里响起的一道道威严的声音,无疑给掌柜判了死刑。
乱世还未到来,大汉重诚信。敢以次充好,这是大罪。
掌柜连忙拿起一片人参,放进嘴里。果然没有任何药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药铺里的其他药材应该也和人参一样。”吕乔冷冷说道。
既然这掌柜想毁他的名声,那么就要承受自己的反击。
众武夫冲进药铺,一阵翻箱倒柜。
纷纷将药材放进嘴里尝。果然大部分药材如吕乔所说毫无药味。
其中还有一个沙雕抓住一把砒霜就要往嘴巴里塞,吕乔急忙制止,这砒霜他可没扎过。
众武夫回到街道,围住掌柜,口中喊着斩了他、斩了他,群情激奋。
掌柜被吓瘫倒在地上,一瘫骚臭的液体从屁股下流出来。
众九原武夫轰然大笑,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软蛋。
这时一个粗豪的汉子挤进人群,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到:“谁敢在我家药铺闹事,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么。”
众武夫怒目而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这粗豪汉子本身武艺不错,更关键是他背后还有凶神。
吕乔针管一扎,从这汉子身上抽取了3点武力值。到达了78点,刚刚与这魏续齐平。
魏续见吕乔瞪着自己,也没有害怕。
他靠着和吕布的关系,一向是在九原城里横行霸道惯了。
若是吕乔没病之前,他自然避着吕乔走。因为害怕吕乔拿自己撒气。
可这吕乔躺尸大半年,看这模样武艺怕是没剩几分。魏续觉得自己又行了。
吕乔对着仆从吕青简单说了句:“老规矩!”
吕青会意,一只胳膊伸过去,直接将魏续脑袋死死夹住。
魏续居然也不怎么挣扎,只是心里后悔。
人太多,没看见这恶仆也在。他连忙将两只手遮住自己的屁股。
可吕青一用力,魏续脖子痛不过,连声求饶。也不敢再遮挡屁股。
吕乔来到他的身后,长腿一扫。狠狠踹在魏续的屁股上。
依旧还是熟悉的痛感。魏续痛哭流涕,突然对着躲在街角的高大人影喊道:“表兄,救我。”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那人不是吕布又会是谁呢。
他本不想现身,自己表弟实在太丢脸了。
吕乔对着吕布一瞪眼。这才明白什么叫做三国武力第一。
【姓名:吕布 】
【武力:100 无双鬼神 】
【统帅:91 飞将 】
【智谋:26 无谋之辈 】
【政治:13 政治低能 】
【魅力:40 见利忘义之徒 】
【生命值: 100/100 】
掌握技能与熟练度(备注:除非在该领域拥有天资,后天学习最高提升到80 )
【 戟术:95 】
【 弓术:95 】
【 马术:95】
【 骑兵战法:95 】
当真正直面吕布时候,吕乔才感觉深深的压力。虽然他是个挂壁。
吕布数据豪化得让人震撼。
吕乔不认为这些就是吕布的全部。
就像前世学霸只考100分,只是因为总分只有100。而吕布的数据也是一样。
吕乔虽然见识过系统的神奇。
但始终觉得将一个复杂的人数据化是荒谬的。
就像系统提示的那样,数据仅供参考。
谁迷信系统,谁就是傻雕。
吕布不可能只是戟术弓术马术厉害,你要和他比剑法、拳脚。一样可以教你做人。
这都是系统数据没有展示出来的,并不代表着吕布没有。
不管这么多,吕乔先抽取了3点武力值。
武力值终于突破80,积累到了81点。然而也不过是吕布一合之将。
“乔弟,你虽然恢复了生机,但以你现在的武艺。
不会是我的对手,还是放弃吧。免得丢了性命。
县尉的职位现在的你不配。”
吕布声音冷硬的说道,丝毫没有给吕乔留任何情面。
吕乔对着吕布深深行了一礼。
虽然这在众位九原武夫眼里有些认怂的表现。
以前玩策略游戏不怎么玩吕布。
但无双割草吕布必选,哪怕很复杂才能解锁,也会耐心去解锁吕布。玩了之后,其他英雄都兴趣不大了。
这一礼既是对强者的尊重,也是对前世的道别。
九原武夫的看法无足轻重,只要击败吕布。
周围还有其他世家豪商在场,吕乔可不想被打上吕布同款莽夫印记。礼不可废。
“兄长,区区县尉无足轻重。冠军侯才是我等男儿大志所在。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我知兄长郁郁不得志,一身惊天武艺却只能屈于队率之值。
县尉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伸手来抢。
你既伸手我必斩断你手。
我们已经比试多次,这将是最后一次。
不分出胜负,死斗不休。
看谁才是站在武道顶点的男人。”
吕乔一席话掷地有声,豪气冲天。激得周围众人心情激荡。
他和吕布面对面站着,一般高大。
吕布强壮,吕乔消瘦。对比鲜明,但气势却不落下风。
吕布冷哼一声说道:“凭我手中方天画戟,想要何物自取耳。何须弱者相让。”
“你想死,我吕布成全你。一个月后,既分高低,也决生死。死斗。”
吕布针锋相对。
吕氏双雄的狠话让一众九原武夫眼睛血红。
死斗!
死斗!
死斗!
他们齐声怒吼。
豪奢马车里的贵人豪商被这震天的怒吼骇得心惊胆颤。
甄严面色凝重感叹道:“这就是并州武夫的力量么。”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吕乔。
乱世将至,或许甄家能将这重瞳儿收于门下。
可惜已被卢植抢先。
卢家唯一嫡女就这么配一小族子弟。离谱!
随后他看着因激动而满脸通红的甄姜,无奈的摇了摇头。
甄姜眼光奇高,那么多名门大族嫡系俊才都瞧不上。却好像对这重瞳儿动了心思。
只是此事绝无可能。
且不说吕乔已成婚。
就算吕乔尚未婚配,吕家九原小族出身,如何能配无极甄家嫡长女。
哪怕吕乔文武全才,这时代首先是看门第郡望。
这是无可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