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排查
不过在清理“坐标”之前，孙曌提议最好先把整个医院走一遍，至少确定是否还有别的类似聚集情况。
对此建议墨竹只想说，做梦想屁吃。
就靠三个人排查整个三甲医院？？走到明天早上吧？？
一个楼层一个楼层地搜，一个犄角旮旯一个犄角旮旯地钻，就是三人分开跑，全部仔细搜完也得要了狗命吧？？再说，万一真要是遇上什么超自然生物，被以逸待劳直接一波gg抬走了好吧？？
虽然这提议不切实际，但又确实没法反驳。
因为这如果真是胡老留下的锅，那一旦遗漏了哪位大兄弟，是真会出乱子的。
所以孙曌似乎提了个众人不得不去面对的傻问题。
好吧，搜索医院。说干就干，墨竹开始分配路线。
墨竹可没忘记住院部的俩兄弟。说起来胡堪和路奇飞似乎也满足了多次被梦魇侵袭的条件，不知是否也能获得些许的灵感，这样至少能提高生还几率。
这墨队怎么给人感觉肌肉是发达了，但脑子退化了？难道力量真的能填充大脑？
孙曌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道。
“用入梦去找信号接口啊，梦魇不都是由介作为主服务器，然后链接到受污染体的吗？有信号接口，自然有人啊，这样再搜索不就方便多了？”
墨竹老脸一红，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明明摆在面前的是灵异加诡秘的状况，怎么到了你们嘴里画风就发生了突变？？有那一刹那，墨竹感觉介似乎也没啥可怕的了，不就是一群私域服务器吗？？
呵呵，果然科学才是幻想终结者……
吐槽归吐槽，墨竹为了彰显智慧，也许只是单纯的倔。总之他想到了一个更简洁的方式。还记得扁平的二维迷宫吗？无声区域皆为国土……
只见墨竹呈半蹲状，双手猛地插入地下。周围的石砖仿佛变成了泥土。
“荧！”
以墨竹的双脚为圆心裂石碎地，破土而出一大片互相纠缠交错的藤枝奔涌向前。
如果此时从空中俯视，则能看到漫天植被，交织出一张巨大的绿色蛛网。
被绿色所覆盖之处皆化为废土瓦砾。
庞大的气势让孙曌瞠目结舌。
一个念头之间绿色的海洋瞬间淹没了面前的矮楼，肉眼可见的将一栋现代建筑化为史诗巨作中被绿植侵蚀的世界。
墨竹也有些哑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貌似爬山虎比仓库那会儿更大，也更劲道了？？？
孙曌用手默默的推上了几近脱臼的下巴，苦涩地吐出一句：
“许久没见，墨队，你这成长得有点快啊。这山洪泄堤真是讲究。”
“那是！”墨竹骄傲脸，“小爷我……去你妹的山洪泄堤。”
文化人都是这么膈应人的吗？虽然这姿势确实有点像蹲坑……但手脚和地面的接触才能将贺姆更好的注入大地不是吗？
总不能下次开大时来个五体投地吧？估计那会儿小白脸该嘲讽他平沙落雁式？？岂不是更丑？
爬山虎覆盖的快，撤回的也快，一个呼吸间整栋大楼就已然探索完毕。
所有信息如数反馈，大脑分门归类。别说大楼哪处有人就连哪个厕所坑位的水质更优，估计墨竹都能给你当场评判出来，啊呸！
呕，墨竹将一些不好的信息选择性遗忘掉。这尼玛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驱动，没有强韧大条的神经支持，论一般人还真搞不定。
也就是我，呕……
“没人……”墨竹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孙曌看了眼一脸煞白的墨竹肃然起敬，“消耗这么大的吗？”
墨竹总不能回复他不是消耗大，而是后劲足？他只能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我看还是依你的方法吧。”
成人的世界果然需要妥协……
孙曌看了眼变得陈旧无比破破烂烂的大楼，吞了口唾沫。“也行，照你这样下去，这医院直接就废了。还是我来试试吧。”
不知道梦魇算不算介的天赋能力，反正孙曌适应得很快。
虽然不能做到一次性覆盖整个大楼（主要是现代楼层太高面积太大了），但分几个来回也能很快的完成扫楼任务。
墨竹之前就发现孙曌那嘴炮能做到影响现实，如果按朝圣者提供的贺姆等级区分，这小白脸怎么也算能归纳到影响级别的了。可能是因为有林子娟的配合？？？
现在的影响级已经这么烂大街了吗？墨竹这半年遇到的介，几乎是个人都能凿穿现世。究竟是遇到的妖魔鬼怪越来越多，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变化越来越大？？？
乱世必有异象……希望是我多虑了。
“墨队，这栋楼10层以上有反应。我们去看一下？”孙曌似乎有些疲惫，精神也萎靡了不少。
经过孙曌的努力，除了这栋住院部的大楼和确认过有异常的门诊大楼，已经全部排查完毕了。
住院部大楼再绕过去就是门诊大楼了，三人的路线正好走完整个医院形成一个闭环。
算上步行时间，全程不到10分钟。确实已经非常的高效了。
“好的，去看一下。”
墨竹打起精神，他记得那俩兄弟就住在12层，也就是当初墨竹第一次因腿伤住院，受雇官方观察污染情况的那一层。
没想到兜兜转转，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
来到一楼，实验室是独立电源，所以并未影响到这栋楼。于是三人坐电梯很快到了10层。一间一间的病房摸索过去。
未果，来到11层。
墨竹发现从这一层开始，病房结构变得有些许不同。首先楼层里多了许多不知名的仪器，另外楼道也有很多的摄像头。
这是三人第一次深入建筑来寻人，很快大家发现了些许的不妥处。地上有明显的拖拽划痕，也有一些污物残留的印记，就像生化危机里那些尸体变异后自行离开留下的痕迹。
不过没人会认为他们是自行离开的。因为诡异的是所有的痕迹只有一半……
什么是只有一半？
比如墙上的血手印，五指印划拉到一半时戛然而止，后面的墙体部分干净的离谱。而地上对应的重物划痕也突兀地中断了。
就像是上半场恐怖剧场凄厉地撕扯，下半场突然转入柔美和煦的爱情片，荒诞至极。
如果仅仅是这一处如此，大家还能用一些想象来强行迪化一下。但经过某个自称大学选修过刑侦科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孙曌对所有痕迹的分析和还原，三人惊异的发现，或许楼里发生的诡异是以时间为单位同时消失的。
这样才能解释出那些连贯和非连贯。
好在部分摄像头并未损坏，也许只有一会儿去保卫科看监控才能探寻始末了。
时间，空间……这tm不会真叫博士给说中了吧？？？
三人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