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试步社会
回去的路上，江丹妮硬要塞给王盈几千块钱，王盈几次坚决不受：“这几天很花费了你不少钱，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
“不要也得要，嫌这钱赃呀。”江丹妮作色。
“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你误解我了。”
“那你就给我拿着，”见王盈不再做声，江丹妮才现笑容，“你呀，就是太老实了，不过我特喜欢你这个老同学，本分可靠。”江丹妮习惯地拍着她的大腿。
“谢谢你看得起。”
“闺蜜还说谢，见外了，哦，有个事，我总想跟你说，见面老是忘了。”
“什么事呀？”
“你还记得那个包老板吗，这两年，他一直在打听你，我不说，店上其他人哪里知道，他还真是个多情种，每次来放松，都不放过机会追问你，要不再和他见见面，我帮你敲他一笔，如何？”
“不要，不要，我最不愿见这种人。”
“你就这样，有点出息好啦，”见王盈没做声，江丹妮继续开导她，“你不见大学女生，都在谈恋爱，这边谈，那边还被人包养。”
“你没在大学，还知道这么多？”王盈注目她。
“我那里很多客户，都被她们拉走了，没在学校住的，好多人都跟人去了，在外有套房子住，有酒店进，有零钱花，好多人都比你想得开。”
“我现在只想找个家教，加上一年几千元的奖学金，我就可以不用妈妈的钱了。”
“家教多辛苦呀。”江丹妮很是不理解。
“家教，可接触人，历练社会活动能力，还能提高自己，又有不少的收入，我认为很有划算。”
“有眉目了？没有我帮你打听。”
“同学来电话，回去就面试。”
快到中午，王盈接受一位瘦小的中年妇女面试，她长相很一般，尖瘦下巴，凸显沿海居民的特点。
“这是张老师，她有个女孩，今年高二，英语差些，希望你能帮她提高，不至于拖累高考的后腿。”同样精瘦的中介妇女说。
“只要张老师女孩肯用功，我敢肯定没问题。”
“对了，据我们的了解，王盈老师在大学里，英语水平上等，完全能胜任。”
张老师点点头，“节假日或晚上来辅导，每小时50元，具体时间我们看情况，回头再定。”
“听张老师的安排。”
当下王盈就跟着张乐珍老师到家里，见着女孩茵茵，她的长相跟母亲一个模样，这让王盈感到很惊讶，听人说，一般女孩会像父亲多些。
“她爸出差去了，还没有回来，我们就一家三口，外加钟点工保姆。茵茵过来，见下王老师。”
“见过了，刚才见过了。”王盈连忙说。
“王老师好。”女孩勉强地打个招呼，转身又进里面去了。
“怎么不跟王老师倒杯水呀？”
茵茵便又出来，不急不慢地拿起纸杯，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热水递给王盈，也不言语。
“茶叶也不放，都是她爸惯的，不成人样。”张乐珍起身拿起铁观音，捏起几颗茶叶放在水面上，“你随便看看，熟悉一下环境，我还有点事要出去。”
“张老师您忙，我问问茵茵学习情况。”
她们面对面谈了一会儿，茵茵又回到里面的钢琴上去了，王盈瞄了一眼，是法奇奥里牌子的，至少要5万元以上，属高档货，“这家条件不错啊。”
回身再瞧瞧屋里屋外，一样的三层楼别墅，这是高档住宅区，里外装饰，和里面的家具，都不亚于肖杰家里，她只有羡慕的份，望洋兴叹呀。
她在想，自己社会低层的人，却老是和中上层的人交集，是命运让她难堪，还是在激励她努力奋发。
给茵茵辅导完第三场课的王盈，刚走出院门，迎面碰上在店里有一面缘的包老板，王盈很是意外，对面的包老板，也在使劲地回想着。
还是王盈反应快，立马低头开溜，再也不愿回头看一下，但愿是看错了人，但愿不是茵茵的爸爸，顶多是来串门的，但愿他记不起跟自己见过面。
“爸爸，回来啦。”
听到女儿的声音，包老板这才回过神来，“听你妈说，给你找到了位英语老师，是刚才这位吗？”
“是呀，刚上完课，回学校去了。”
“她叫小梅吧？”
“爸爸，怎么啦，她姓王，叫王盈，是深圳大学新闻专业大二的学生。”
“你把她叫住，爸跟她认识一下，说几句话。”
茵茵跑出去，“王老师，我爸要见下你，”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上来，“老师，今天走得好快。”
“我还有点事呢，下次见吧。”王盈仍然不愿回头看。
“不急嘛，王老师，就耽误你一会儿，”哪知胖子跑得还真快，几乎跟在女儿身后，大口地喘气，“茵茵你先回去，爸跟王老师说几句话就回来。”
王盈的脚步，不听使唤地还在向前赶，像要避开瘟疫似的。
