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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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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好看么?”钟烦大大方方的给这群人看,更直截了当的给谢钧看。

    谢钧一双眼睛就没从这位身上离开过,一群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跟着钟烦问:“就是啊谢先生,好看不好看?您倒是说啊?”

    自打钟烦打算惩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倒也不是钟烦真的刻意将这件事搁置,只是置身其中的他们往往因为彼此陪伴的时间太久,已经太过熟悉相处的情况。

    一旦共同为了某件事绷紧了弦,那些本该提上日程的事情就会被搁置。

    何况钟烦恐怕比谢钧本人还要了解他。

    她的阿钧现在看起来似乎只是冷淡沉闷了一点,但实际上,他的童年切断了他正常和这个世界接轨的可能,他错过了认知世界和感情的关键期,这对他是很大的伤害。

    尽管他本人并不知道,或许也永远无法发现。

    这是开始罢了,如果说在组织的残酷训练给钟烦带来的是锦上添花的实力,给其他人带来的是麻木,痛苦,杀戮,孤独的话。

    带给面前这个看起来冷硬硬沉闷闷的俊朗男儿的就是空荡和迷茫。

    钟烦前世不知道这人兴许自身都没有发觉的情谊时,就不止一次的心疼过他。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们往往都是意气风发的,他们或许为了未来在拼命读书,或许在学一门技能,或许沉迷热爱,或许中二犯傻,或许青涩斯文,或许阳光热烈。

    有的和朋友喝酒泡网吧通宵,有的挑灯夜读备战高考,有的情窦初开为情所困,有的义气顶天替哥们打架。

    就连组织里其他的男人们,也会因为压力而去发泄情绪,酗酒的更是常见,无聊起来更是消遣手段千花百样,吃喝嫖赌,对于一部分人几乎是常事。

    最起码,也会有难以排解的情绪,也会有心中放不下的爱恨情仇。

    却不该像他那样,钟烦只感觉到了他的身形慢慢挺拔起来,却觉得他没有青春,既不关注自己,也不关心别人,永远沉默,没有爱好。

    存在感更是越来越低。

    分明以他那张脸是很难的,但是只要他们一同出现,所有人好像很轻易就忽视了他。

    当然抛开这些文艺的,单说谈恋爱这种东西钟烦就猜得到他不会,要不然这人也不至于死过一次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表明心意的意思,钟烦整日对他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开窍慢还是已经又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总之反应似有似无的,也就第一次明显点。

    这让钟烦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愿意把这些和谢钧讲明,他自己并不能认识到自己受了童年或是少年时期的创伤,这对于他来说就不是,钟烦不觉的自己去揭露这些是为了他好。

    可她同时不可能一辈子和谢钧就这么模糊不清的共处下去,她不能保证两个人的未来不会为这段时光惋惜遗憾。

    他们这种人有太多遗憾了,她想尽量的多些完美,多给一个人白开水一般的人生增添一点甜分。

    对于一般人而言,他们这样的情况似乎是莫名其妙的,不能理解的。

    钟烦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个各自是什么样的人,更在这段关系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和主导,因为她的敏锐和过早的觉醒。

    没办法,谁叫咱们天生就比别人多生心眼多根筋呢!

    正是如此,在一段感情里占据主导的人,较早醒悟的人往往要做出更多的考虑,更加谨慎,更加多加斟酌。

    钟烦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做出的每个事关他们未来的决定负责。

    钟烦短短的时间想了这些,然而对面那个笨蛋家伙似乎还没有想明白刚刚那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的答案。

    谢钧还没有说出那句好看,大家的目光本来就在这里,却只见这两个人只是含情脉脉对视,谁也没再说一个字。

    可是包括钟烦在内的每个人都知道那个答案,因为谢先生的眼神……

    钟烦看着那双了无世事的眼睛里,清清明明的只装了一个人的身影。

    大约有些人不需要学习,就能无师自通自己一生的爱恨情仇酸甜苦辣全在一处,全系在一个人身上,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对面那个玲珑心思的也不敢往这儿猜。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很久。

    第一站停下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一口气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虽说才下过雨这几天凉爽些,路上用的冰也尽了,如今是人是马都要休息一夜了。

    一群学生们自己就把客栈房间分明白了。

    钟烦走黑路子,跟西门救低声交代了一句,谢钧没注意,低头在一旁,似乎已经为什么心事困扰很久了似的。

    大家热热闹闹的去选地方,着急休息吃饭,没人注意到。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心事重重了很久的谢钧就被告知,因为房间不够,只能他和钟烦挤在一间住了。

    谢钧又不傻,怎么分配也不会最后剩下他们住在一起。

    “怎么可能。”

    是肯定句。

    西门馆长顶不住那寒冰带刺的眼神,只得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一旁的罪魁祸首。

    “我确认过了,确实只能咱们挤挤了。”

    罪魁祸首脸皮成迷,理直气壮坑蒙拐骗。

    谢钧:“好。”

    西门救:好?我不太好,你们制造个机会,我就要放弃自己的豪华单人间,跟纪云那二傻子挤一块!别问,问就是不开心。

    纪云:这位叔叔,你不要搞得我很开心一样!

    但总之,别人开不开心钟烦不管,谢钧不开心要管,当然主要是她自己开心了。

    好在钟烦也不是真的丧心病狂就要在今夜把人拿下,这间贴两侧墙两张单人床,钟烦还非常尽责的检查了一下两边的床铺是否一样的厚软,席子是否一样的凉意袭人。

    谢钧坐在中间的桌子上,那是他们的晚饭,他将两份餐具都烫好了,给钟烦盛了汤,拌了面条,放了她爱吃的菜码,最后加上三勺辣椒,拌好了放下拌自己的,等也拌好了,钟烦还没过来,他就端端正正坐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可没人比钟烦更清楚,他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谢钧永远要等她一起的。

    钟烦终于把那点准备说的是还是往后放了放,哪里能怪她总在他们的事情上谨慎呢?毕竟眼前的人实在让人无法不谨慎,钟烦最清楚的事情就是,越是拥有可以随意挥霍的东西,越要谨慎的使用。

    “吃饭不用等我的,以后直接吃就好。”钟烦坐下说。

    对面的人笑了笑,“没有等,刚刚不饿。”

    钟烦看着那笑容说不出话来。

    大约对于谢钧而言,笑不是表达喜悦的,而是像面对钟烦时的一种条件反射。

    就像猫咪对主人翻开肚皮,刺猬将一身的刺收起来,舒展开柔软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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