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探病
就这样,张大山被留在了苏博士那里。他作为特编助手来配合博士完善实验。
咳,当然最主要是充当实验材料。
按苏晓的说法:最宝贵的是张大山凝聚出来的黑曜石,这是一种精神具现化后可以直接影响现实的能力。也就是在非入梦的情况下对普通人进行精神污染。
所以张大山这只影响级的介,对于整个实验来说绝对是战略级的。
接下来她将会进行贺姆输出功率的调整,以此来丈量精神污染的辐射等级,并尝试解析介的生成原理。
用人话翻译就是:通过人为控制,测试当贺姆值达到多少数值时能凝聚出影响到现实的晶体。
归纳出等级划分也是对于精神污染的量级到质级研究的重要一环。
(注1:关于等级划分,忘了的同学参考墓地篇时墨竹从朝圣者处带回的内容。初现级,具现级,影响级,掌控级,摄取级。)
(注2:作者写这些是为了方便同学们回忆,绝不是为了水字数,水字数最可耻,但有些内容很重要,比如注1。)
张大山这枯柴似的手脚配上一张噩梦脸,能寻得一份工作还是官差,怎么说也是祖上烧高香了。
让墨竹联想到西游记里猴子暴揍后,被佛祖收去当仆从的妖怪。
怎么说呢?
佛度有缘人??
听王瑶说,这几天相处下来,张大山倒是老实的很,完全没有作妖。
不知道是因为狗圈20的关系,还是苏博士许诺的高额报酬,或是不亚于公务员编制的六险二金,现在的张大山简直快把嘴咧歪了,对苏博士的崇敬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特别是苏博士帮他协调完社会关系后又提前给他支付了一个月的工资,让张大山简直躺的五体投地。就连被当成实验对象时都屁颠屁颠的主动往身上套枷锁。当真存了几分真心实意,一时也让人觉得莫名的可怜……
不过自从这货皈依苏门以来,他丫的猥琐劲也少了几分。每天穿着无菌服一副大白扮相,也颇有几分科研员的姿态。
不过整个实验室大部分情况下就他一个人穿着无菌服。
为什么就他是无菌服打扮?当墨竹好奇问起王瑶时,小丫头掩嘴轻笑:“苏老师嫌他丑,哈哈。嘘,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哈哈哈”
呵呵,忽略魔怔的丫头。
好吧,亏墨竹一直以为苏晓没有感情支配“快乐原则”系统,是个只有理性系统支配的“现实原则”冷血动物。
此时某处的某人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布满血丝疲惫的眼睛,一脸凝重的摸了摸额头。
……
当然,张大山pdq-4测试的表演型人格以及强大的贺姆潜力也是让苏博士敢于冒险的原因之一。
就像苏博士时常挂在嘴巴的一句话:我在与死亡赛跑……
是社会秩序先崩坏,世界陷入末日,还是先一步掌握知识后来者居上?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
……
不过墨竹始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这可是介,是群潜在的疯子啊……
贪婪,绝望才是他们的底色。没人知道介是否还能称之为人。墨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一群徘徊在疯狂边缘的家伙。
话说回来。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黄小菊已经极少出现在病房了。
所以说人就是犯贱。以前总觉得她吵,但现在一个人没有又觉得孤单……
还好,知道了这事后的王瑶会在每天饭点拎着好吃的东西来探望墨竹,让他拥有了为数不多的期待。
不过说来这丫头也是真的邪门。才接触几天,简直把墨竹的胃摸得一清二楚,甚至在他感觉口渴还没开口时,就能递来一杯40度的温水,和一张傻不啦叽的娃娃脸。
emmm,没别的意思,只是高傲的墨竹内心有点娇羞,在自我作祟。
……
平淡的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墨竹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看看窗外那仅有的一小段街道,然后胡思乱想一下,再无其它事可做。
观天之蛙,名副其实。
王瑶已经快半个月没出现过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二月中旬开的学,她这会估计是在忙着新换的选修课吧?
一般选修课都是大二上学期开始修,下半学期也能选修吗?墨竹不太清楚,至少他自己没试过。不过就算能修,恐怕难度不小吧……更何况是医科这种强专业。话说强专业真的能选修吗?!(墨耿耿于怀竹)
emmm,其实并不用墨竹操心,毕竟小丫头都傍上了苏博士这棵大树,学校课程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呃,应该反过来说,既然苏博士都能认可丫头当助手,那丫头的能力自然是没问题的。
……
“前辈~~~~~~”
唉,我是有多孤单啊,居然都出现幻听了,墨竹又把视线投向了街道上并不多的行人身上。
“锵锵!前辈想我了吗?”王瑶一进病房就看到墨竹顶着一头鸟窝面朝玻璃窗。头上的绷带拆掉点了吗?
望夫石啊,真惨。
为了不让墨竹继续痛苦地用手指转动轮椅,王瑶贴心的帮他转了过来。
“呃,前辈你晒黑了……”
“你怎么来啦,今天不用上课吗?”今天的王瑶穿着一件粉蓝色的连身裙,并配上一双黑丝,让人很难把目光从重点上移开。
“好看吗?”这丫头提了提两边的裙角,裙子随之往上移了一寸。
墨竹老脸一红,憋得说不出话来。这丫头故意得吧……
“今天周末呢,前辈是日子过傻了吧?”王瑶吐舌头调皮地眨了眨眼。居然还化了淡妆……
“噢,确实记不清日子了。”前几次周末也没见你来啊,呵。
“给你带来了好吃的。”丫头说着举了举手上的塑料袋,“呐,走油肉拌饭,稍等给你弄好哈。”
走油肉?墨竹来精神了,虽然口头上淡淡地“嗯”了一声,但嘴里的唾液做不得假,他的喉结也不自觉地滚了滚,分明在诉说着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