“苍天有眼呀，”胖子左右环顾后，“总算让我找到你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姓任，叫耀祖，你叫王盈是吧，都考上大学了，有志气，好样的，我真有福气能认识你这样美丽又有本事的人。”
“任老板，对不起喽，我不知你在哪里做事，暂且这么叫吧……”
“叫大哥更好。”任耀祖连忙打断她的话。
“可我比你女儿大不了几岁。”
“这样啊，行，只要你觉得这样好，也行。”任耀祖虽然非常不愿意，但眼下只能如此，不然逼急了，就有可能再见不到她了。
“什么叫也行呀，大丈夫爽爽快快，不是吗？”王盈显然感到他有占有她的意思。
“就依你吧，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你放心，我绝不会打扰你的学业和生活。”任耀祖只想暂时稳住她。
“那多谢了，我回去会跟张老师打电话，辞去这份事，几节课的费用也不用结了，多谢你的理解，万分的感谢。”王盈点头转身离去。
“别呀，”任耀祖连忙拦住去路，“课，你照样上，我们就当没见过，我说到做到，绝不会影响你，我一回来，你要是辞了，更惹人猜疑，你说是不是？”
“我会想好理由跟张老师说的。”
“我知道你心地纯正，你继续留下，就算帮我，帮我的女儿，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帮到你呢，至少绝不会坏你的事。”任耀祖非常诚恳地表态。
“你这样看得起我，那我就试试吧，”王盈前几天听说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说不定今后会帮到自己，“你就不怕我跟你女儿说点什么？”
“不会，我相信你，”他只考虑能留住她，他就有希望，不考虑其它，“女儿都这么大了，有她自己的主见，你说是不是？”
“你倒是相信人。”王盈心想，看来他不是想象中的坏人，“就按你说的办。”
“那我们去外面吃个便饭吧？”
“不了，你刚回来，张老师还等着你呢。”
“那你一定来啊。”
王盈走出老远，只回头挥挥手。
这次意外相见，着实让王盈不安好几天，几次想和江丹妮联系，还是忍住了，一来她肯定会鼓励支持她继续与他交往，进行社会财富再分配，那怕一小部分也好，这是江丹妮本来的信条。二来，她也想单独处理这件事，随机应变，锻炼自己的生存能力。
好在接下来的周末几场辅导课，任耀祖都没有在，他好像是在有意回避她，或者真有事又外出了，王盈不安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王老师，这回你比前两次用心多了。”任茵茵直言不讳。
“是吗，可能我们俩人之间，需要一定时间的磨合，你也进步不少，”王盈虽然怪学生这样说老师，但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很多学英语的同学，把英语单词当成美元来背，进步果然很快。”
“我才不在乎美元。”任茵茵不敢苟同。
“对，你说得对，我们在乎学业。”王盈出口就后悔死了，觉得自己太俗，还怎么当老师，但富家女孩哪里懂穷人家孩子的心境。
告别学生回去的路上，天突然下起了小雨，王盈快步朝公交站台跑去，一辆黑色小轿车跟在她后面鸣叫，她赶紧闪过一旁让它先过，车子反而停下，随着右面玻璃落下，她随意地朝里看，让她大吃一惊，只见任耀祖坐在司机位置上，微笑着向她招手。
王盈赶紧摆摆手，表示不用了。
“上来嘛，上来，我有事跟你说。”任耀祖和蔼可亲，让人难于拒绝。
“有事呀？”王盈立在门外问，仍不肯上车。
“淋一身，快进来嘛。”任老板说着，已侧身打开了前门。
“还非要到车里说呀。”王盈警惕似的，慢慢地坐上去。
“忘了带伞，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不用，我坐公交很方便的。”她嘴上虽这么说，坐小车当然舒服了，送到学校里去，是很有面子的事。
“对了，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再送你去学校。”任老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不了，不了，我去学校还有事。”王盈觉得来者不善，她伸手去扳门时，门已落锁，便睁大眼看着他。
“放心吧，你现在是我女儿的老师，我决不会让你做不愿做的事，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呀？”王盈更是不解，无亲无故的，雇用关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车子飞快地奔着。
幸好是白天，也是朝她学校的方向，她才稍微安下心来，只不停地看看他又看看周围一闪而过的建筑物和行人。一会儿来到学校到她家几乎是中间的地段，一个很新的住宅小区里停下。
