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世界树的树枝
伴随着齐鸣的掌声，以及一片掀翻茶楼楼顶的叫好声。
戏台上那位身穿厚厚戏服的角儿，微微鞠躬，结束了本次登台唱戏。
坐在台下的钟离也跟着掌声鼓了鼓掌，面色轻松惬意。
戏罢，他愉悦看向一旁的两位青年，“云先生的戏，愈发值得称赞了。”
“扮相韵味不输几十年前的若心。”
……
钟弈应着他的话点点头。
自己虽然听不懂，但跟着点头应和就是了。
大大利亚显然也不是个能欣赏这种繁杂艺术的人，他挠了挠头，无奈的说道：“听钟离先生这么讲，那肯定是不错的戏曲。”
“但我还是更喜欢我们至冬的戏剧，说实话，我不太听得懂上面在唱什么……也不太理解你们璃月人的审美。”
“慢慢来，以后多听听，你就懂了。”钟离端起茶杯，轻轻一吹，悠悠的说。
公子耸了耸肩，“好吧……上面那位云先生走了，我们要不要去给点小费？”
“不必，当面追上去给人小费，不妥。”钟弈代替正在喝茶的父亲说道。
“嗯，没错……奕儿若是来的早些，就可以与我一同听完这出戏了，可惜。”
钟弈无所谓的笑笑，“我不太爱听戏，也不太能听得懂。”
钟离摇摇头放下茶杯，“你啊你啊……一点也没继承我和你母亲的爱好，唉……”
“散场了，走吧。”
“公子，我等就先回往生堂了，感谢你今日的慷慨。”
公子大大利亚无奈笑笑，接受任务以来，他就和这位往生堂的客卿先生接触不少，明明他才是这世间最有钱的人。
可每次都是自己来买单。
嗯……虽说也不是自己来付的钱就是了。
富人的钱用起来真顺手。
……
离开和裕茶馆的两个仙家，漫步在仍然灯火通明的璃月港街道上。
钟弈忍不住问道，“父亲为何会缺摩拉用？”
“我现在的身份并不是岩神，只是往生堂的客卿，自然不能随意变出摩拉来。”钟离负着手，与身旁的年轻人并肩而立，语气缓缓。
“嗯……有道理。”听着这句话，钟弈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会反驳。
他是契约之神，自己又不是。
……
“父亲，我这里还剩些钱，要不，我给您送来？”
“不必，为父要适应身份。”
“好吧……”钟弈无奈，有时候身旁这个人固执的像跟木头一样，自己是休想说动他的。
两人的步伐看起来缓慢，其实一点儿也不慢。
很快就回到了往生堂。
钟弈将那根抢来的树枝，放在茶桌上。
问道：“父亲是不是认识那黑鲸？”
端详了一会儿，钟离眉头蹙了起来。
握着中心位置，闭眼感受了一番。
下一刻，陡然睁眼。
“为父知晓你说的是谁了。”
刚毅硬削的脸上，浮出一丝凝重之色，钟离吩咐青年将树枝收起来，“此物至宝。”
钟弈喜色一闪而过，“真的？是什么宝物？”
眸子微微眯起，钟离沉声道：“世界树的一根树枝。”
“看这成色，怕是品质不低，以后要好好保管，有大用。”
“世界树？！”青年豁然站起，养气功夫一下破防。
“父亲，这东西在我感知里，除了能量充裕些……并无多少特殊，到底有何用处？”
将手插着，放在翘起的膝盖上，钟离沉默片刻，“提瓦特的本源位于世界树，妙用无穷，但就连为父也知之甚少。”
“所知的，只有此物能破开提瓦特的壁障，前往其他世界。”
“其余的……怕是只有当代草神才知晓了，草神一脉是世界树的维护者，有机会，你可前往须弥向她询问一番，现在先收起来吧。”
钟弈闻言，将东西扔进储物空间。
“当代草神？那个小孩？”
“它不是被囚禁在了须弥净善宫？”
“有足够的神力守护世界树吗。”
钟离端起茶杯淡淡一笑，“不要小看了七执政。”
“须弥人大不敬，父亲和其余神明为何不伸以援手？”
“须弥的事，终归要让须弥人自己解决，而且第二代草神，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堪。”
他转头看向一旁，样貌跟自己神似的青年，道：“奕儿，世界上并不只是单靠武力来维护统治，智慧、手段，一样不少。”
“草神是智慧之神，她自会自己解决国内的问题，不需我等用武力救援。”
……
钟弈无奈，看来自己以后要学的还有很多。
算了不管这个了。
话题转回黑鲸身上，他问道：“那暗辉之魔神到底和父亲有什么恩怨，如此……出言不逊？”
“旧日往事罢了，魔神战争时期的一段经历……让为父想想啊……”
钟离端着茶杯，望着天花板，露出追忆状。
“太久远了，久到你都还没出生……那是第一次魔神战争初期的事情。”
“约莫三千五百年前，璃月刚刚建立不久。”
“那时候不仅大陆上魔神战争打的火热，海上同样如此，暗辉之魔神萨克斯就是那时候来找我的。”
钟弈默默听着，同时对那条黑鲸的年龄感到吃惊。
活了这么久？
但实力怎么才那么点……
“当时萨克斯来到璃月，想让我在大陆上划分一块土地，给他建立国家。”
“他则答应帮忙保护远航的渔船安全。”
“于是我将一块刚打下来的土地给了他……后面的确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但变故很快发生。”
“我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指责我分给他的土地不是璃月本来的领土，并要求重新将归离集的一块肥沃土地划分给他。”
“我怎么会答应此种无赖要求。”
“遭到拒绝后，萨克斯居然开始攻击人类船只，我出海搜寻祂，但此魔神速度极快，为父又不以速度见长。”
“我于一怒之下，将祂的眷属斩杀殆尽。”
“就此结下仇怨。”
“后来魔神战争结束，作为战败的一方，萨克斯逃出了提瓦特，躲到了暗之外海。”
“就再没见过，没成想，你居然遇到了祂，还从祂手里夺过了这根世界树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