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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每次狼狈时候都能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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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彥白走进来,望了眼那几碟菜,体贴地问:“慬娘子,你怎么吃得如此清淡?”

    曾怀慬嘴角也挂起了笑,淡淡的说,“妾不喜肉,郎君吃过没,要不,叫人添几样菜?”示意小莲去倒茶。

    “某吃过,不用费心。”看着菜没有怎么动过,“慬娘子请继续用膳,某坐暖阁看一会书。”衣袍轻移,优雅得如鹤挺踏步。

    他的内室很大,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的书整理的整齐干净,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温和干净。随手拿了本书就脱鞋上了榻床,单手拿书,一手撑着榻上的几案上,静静的看了起来,偶尔拿起小莲倒的茶品上一两口。

    但是他眼角一直在注意着那静静坐着的新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只是一想起昨晚给人下药的憋屈,就有冲动想要过来撕开这女人那张脸,她不愿嫁,他还不愿意娶呢,哼!

    曾怀慬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也就动几下筷子,也就吃不下,叫人收走。

    “慬娘子,你吃好了?过来坐坐吗?”许彥白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书生念书一样的语调,似清风温柔拂动着湖水一样。

    不是提前调查过这一家子的劣根,还真能被这副温文儒雅给骗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嗯”,一袭不耐闪过眼眸。

    她的不耐没有躲过一直假装在看书的许彥白,他貌似温和的眼神望着眼前的新妇那张不是很惊艳,只能称为秀气的脸,她的眼神却是透着刻意掩饰的锐利。

    曾怀慬也顺手拿过一本书,百无聊赖看起来。

    就这样,新婚第一天,两人各坐榻床两边,品着茶,看着书,再没有谈上一句话

    冬夜来的特别的早,室外狂风比白天刮的更欢,却没有再下雪,透着一股干冷,慬没有叫人准备房里沐浴,而是去了湢(屋外浴室)。

    慬娘子回来就称累 早早登床就寝,许彥白总觉得回来的这位新妇有哪里感觉不一样,但因为晚上还有重要事情出去,他也称累随之,灭烛共寝。

    深夜,一双眼睛徐徐睁开,瞟了一下旁边的熟睡新妇,手指灵动几下,点了她的睡穴,缓缓掀帐而起,出了寝室。

    许彦白快步走到书架前,一张什么都没有的面具现身,为他穿上了夜行衣后,恭敬递上半扇挡住口鼻面具,龙鼻张着血口獠牙在黑夜里特别让人生寒。

    那双温和的眼睛在带上半扇面具后,猛然一变,眼神凌厉幻身凶猛恶斗的修罗鬼神!

    随后两道黑影投入黑幕中消失不见。

    狂风扬起了一层层厚灰,吹散不了焚烧过刺鼻的焦味,浓烈的气味被风一波波灌进鼻腔,几棵被烧了一半的焦树悲鸣着奏出刺耳的“刷沙沙”声,似乎述说着不幸。风声冲,树声击着耳膜……如地狱里恶鬼们惊煞的嘶吼着。

    几根黑炭色焦木孤零零地竖着,一地残柱黑砖,救火的大大小小水涡深深浅浅。

    这里早已没有钱庄丝毫影子,一抹夜行衣在断瓦残垣中穿梭了一遍遍,才走回焦树下屹立的黑影旁,无奈地摇摇头。

    “烧成这番模样,木头都没根完好的,什么也剩不下来。这火不是意外,烧的太彻底了。”是小莲的声音。

    慬点点头,“还是来看一眼,觉得安心,这火油味现在也是极重的,是要彻彻底底抹杀,这里看来是真被弃了。我们去盯”话未说完,她察觉到异样,风声不对,立马推开小莲,转身低头,一枚暗器从堪堪从耳边擦过。

    她躲过暗器的同时,从袖口飞出几枚银针射向刚刚发出暗器的方位。

    拉起小莲低声说:“快走!”

    刚欲逃去,又听到咻咻咻几声,心道不好,掌风把小莲一送几丈,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走,自己断后。

    小莲是医者,武功更弱,所以她很默契不成为负担,转头跑了。

    做完这一切的慬没法躲开,只好硬着头皮直接趴地上,头躲过,紧接着又有暗器飞来,我去,还有完没完。

    她只能一个翻身滚了几圈,十几枚银光闪闪的三角镖从上到下插满焦树干上,树干发出一声闷响,“咔嚓”断开两半。

    月下,潜出两道黑影,在残楼碎砖上凌空而立,目光狠辣盯着眼前的猎物。

    其一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声音冷冽得如寒风。

    “哼,你又是何人?”慬语气带讽,一来就暗器招待,还问她是什么人,真真被气笑了。“暗算之举,君子不耻。”

    “哈哈哈哈,宵小之辈,何言君子?”黑面具男笑声状若幽冥。

    “亦比汝等磊落,暗器伤人还不如宵小之辈!”啥都不说上来就一大堆暗器招待,这样的人会是好人?