“我们到了，下去看看。”任老板满脸笑容。
“看什么呀？”一脸狐疑的王盈，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了电梯，好在行人不少，电梯里也有伴。
来到九层一个单元，任老板掏出锁匙打开了一套房子的门。
“进来，进来，快进来。”任老板帮她摆好拖鞋。
至此，王盈只得听他安排，不过怯色是遮不住的。
“怎么样，这套房子，两间一厅，厨卫齐全，家具电器一样不缺，南北通风，一个单元就两户。”他非常兴奋地带她这间看看，那间瞧瞧。
“这是你买的呀？”凭她看来又不像，因为房间好像刚刚做过婚房。
“租的，一月一千元，一对青年夫妇的，刚办完喜事，就去美国留学了，闲着也是闲着，没人住还会坏东西，就委托中介出租。”
“你自己住呀，你不是有好大的别墅吗？”王盈嘴上故意这么说，心下已明白了几份。
“特意租给你住的。”他轻描淡写的。
“凭什么呀，我们无亲无故的，我只是你女儿的临时老师。”她明白这就是眼下流行的事情。
“我愿意呀。”他说着，起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红牛，一盒酸乳，并把插好吸管的酸乳递给她。
“我可受不起。”看样子，任老板是势在必得，什么都准备好了，被褥都是新的，如果她不从，他肯定会另找人来住，不然就白忙活了。
“只要你愿意，一个月外加一万块零用钱。”任耀祖开出诱人的条件。
“我不是这样的人，你找她人吧。”她抵抗着。
“这我知道，谁叫我们有缘呢。”
“我看，我该走了。”她作起身状。
“别呀，你放心，什么事我都不会强迫的，你住着，这里到我家近了一半路，你可以在此安心备课、休息，就算是我代女儿感谢你的用心。”
“真的不用了，学校6个人的宿舍，已走了两个，也很宽松，谢谢你的好意。”
“这是两万块，你先拿着用，买件衣裳，想吃什么就吃，人都说，人活在这世上，最要紧的是不能亏待自己。”任老板不由分说把钱塞进她背包里。
她去拿出来，又被他用手按住，“你过来，这是给你配的电脑，现在一线城市的大学生都流行这个。”
王盈起身一看，是一台崭新的联想笔记本电脑，市场价在3千多，这个东西比钱还让她动心。很有钱的同学，顶多也是配个千元左右的台式电脑，她摸着它爱不释手。
“打开看看，网络已开通了。”任老板得意地说，看到她意志松动，好戏有了。
王盈不知再说什么好，干脆不做声，心里却在想，钱财虽好，可她要挣得心安，决不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也决不听任他摆布……
王盈几次想把这事跟江丹妮聊聊，接通手机后，她总说忙得焦头烂额，说她在开办自己的夜总会，先是到处租场地，后又是搞装修、买设备，等弄好了，要她过去参观。
她自己也够忙的，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到了大三第一个学期，同学们就在考虑毕业找工作的事，任老板说，到时他一定帮得上忙，王盈就放下心来。
按照约定，王盈准时来到龙岗河边一家名为清逸酒店门口，江丹妮笑喊着迎出来，“在这儿，许久不见，如隔三生啊，来，我们先到里面坐。”
她们走进订好的包房，茶和瓜子已经摆好。
“几次电话里，我觉得你有事要说，叫你说你又不说，现在见面了，总可以说吧。”江丹妮递过瓜子说。
“你先说说，今天为什么要我学生装过来陪酒，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刻意？”王盈急着知道她的用意。
“我老板请外省同行吃饭，要我叫两个大学女生陪酒，说是好有面子，现在流行这个。”
“你不是自己开夜总会？”
“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和能耐，是老板、董事长出钱，我是总经理，只管理，这个等下再说，说说你的事。”
“你还记得那个包老板吗？”王盈下意识地四下瞧瞧，“是我家教女学生的父亲，真是万万没想到的事。”
“那好呀，证明你们俩有缘，他那么忘不掉你，肯定成了你的俘虏，你可要狠狠地敲他一杠子，杀富济贫，这些人有的是钱，只要哄得他们高兴，什么都肯跟你做。”
“哎，上次三亚的那个什么珠海的万金玉董事长，有下文吗？”王盈一直想知道她的预测如何。
“我说的老板和今天要我们陪酒的人就是他。”
“咦，真的呀？”王盈睁大了眼睛，她一直不相信这事会有下文，看来得转变观念了。
“当初我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到手不少，想不到他还真守信，回来，跟我通了几次电话后，提出还要见我，我叫他先兑现诺言，过了两天，真的把那剩下25万元，打到了我卡上。”
