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厕所
这雨真大啊，水珠打在身上居然有点生疼，一眨眼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变得很重。而本来也就两步之遥的厕所却感觉怎么也够不到边。在雨帘中，看得不真切。又反复试了几次，仍然没有前进，无奈墨竹只能先退回房间。
说来也怪，一进入房间，就像换了个世界，两人衣服好像从没湿过，身上依然是黏糊糊的潮湿感。再往外望去，雨中，雨外像是被隔绝，形成了两个世界。
这时别的房子也有动静了，只见一个穿着粗麻破洞衣的中年女人撑着伞走了出来。方向就是那个厕所，她怀中似乎抱着什么。
我认得她，就是第一天那个质疑他的大妈，墨竹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妈，她的名字好像叫：胡秋妹。
只见胡秋妹刚走了一半路程，伞却像是突然遮不住雨了，开始肉眼可见的破损，雨水瞬间把大妈给淋湿了。随着雨水落在她的身上，一阵阵血水从她的怀中往外渗，而血越来越艳，不一刻地上也满是血水，渐渐地天上也被染成了血色。
胡秋妹整个人变成了血人，还在不自觉地走向厕所。血红一边的世界，整个画面凄厉而骇人。
墨竹感觉身上更黏了，好像血液快干涸时的那种触感。不行，得去救人！
可是妖物还没有具显化，在哪？难道是那个厕所？？？
来不及太多思考，莽上去再说。
墨竹打开心眼，手中的光照上厕所，这时整个空间传来凄厉的嘶吼声，房间似乎也在颤动。
可是，妖物呢？介呢？
墨竹带着不解，明明好像有了效果，但……
一阵眩晕感袭来。倒下的前一刻只感觉到一阵软香温玉……
……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晕了多久？”墨竹问。
“3分钟。”兦媂答。
3分钟的真男人？墨竹有些懵，他清楚的知道就是晚上了，但这场景切换的也太不讲道理了。
再看外面，雨似乎停了很久了。只有坑坑洼洼的地上有些泥泞，证明不是幻觉，确实下过雨。
“刚刚你看到了什么？”略一思索墨竹求证道。
“你拉着我出门，然后对着厕所发呆，又拉着我回来。再然后看到一个大妈出门，边走边扭，像被烫伤了。”兦媂回忆道，“再然后你就猛捶额头，把自己砸晕过去了。”
“过了3分钟？”墨竹问。
“是的，之后过了3分钟。”兦媂答。
“大妈呢？”墨竹问。
“上厕所了。”兦媂答。
“现在地上湿吗？”墨竹问。
“是的，湿的。”兦媂答。
“那怎么湿的呢？”墨竹问。
“自然湿的。”兦媂答。
“emmm，那现在外面天是黑的吗？”墨竹问。
“是的，天是黑的。”兦媂答。
神特么自然湿，你看不到下雨？看不到伞？看不到血？所以这妮子什么都看不到？然后你看到外面天黑了？3分钟内天黑了？墨竹望着一脸认真的妮子有点无力吐槽。
社死现场……
“不行，我要去找孙叔问问。”墨竹感觉那一定不是幻觉。
当然他出门前没忘记要牵着兦媂一起。妮子似乎也不反对，任由他牵着。
撇开有点瓜的属性不谈，那可是实实在在娇滴滴的大美人。
别说，这一刻墨竹还是有些飘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小爷桃花我满地开！乐呵归乐呵，他也没忘了正事。
早上逛了一圈还是有用的，墨竹兦媂两人在玩镜像时，看到过孙政伟是从哪间屋进出的。不然16栋房子挨个敲？这会儿两人该捉瞎了。
来到门前，墨竹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孙政伟打开了门，还是上午那套上半身西装，下半身补丁裤的非主流打扮。当然他自己是察觉不到的，墨竹也不会傻到提醒他。
说明来意，孙政伟很自然地将两人迎入房间。
这房间比起他们的楼梯房可大多了，不说多豪华吧，至少太师椅，八仙桌，家具不说应有尽有，也至少可以看出是个讲究人家。
人比人气死人啊，想想自己的房间，那就是个楼梯房，什么叫楼梯房？就是用楼梯下那个斜拐角搭出来的空间。唯一的一扇窗装了通风机，一张床占了房间一半的空间。当然在床上坐起身是要弯腰的，不然能碰瓷楼梯台阶。一把椅子，一个写字台，一个柜子。什么都是一个，难道在暗示小爷？
墨竹摇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
“中午那会是下雨了啊，我也听到歌谣了，是哪家孩子调皮吧。地上也确实突然就红了。”孙政伟摇了摇头，貌似这些诡异处稀疏平常，理所当然。
墨竹暗暗点头，所以入梦的人确实会自洽。
“你等下，我再帮你问问。小何！！”孙政伟歪着头扯了一嗓子。
没注意床脚边柜子旁居然还有个小木梯，一眨眼便从天花板上开了个洞，随后下来个年轻人。这怕是只有上了年纪的老房子才能见到的奇景吧。
“这是我秘书小何，你们年轻人可以多多亲近。”孙政伟笑眯眯的介绍道。
省秘啊，还是个男秘。墨竹上下打量着男人，一副金丝边眼镜，配上一身朴素的褂子，显得不伦不类的。但考虑到这是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姓何，人可何，单名浩，浩瀚的浩。你们和孙村长一样喊我小何就可以。”男人道。
好么，成村长了。
“小何，”墨竹大大咧咧惯了，丝毫不觉得27的他喊一个30多岁的人小何有什么不妥，何况这男人作为秘书，居然让省长亲自来开门，你这是把路走窄了呀年轻人。
“中午那会下雨你看到了吗？”墨竹问。
“雨下得确实很大。”何浩答。
“那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墨竹问。
“除了雨声没有声音啊。”何浩答。
墨竹和孙政伟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惊。
“那你看到了血吗？”墨竹追问到。
“什么血，哪来的血？”何浩满脸的疑惑不似在作假。
……
知晓了情报，墨竹两人也不多做逗留，告别了孙政伟和何浩，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安静，只有一盏灯因为关门的震动在摇曳。
“何浩不像是在撒谎，他看到了雨，听不到歌谣，看不到血。孙叔能看到雨，听的到歌谣，看不到血。而我，也能看到雨，听到歌谣，看到血。”墨竹边整理边望了一眼兦媂。
“我看不到雨，听不到歌谣，看不到血。”兦媂认真的答道。
“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呢？”墨竹感觉或许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答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