    真是个大笑话了。如果是小莲一人来,根本逃不掉,早被暗器重伤了,还好,她决定一起来。思其,更是恼怒。但是她知道自己武功太菜,这里已没有任何价值,还是早早脱身为好。

    开口说话的黑影,察觉到对方意图,隐于半扇面具下的嘴角微扬,想逃?没那么容易,足尖轻点,一跃而至。

    好厉害的轻功不及细想,转身飞驰,却被黑衣人一手拉住了衣袍。

    无奈之下,只能抽出短刀,反手一刺,落空,被他手刀一劈,一阵吃疼,短刀落地,转身一脚,挣脱他拽住的袍角,跳开几步。

    心悚!这人武功极高,要逃也比较难。

    两相对持,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慬背部冒出虚汗,暗暗计划着要怎么脱身。

    而对立的恶鬼般黑影轻松斜身,根本没有把她放眼里,冷笑道:“看你身手是低级杀手?”几招就看出路数,“这里,你做的?”手指向那一片焦瓦废墟。

    “哼!”这话倒让她自嘲,“笑话,若是我放的火,烧得这般彻底,我回来干嘛?找鬼魂吗?”

    “你目的?”

    “你又何目的?”慬不答反问。

    这让他生出趣来,武功不如他,却敢这种态度说话。此刻没有问的必要了,先擒住丢去阁里慢慢拷问好了。

    这一次没有留任何余地,打个半死只要能开口就好。

    看出意图,她一惊,用尽全力应付,但是还是被一掌打中心口,“噗”一口鲜血喷出,踉跄后退几步,喘着大气。

    软的?女的?许彦白收回手,两手束于身后,盯着眼前身影瘦小的杀手。

    “你武功太差了,老实交代,我或许留你一命。如何?”他不是怜惜,而是觉得没必要再出手,无面已经站在她身后。

    小看女人,慬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装成受伤过重,眼睛闪过一丝皎洁。

    这眼神?莫名有种熟悉感。他一晃神,就看见女杀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刀,划向后面的无面,趁无面不备,一道杀气闪出,无面没料到,手臂咻一下被刀刃刮出血痕。

    想逃?许彦白看出这杀手企图,身影移动,又是一掌,重重打在她背上。顺手把女杀手的蒙面布幕扯下。

    噗又是吐了一大口血,喉咙干痒,血气涌动,重重摔倒在地,一张漠然的俏脸,颜色尚可,不算绝色,倒是那双美目盼盼张扬,非常灵动并且有点熟悉。

    许彦白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手握暗器,准备再次出手断她手筋。

    慬再吐一口血,抬头偏向一边,把血吐了出来,就是这一偏头,依着月光,让躲在黑暗里的另一个人看到了她的脸。

    是她?心里一阵兴奋,又伤重,眼神一暗,不再隐去气息,雷鸣电闪地跃出,挡在了受伤的她前面。

    “小丫头,每次看到你都如此狼狈不堪啊。”语调轻浮,那双熟悉的桃花眼天生带媚,一望多情。

    “三当家”

    “哈哈哈哈哈,还有点良心啊,没有忘了我,你能起来吗?”看见小丫头狼狈的爬起来,才转头看向出手的半扇面具人,“啧啧啧……这传闻中的修罗恶鬼真是名符其实啊,对美人都不曾怜惜,出手这般狠辣,不知道我家的小丫头哪里冒犯了阁下,让阁下出手这般不留情面?”

    “哼,伤我的人,要我留情面?”许彦白不爽,很不爽,瞪着那张熟悉的脸,居然是他。

    “啧!”三当家一脸鄙视,桃花眼一挑:“喂喂喂,老子我可是从头看到尾啊,我家的小丫头可没惹你,我只看见阁下,一来就不问缘由暗器纷纷飞,无冤无仇就动手伤人,呵呵怎么?阎王殿里不讲道理?啊?”眼神瞟了一下修罗恶鬼的手,暗指着。

    “她技不如人,弱者无道义可谈。”强大就行,理就来了。这是他的家训!

    三当家当下脸黑,手指握拳,这道理没得论,那就拳头说话?

    “你这样说,就是人多欺负人少了,来来来,谁怕谁?”三当家一声令下,他后面嗖嗖嗖出现一堆死士。

    “哼!”许彦白从鼻子发出一声讥讽,给他一个窝囊废的表情,带着无面离开了。

    三当家摇着手中折扇,人多欺负人少,谁不会呢,跑那么快还不是怕了!心里暗爽一回头,刚好看见这个久久寻不到的小丫头脸上一松,晕过去了

    “丫头”

    跟着主人离开的无面很不理解,以主人的身手,那些死士和那个人根本不是对手,怎么就这么容易离开了?不像主人的性格。

    许彦白看出无面的不解,只冷冷清清一笑,自言自语说道:“三当家?哼,很好很好,他们是景山匪里的熟人呢。”

    “主子,你是说…?那个杀手与景山匪被灭有关系?”这可是个大线索。

    “嗯!”许彦白觉得今晚没白出来。“就让他们好好叙叙旧,那个女杀手安排个人跟着。”他总觉得跟着那个女杀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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