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盗法则

    这天，张先在吃完早餐后，正遇上潜艇出水面，张先也就来到甲板上欣赏风景，巧的是，今天甲板上的人颇多，莱恩船长，珍妮和几个士兵都在，还有一个亚洲面孔的军装男人，身材魁梧，即使与他从未见过面，但张先知道这或许就是那位华人副船长罗正了。

    珍妮在和他聊天时多次谈及这位华人副船长，他的履历可谓十分精彩，曾经罗正是一名特种兵，在核战争爆发后，侥幸活了下来，但因为再无生计，走上了海盗的路子，罗正本就是特种兵精英，当了几年海盗，变得更加凶残，无论近身搏斗，还是持枪对攻，罗正都难逢对手，在海上可谓称霸一方，所有经过他地盘的船只，无论大小，都得乖乖交过路费。

    奇怪的是，在罗正遇到李博士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乖乖地放弃了海上一霸的身份，甘愿在莱恩号上当副船长。

    珍妮见张先上来，朝他眨了眨眼，一只手指着罗正，向他介绍到：“这位就是你的同胞，也是这船上的副船长。”罗正闻言也转过头来，见张先边笑边不断说着：“你好，你好”。还伸出一只手，想要和他握手，罗正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没有伸出手，也没有说话，随即就转过头，看向了前方。张先有些尴尬，这时珍妮便伸出手牵住张先的手，把他拉到甲板边缘，对他说：“别看罗正表面冷冰冰的，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热心肠。”

    张先有些不相信，他刚才与罗正对视时，那双眼睛似乎早已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情感，充满的只有野兽的杀戮欲望。珍妮见张先不信的表情，也不打算多解释，指着罗正，莱恩等人看的方向到：“这么多天，咱们终于遇到其他潜艇了。”

    张先也有些好奇，这么多天，他们一直在孤独的航行，虽然已经知道他们要前往京墟，但去那里干嘛，他不清楚，也没人给他答案。珍妮也和他解释过，由于大多数建筑物被淹没，海面上航行触礁可能性太大，所以如今的航船多是潜艇，而舰艇上各种各样的雷达，足以帮助他们避开建筑物，张先没有去过操控室，毕竟没人邀请他，而这群人的理念和他的认知大有不同，性感妩媚的珍妮谈起杀人时也是一如往常，他害怕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船上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杀害。

    果不其然，张先看见远处有一艘潜艇正在浮出水面，张先看着周围的人似乎早有预料，不禁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前面有潜艇的。”

    珍妮笑呵呵地看着他：“你难道没听过雷达吗？”

    张先不禁有点脸红，雷达他当然知道，只不过这几天一直在理发生的一切，没怎么思考其他问题，一时间倒也没想起雷达。张先似乎想要挽回点颜面，不甘心地问道：“难道这么多天，雷达就检测到这么一艘潜艇吗？”

    珍妮继续笑望着他：“当然不是，但海底建筑太多，很多潜艇即使检测到了，我们也无法靠近他们，而这一块恰好是建筑物少的地方。”

    张先脸更红了，转移话题道：“我们靠近他们干吗呢？”

    珍妮也不戳穿他，笑盈盈地回道：“抢劫呗。”

    张先大跌眼镜，结结巴巴地问道：“我们……也是海盗？”

    珍妮收起了笑容，回答道：“海盗？现在这片海上每艘船都是海盗船，如果你不想成为海盗，那么明天你就会被其他海盗洗劫一空，甚至失去生命，现在可没有什么人情法律，有的只是无尽地掠夺，无尽的害人利己。”

    张先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又疑惑地问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抢劫的吗？他们为啥还要浮出水面，对了，我们为什么不在水里攻击他们呢？”

    珍妮又是咯咯的笑了好久：“当然知道了，不是和你说了吗，他们也是海盗，他们也想浮出水面抢劫我们呀，至于浮出水面嘛，在海里攻击效率太低了，浪费炮弹，而且现在抢劫，一般都不用炮弹了，船可是稀有物质，打坏了怎么办。”

    张先一阵汗颜，感觉今天自己着实秀了一把智商下限。

    这时，一个士兵从船舱内拿出了一箱武器，珍妮问张先道：“你用什么枪？”

    张先结巴道：“我……不会用枪啊。”

    珍妮一愣，咯咯咯笑起来：“那你还在这呆着干吗，快回舱内躲着去，这身体可是给你新找的，要是你死了，我们可不知道又要再费多大大力气给你弄一具新身体了。”

    张先闻言也不及思忖珍妮是不是嘲笑他，迅速地跑回舱内，保命要紧。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先望着远处的船与莱恩号越来越近，知道一场杀戮不可避免，默默感慨起来，当有法律束缚的时候，总有人不满，觉得那是铁链，可如果国家与法律真的崩坏，那么人类社会又会变成什么样呢，或许和原始的动物世界再无区别，每天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疯狂掠夺，疯狂杀戮，弱者再也不会得到任何怜悯，只会变成强者餐桌上的晚餐。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你不想与其他人同流合污，你的结局只有死无全尸，这就是现在这个社会的基本法则————海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