“啊，还真有这么好的事，”王盈羡慕不已，“是他亲自打到你卡上的？”
“不是，是一个企业财务上打过来的。”
“哦，不懂。”
“我不是说过了嘛，他肯定不用自己付钱，哟，来电话了，等有空跟你详谈。我们去迎接他们。”
在三亚见过的那个董事长，气宇轩昂地迎面走来，见着是王盈时，眼睛发亮，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像是老熟人似的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他身后跟着一个头头模样的中年男士，再后就是一个矮胖、一个瘦高的两位中年男士。
他们直接来到包间坐下，叫服务员上菜，也没有谁介绍谁，大家一会儿各自找人说了几句话，一会儿互相瞧瞧对面的初次相见的人，也许他们来时都已得到介绍，心里有数，见面的寒暄就免了。也许见面都不好亮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面子、排场的需要，成功男士和漂亮女大学生偶尔凑到一块，为喝好酒、为各自的需要，而临时搭个台、唱个戏而已。
“菜怎么还没有上啊？”请客主人边说，边起身，“丹妮跟我去看看。”
江丹妮起身跟去，王盈觉得自己留下太过尴尬，也起身跟去。
在走廊里，请客主人回身伸手给王盈，“王美女大学生，你好，我们见过的。”
王盈惊讶地望望江丹妮，她点点头，意思是她介绍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姓金，不姓万，金玉改为万亿，金万亿，这是我的真名，既然你们是闺蜜，最要好的同学，又几乎是生死姐妹，我就没有好隐瞒的，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很有缘分，以后还可能经常打交道，请不要嫌麻烦喽。”
“今天多谢看得起，金老板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关照，”王盈对他的坦诚很是欣赏，证明他已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只是我酒量有限。”
“没关系，同行上的朋友，你来我往的，见面热闹一下，随意就好。”
“我明白了。”王盈听他这么一说，压力减了一大半。
他们来催菜是假，避开客人见面是真，他们回身来到包房坐下，热气腾腾的佳肴，鱼贯地端上桌来，大家先是埋头吃菜，为接下来喝酒大战打好基础，男士们都是久战沙场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两位女士只是初出酒道，吃起菜来还是那么缩手缩脚的，待看到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也着实吃了一些面前的菜，然后等候主人举杯。
“不急，先吃点菜。”金万亿见她们放筷子，提醒她们说。
她们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还是放下等着，一会儿，金万亿也放下筷子，双手撑在酒桌上，抬头伸直腰板，扫视了一眼客人，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便站起身来，大家也一同跟起，然后他愉快地用右手端起酒杯，伸到餐桌中间。
“我携两位美女大学生，敬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杯，大家都干了。”
每人都是一大杯白酒边上，放着一小杯白酒，这是开席前金老板要求这么做的，显示喝酒公道，不好打混九归，客人见美女都这样，他们也不好推辞，不会怎么喝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江丹妮的酒量，金老板自知，王盈的酒量，江丹妮也明白。
一口一小杯，王盈觉得快了些，但在这种场合，她也不说什么，一闭眼，一骨碌就下去了。辣，真辣，越是好酒、越难进口。接下来，金万亿单独敬客人三人一杯，他见瘦高个子的客人只倒了半杯酒，便说：“都倒满。”
“我不太会喝。”瘦高个子面有难色。
“你看看，我们的美女大学生都能一口闷，你总不好意思舔一舔了。”金万亿望着他们的头头说。
“喝嘛，喝嘛。”头头鼓励兼下令。
四人一齐干后，金万亿示意江丹妮上，她早已倒好酒，起身说：“有幸认识诸位，我先干为敬。”她脖子一仰，酒已下肚。
见到江丹妮使来的眼色，王盈知道逃不掉的，也只好起身，双手捧好酒杯，望望金万亿，瞧瞧江丹妮，不知说什么，社会应酬她还是首次。
