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O.4.love近距离接触
一个星期后，苏栖星估摸着，一个星期都没消息，恐怕是没被选中。
吃完准备出门，在玄关处换鞋时，邮箱叮咚一声，传来了一封邮件。
苏栖星点开看看，立马高兴的站了起来。
“您好，苏栖星女士，我是秋娱影视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是网剧《替身》的策划，恭喜您成功入选第一轮选拔，请您今天下午来公司进行最后一次评选。”
第二次评选？
苏栖星之前并没有听他们说还有第二次的评选，莫非是合适的人太多，临时加的？
算了，不管了。既然第一次过了，那么离成功就更近了一步。
怀揣着高兴的心情，苏栖星早早结束了上午的拍摄，连饭也没吃就赶往了秋娱。
踏进秋娱后，苏栖星四处看了看，发现今天比昨天安静太多，难道入选的人不多？
导演陈鸿已经等待多时了，邀请苏栖星去到会议室里等着，说：“我先跟你说一些这部剧大概的主要剧情，待会儿戴秋岚就来了，让她见见你。”
苏栖星微笑着点头，认真的听陈鸿说的每一句话。期间慢慢发现一个事实——不是入选的人不多，而是除了她，没有别人了。走廊上空荡荡的，也不在试戏间，就直接来了会议室。
陈鸿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心底默默念叨：“真像啊。”
一个多小时候，戴秋岚姗姗来迟，她似乎很急切，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真实的，近距离见到了苏栖星。
她仿佛看见殷歌就站在自己面前，冲她微笑点头，就连语气都是那么像。
戴秋岚差点没忍住哭出来，她仰起头转过身，强忍眼里的泪水。
苏栖星不明所以，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戴秋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眨眨眼，转过身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甚至还有些笑意。她来的时候戴着墨镜和口罩，这时候都摘了下来。她伸出手和苏栖星握在一起：“你好，幸会。不好意思，机场粉丝太多，实在是难抽身。”
几人都坐下后，戴秋岚让自己的助理从包里拿出几张纸，用订书针订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移给苏栖星。
苏栖星的视线，落到了递过来的那只手上。戴秋岚的手保养的很好，骨节分明、修长，白净。曾经在代言某款钻戒的时候，因为手好看上了热搜，同款戒指也是通通售罄。
陈鸿看了一眼那几张纸，微微皱眉。
“你看看这个合同，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戴秋岚顺手给她拿了一支笔。
苏栖星双手接过，低头翻阅。
一张张纸看下来，苏栖星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她抬起头，问：“冒昧问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份属于秋娱影视公司的艺人劳务合同，第一页就写的很清楚，会给予承诺，让苏栖星饰演《替身》网剧中的女主一角，但苏栖星将成为秋娱的签约艺人。
戴秋岚一只手撑着下巴，微抬起眼，说：“意思就是，我们决定，让你来演女主，不过呢，这部剧毕竟是我们公司原创的，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只会给自家艺人。”
“这是贵公司老板的说法吗？”
“不，”戴秋岚伸出一根食指左右轻摆，说：“这是我给你的专属优待。”
能得到女主角的机会固然重要，可是苏栖星没想到，竟然要跳槽。
她一下子犹豫了。
戴秋岚似乎并不着急，笑着等待她的回应，可眼里却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苏栖星咬咬牙，说：“我想考虑考虑。”
“可以。”戴秋岚点头，说：“不过苏小姐，我待会儿还要赶飞机去杭州拍戏，起码半个月都没法回来，在这期间，公司会不会临时改主意换人，我并不能保证，而且距离太远，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您能考虑的时间不多。”
陈鸿明显感觉到了戴秋岚对苏栖星的步步紧逼，心中正疑惑，就见苏栖星站起来，真诚的说：“非常感谢剧组给的这次机会，我会认真考虑的，最迟…两天内给您答复可以吗？”
戴秋岚欣然接受，拿出手机，说：“那咱们加个微信吧，到时候你决定好了就直接和我联系。”
苏栖星离开秋娱后，陈鸿问戴秋岚：“直接找你联系？怎么？不把我这个导演放在眼里？”
戴秋岚没有理会他，收拾东西就准备走。
陈鸿在她身后叫住她：“你也不嫌累啊，今天凌晨从法国时装周飞回来，就来这儿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要走？”
“你到底想说什么？”戴秋岚不耐烦的问。
