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寓
次日清晨。
这什么破规则,改签要2小时内?还只能当天?昨天鬼迷心窍了想着先回去睡觉。也许因为本来就是晚上的车,也许是经历了一场梦魇精神有点萎靡,也许……好吧,反正票又作废了,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墨竹自我安慰道。
打开手机,果然,昨天的事又上新闻了。
“据xx报道,昨日在xx车站,一对情侣突发疾病,送到医院不治身亡……xx车站旁一老式公寓,化名杨xx疑似因高额债务于x号线站台上服药自杀,杨xx并无家人,唯一的女儿在一年前死于楼梯坠亡……”
墨竹知道,这个杨xx应该就是昨天那衣衫褴褛的男人,这片区域似乎介的形成有些集中了,是偶然?还是人为?
13层门上的字让墨竹很在意。直觉告诉他,这些字和《伣》上记录的注释冥冥中似乎有着联系。(它让你看见了它,它就能看到你)
先不管票了,墨竹决定再逗留一段时间,他想去看看新闻上那栋老公寓。
决定就去做,墨竹一向是个行动派。拍了拍脖子上的围巾子。“走,带你去个好地方。闻闻有什么线索。”
黑子翻了个白眼,这傻缺不知道它是猫吗?猫闻个鸡儿啊。
墨竹有裸睡的习惯。穿上衣服,刮了个胡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刚出门,兦媂穿着整齐,像是早就在门口猫着他似的。
“拜托,一大早,这样不吓人吗?”墨竹无奈道。
“你去哪?”兦媂问。
“拉屎,你去吗?”没好气道。
“好”
这女人有病吧?又不是去吃饭,是拉粑粑可懂?
看着兦媂非常认真的跟在身边,墨竹一阵无语。
“我说王小美……”
“那是化名。”兦媂打断道。
拜托,这里是华国,除了盗版外,假胸、假证、假学历严打的国家,你说这身份证假的,网上会查不到?墨竹也不想多扯,就算是默认了兦媂的说辞。
两人最后还是在路边花了10块钱买了2张手抓饼。某夕夕上水果机13只要99元包邮,手抓饼要十元你敢信????!魔都的物价简直扯淡,据说城隍庙那一杯酸奶要50。都够墨竹半个月的早饭了。为自己的荷包默哀,总不能让女人花钱吧。
墨竹没多说,兦媂也没多问,两人默契地来到了新闻上的老公寓。
这是一处挨靠着马路的旧小区。可能是周末的关系,小区里杂乱无章的停满了四个轮子,让原本宽敞的路略显狭窄。
看来这两年大家都奔小康了呀,墨竹想道。
小区没想象中的那样的老破小,楼房也没梦中见到的那么高。就是偶尔有些龟裂的墙体似乎在陈述着小区的年岁。
这小区一看就是本地人居多,房龄起码30年朝上。这种小区一般老人小孩偏多。流动人口少,人员构成不会太复杂,不像是源头的样子。
两人寻着新闻上的地址,一点点的找。
只是小区的楼号不按顺序,着实让人头疼,上一幢还是6号,下一幢就到了15号,再下一幢又变成了4号。这是怎么规划的?墨竹简直气笑了。
还好,楼下多是出来遛弯的大爷大妈,虽然大妈们一脸疑惑老是瞅着兦媂的面罩,但随着墨竹人畜无害的笑脸,加上几句阿姨前,阿姨后,热心的大妈们立刻知无不言,无偿附赠了情报。
“哦哟喂,小墨啊,你算问对人了。这户的男人很倔的闹,早些年家里做股票,个么亏掉了。男人想翻本,你懂的呀,后来么说是借了高利贷,个么老婆就跟人跑了呀。后来家里一个5岁的小姑娘么不知道怎么的在楼梯上摔死了哟。作孽啊,之后男人么到处吃喝嫖赌,欠的债么越来越多。高利贷上了几次门,听说要卖房子咯。昨天啊不知道怎么的就寻死,都上新闻了,作孽啊~~~~~所以我跟你说啊小墨,赌毒不能碰啊……”
……
就差保证成新五四青年了,好不容易告别了热心的老阿姨。
虽然听下来事情的原委大差不差了,但墨竹还是决定亲自去楼上勘察一下。
楼道很狭窄,楼梯可能是时间长了,被人踏多了,像是盘润的核桃,又陡又滑。
两人来到门前,果然大门紧闭。
按道理来说,这户算是绝了,自然不会有人来应门。所以两人也没犯傻去敲门。
门口堆得都是杂物,积了厚厚地灰尘,兴是许久未打扫过了。和梦里的很像,不过楼道估计是大修过,没了那么多裂缝了。
门边上有一些灰尘和鞋印,昨晚下过雨,不知道是记者还是什么好事者来过,总的来说好像没什么线索。
“黑子,怎么样?”自从知道了兦媂能感觉到黑子,墨竹也不再遮掩。
黑猫早早的凑到了门口东张西望。鼻子一抽,凑近铁门的轴承处。
墨竹一看有情况,也凑过去看个究竟。
感觉防盗铁门像是刷过新漆,原来应该不是这样的。轴承处有一些褪漆,和门上的颜色不一,仔细看能看到些许的红色,这点倒是和梦里的红漆能联系上。
轴承处确实不容易重新粉刷。墨竹暗自思考,但就这点线索也没毛用啊,顶多证明高利贷真的过来泼油漆??
难道说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纯粹是我多虑了?
走道不太宽敞,墨竹又是弯腰又是张望,加上这家人刚出过事,动静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墨竹隔着门缝都能感觉到再待下去隔壁的大叔要声张正义了。无奈,只能拉着兦媂选择先行撤退。
楼下。
“估计白跑了……”墨竹自怨自艾道。
“没白跑,”一路无言的兦媂开口了。“我闻到一股臭味,让人恶心的臭味。”
墨竹一听来了精神“臭味?我怎么没闻到啊?”
“是精神上感觉到的臭味”黑子懒洋洋地补充道,“就像是腐烂的蛋白质味道,”黑子停顿了下,“刚刚的恶臭,可比介臭多咯。”
一语成谶,还真闻到了?墨竹若有所思。
“又臭又要甜?你爱吃榴莲??”墨竹一脸贱笑,满嘴垃圾话。
你怕不是有大病吧?这是关键吗?黑子瞬间没了气力,又软绵绵的趴到墨竹的脖颈处,化为围巾子,一条黑粗尾不时的扫动拍打着墨竹的脸,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