“千言万语在酒中，你干了人家就知道你的心意。”金万亿解围说。
大家一齐望着这位站着不知所措的美女大学生，她的脸蛋早已绯红，像婴儿的脸，扑了红粉，上下嘴唇蠕动，终于开口：“今天有机会认识各位老板，我非常高兴、激动，我预祝大家来深圳玩得高兴。”话音未落，她的酒已倒进喉咙，三位客人干了后得以坐下。
客人头头觉得该改被动为主动，照例要回敬主人的热情招待，他督促主人三位倒满酒，他刚要起身举杯，被金万亿用手势招呼坐下。
“可不能一起来哟，两位美女，你们也看到了，她们不胜酒力，要有所爱护哦。”金万亿提要求，从历练上讲，这样对干，他们肯定吃亏，得改变策略。何况他是东道主，客随主便嘛。
客人头头觉得也有理，两位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主人能叫她们来陪酒，那是看得起他们，蓬荜生辉，兴趣陡增一倍。
“行，听金老板的，我一人一杯，三杯做一口行吗？”客人头头想在美女面前露一手。
“鼓掌。”金万亿带头拍手，全桌一片欢呼。
然后，另两位客人也是挺身而出，照葫芦画瓢。礼节过后，接着便是混战，各人找各人的对象，王盈极力控制住自己，不管谁来敬酒，她都是抿一小口，坚称自己真不会喝酒。
民间的美德传统，就是招待客人时，自己少喝客人多喝，能使客人喝得烂醉最好，证明你是真心实意，如客人佯装不喝了，你就撒手，过后人家一定说你小气，舍不得酒。
敬酒更是民间最损己利人的高尚行动，我多你少，是敬重你，你多我少，是轻看你。
看看客人只有瘦高个子还算清醒，金万亿使眼色叫两位美女继续上，几杯下来，看看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酒量简直不可深测，只好由他，两位美女保命要紧。
酒后话多，金万亿和客人头头基本上在交颈密谈，江丹妮拉起王盈趁上卫生间之际，来到外面透气。
“里面烟酒味太浓了，叫人透不过气来。”王盈深深地呼吸。
“你没事吧，喝了那么多。”江丹妮有些担心她。
“好像没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喝酒。”
“天生的嘛，应该是随你爸妈。”
“金老板珠海人，变成了深圳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王盈一直想解开心中迷团。
“我说名片是假的，他跟我通电话，我说我在深圳，他说他也在深圳，再次见面后，才知道彼此都是深圳人。”
“那你的身份怎么瞒得住？”王盈有些担心。
“这些有钱男人，要的是心理刺激，他硬是把你看成世界小姐决赛外围女，你就是，得不到真货，把我当成替代品，也是不错的选择，都是漂亮女人嘛。”
“知道真相后，他不怪你呀？”
“他说我，比其她外围女，甚至比进入决赛的小姐还有魅力，喜欢还来不赢，哪里会怪。”江丹妮得意地前后望望。
“真服了你，用什么手段让他服服帖帖听你的”
“这还用说，女人天生的，年龄小是最大本钱。”
“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丹妮警惕地四下一望，严肃地说：“决不能告诉其他人啊，他是搞金融的，在罗湖区深南东路5047号深圳发展银行大厦首层上班，什么总行营业部主任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他也不肯说，我也懒得问，说实话，我只关心他口袋里的钞票，你不要嫌我俗哦。”
“哪里会呢，谁不喜欢钱，谁还会跟钱过不去。”
“他还时常借问你。”江丹妮诡异地看着她。
“我又不认识他，就是吃了他几餐饭嘛，借问我干吗？”王盈觉得很是意外。
“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地里长的。”
“乱说，我有什么好惦记的？”王盈不屑地摇摇头。
“他说你，让人见了一眼就忘不掉。”
“我有什么让人忘不掉的？”王盈显然有得意之态。
“不是我说酒话，你确实有种诱人的魅力，到底体现在哪，我也说不上来，我要是个男的，也忘不掉。”
“好肉麻哟，看来你真醉了，”王盈给了她两拳，“夜总会搞得如何？”
“散场后，我带你去看看，开张后，你要经常来帮我哟。”
“没问题，有空我就过来，你还不知道我就喜欢唱歌，这下好了，可以免费的吊嗓子，你不要嫌我去勤了。”
“巴不得呢，这个行业最怕冷场。”
“那我是瞌睡碰到枕头。”
不久，客人东倒西歪地打的回他们的酒店去了。金万亿叫司机过来送他回去，顺便捎了她们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