“我就是好奇，”陈鸿说：“咱们公司以前可从来没有过拍个戏还得入职的说法，而且…”
陈鸿顿了顿，说：“你为什么要让我给她发邮件让她参加第二轮竞选？咱们什么时候有第二轮竞选了？”
戴秋岚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戴上墨镜和口罩，走了。
其实就在昨天，编剧根据女主一系列的设定，中意人选是另一位新生代小花，可戴秋岚半夜打电话来截胡，强行改变了人选，落在了苏栖星的头上。
陈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能隐约猜到戴秋岚这么别有用心的原因。
只能是因为苏栖星和殷歌那极度相似的一张脸。
陈鸿想到这，不知道是该替苏栖星庆祝还是惋惜。
庆祝的是，因为这一张脸，苏栖星以后在这个戴秋岚只手遮天的娱乐圈不会被亏待，惋惜的是，菀菀类卿终不能长远。
陈鸿叹了口气，觉得这毕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担心，苏栖星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龙套专业户，观众会买账吗？
——
戴秋岚在前往机场的车上，点开了刚刚添加的苏栖星的微信。
苏栖星的微信名叫‘恒星’。个性签名是‘做一颗永远发光发热的恒星。’
还真是，和殷歌一模一样啊。
想到殷歌，戴秋岚眼里一暗。殷歌就是这样，对生活永远充满热情。即使在住院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身体的异样，却依旧可以笑着，和没事人一样。
戴秋岚死死盯着苏栖星微信的头像，那是一颗冥王星，在宇宙里显得那么渺小，可又那么有力量。
她勾唇一笑，涂了烈焰红唇的嘴笑起来勾人心魄，只可惜，是那样的没有温度。
不是喜欢演替身吗？不是喜欢当女主角吗？那就当个够吧。
小歌，我找到了一个，让我永远记住你的方法。
戴秋岚无声的，细嚼着苏栖星的名字。
机场外，围了一大群送机的粉丝。她们举着手幅，戴着写了戴秋岚名字的发箍，鲜红的横幅绑在铁杆上，架着支架，扛着摄像头等候着。
戴秋岚的车刚看到一个车头，粉丝的叫喊声就仿佛要冲破云层。
等到戴秋岚下车后，更是恨不得钻出警戒线冲上去，一时间，粉丝的呐喊声，还有单反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戴秋岚被保安和助理围在中间，急匆匆的去候机厅。
公司给戴秋岚的人设一直都是高冷的清冷美人。可戴秋岚的脸做到了，行为却不听公司指挥，总会表现的很亲民，候机时，总会和粉丝亲切聊天，没有一丝架子。
以至于，戴秋岚的路人缘维持的很好，在业界内又是人人知晓的，不敢正面撕的臭脾气。
“岚岚，你辛苦了。”
“岚岚，看一下这里，我想拍一张正脸照。”
“岚岚，我们给你寄的信你看到了吗？”
“岚岚，你今天好漂亮。”
“岚岚今天眼里全都是可爱。”
戴秋岚听着这些夸赞，脸上笑着一一回应：
“你们更辛苦。”
“好好好，多拍几张，拍的好看些。”
“信？哦，都收到了，不过最近太忙，没时间多看，不好意思哦。”
“你们也漂亮。”
可到底，笑意不达心底，只是维持着商务礼貌而已。
在过安检时，还小声问助理：“她们说的信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助理耸耸肩：“上个星期吧，不过我给你看了一下，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口水话，看了也没用，就扔了。”
“啧。”戴秋岚挑眉：“助理大人最近越来越有主见了，给我的东西，完全不用告诉我就自己决定去留了？你的权利，比陈鸿的都大。要不让你来当这个老板？”
助理身子一抖，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跟我一起去了，把信都找出来，等我回来之后，要看到一封不少的摆在我桌上。”戴秋岚戴好帽子，自己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登机前，戴秋岚最后给苏栖星编辑了一条信息：苏小姐，期待你的回复。
——
另一边，苏栖星回了公司。
她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相反，也是捧红过许多大牌明星的金牌公司，叫欣动影视传媒。
虽不及秋娱名气大，也算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只是苏栖星不那么幸运，轮流捧的顺序，她排的很后面，等轮到她了，只怕人老珠黄，红不了了。
她一踏进公司，原本在各忙各事的人都转过头去看她，眼里的情绪让她看不透，似乎是——羡慕？
苏栖星去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端起来往曼姐的办公室里走。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许多人都在看她，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