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过生日
于虚冉有点奇怪：“霍时宴？”
“嗯？”
“这么晚了你打给我有事吗？”
“没事。”
“……”
“你感冒了？”
她听出了他沙哑的声音，下意识的去关心他。
“嗯。”
“吃药了吗？”
“吃了。”
明明是他打电话过来的，却是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那好好休息。”
“好。”
他这个“好”字回答得莫名的乖巧。
挂了电话于虚冉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的问题，他为什么会有她的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直到屏幕暗下去她还在发愣。
下课铃声响起来，门口吵吵嚷嚷，于虚冉收书、收笔，然后把桌箱里面的书掏出来准备下一节课。
门口吵吵嚷嚷的声音大了起来，于虚冉一般不会去关注这些事情，只是突然响起来李思思的声音。
“于虚冉，有人找。”
于虚冉抬起头看过去，只见同学们把门口让出一条路，路的尽头是霍时宴。
感受着同学们打量的目光，她尴尬的舔了舔唇，不得不合上书走过去。
于虚冉看着霍时宴，他毫不躲避地盯着她的眼睛。
于虚冉对上笑眯眯的眼，一时之间无措的躲开他的视线，她把他拉到一旁人少的地方，问：“你干什么啊？”
霍时宴听着她的语气，看着她明显避嫌的动作不高兴道：“没事我还不能找你了？”
于虚冉想回一句“没事你找我干什么？”
话还没有出口，霍时宴又说：“于虚冉，你是不是想当做没有认识我？我们那一点同学情分都没有了吗？”
她心想：那一点同学情分你以前都不曾有。
说出这话好像不太好，于是于虚冉改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这门口都是学生，你一来搞得像明星出街一样，我不太适应这种情况。”
霍时宴又说：“意思是，我们还算朋友对吧？”
“不是，是前同班同学。”
“……”
怎么不反驳？
没有听见霍时宴再说话，于虚冉反倒心里松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霍时宴了，感觉最近的他真的不太对劲。
于虚冉看着他说：“霍时宴，你好好的，不要再这么奇怪了。”
“于虚冉，我只是在追求你。”
他看着她认真说：“你不要继续躲了。”
于虚冉看着霍时宴，当他在开玩笑。
她又拿一个理由跟他说：“会被老师知道的。”
这个霍时宴反驳不了，他妥协：“好，那我低调点。”
“以后，我来找你抽人少的时候。”
于虚冉：“……”
她的意思是少来找她。
但是她还是依着他无奈说：“好。”至少不会再有那么多人拿着她看了。
“对了，你找我干什么？”
刚刚话题都被霍时宴带歪了，她忘记问他了。
霍时宴突然勾唇笑着，然后低头平视着她，语气里都是宠溺，问她：“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于虚冉愣住，呆呆的看着霍时宴的眉眼和勾起的嘴角。
他的眼睛，好好看，现在那么好看的眼睛就只装了她一个人，他问她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生日？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于虚冉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她不敢盯着他，怕继续沉溺下去，再次犯这种错误的话，她可能就出不来了。
霍时宴直起身子说：“你生日，五月六号，我知道。”
于虚冉默默在心底回了句：“你生日，一月二号，我也知道。”
霍时宴听不见她的心声，他继续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毕竟上一世他脑海里还有005在助攻呢！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离于虚冉生日还有十多天，霍时宴提前问她，就是为了做好准备。
于虚冉摇了摇头说：“不要了，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就行。”
霍时宴皱了皱眉：“这怎么行？得给你个礼物，你就说你想要什么？”
于虚冉忽然抬头看他，很认真的问：“你没有给人过生日的经验吗？”
霍时宴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回答她：“有啊！”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
“那你们什么关系？我们又什么关系？”
“霍时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霍时宴明白她的意思了，又是委婉的拒绝。
霍时宴偏不，他就是要给她过生日！
于虚冉看出了他的执拗，只能问：“那你都是在人家生日时问她们要什么，然后他们说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吗？”
“没有啊！情况不一样。就像程越和林业谦，他们要什么我就送什么！有时候程越还会自己和我要。”
于虚冉问：“那女的呢？”
“女的，就像昌……”
霍时宴看了看于虚冉，然后咽下后面两个字，然后又说：“女的，林业谦说要准备礼物，给惊喜，我之前就是这么做的。”
于虚冉看着他，眼里情绪莫名，霍时宴猜不透。
于虚冉脸上没有表情，她说：“那你，为什么来问我要什么？为什么不像对昌年年一样，先给我准备礼物，然后生日的时候送给我呢？”
“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啊！”
“嗯？”于虚冉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过生日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想要什么和我说，我买给你就行了。”霍时宴差点这样回答她，幸好，话到嘴边收了回去。
“啊！我是说你不一样，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于虚冉低下头，不再看他。
“我不喜欢这样！”
霍时宴愣，她不喜欢这样？那为什么005说上辈子他和她过生日的程序都是这样，他问她要什么，他就买什么。
“我走了。”于虚冉转身，然后说：“要上课了。”
霍时宴想抓住她的手再和她解释解释，但是她走得有点快，他就收回了手。
月明星稀，枝丫摇曳，梦里海浪冲刷。
梦里面，霍时宴在上一世。
那天，王女士在霍时宴出门去公司前提醒他：“今天是五月六号，冉冉生日，你得请人家吃吃饭，然后给人家备个礼物。”
霍时宴回了正在做瑜伽的王女士一声说：“好。”
霍时宴出了门就给于虚冉发了消息：中午十一点半，在悦华，我请你吃饭。
然后他又给悦华发了订餐消息。
结果，中午到了十二点，于虚冉发了消息问他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霍时宴那时才想起来，他忘记了。
霍时宴放下手头的事赶过去，然后忘记了给于虚冉准备东西，他问她：“今天你生日，你想要什么？”
于虚冉微微红了脸，她高兴他居然知道她生日，还请她吃饭，还问她想要什么。
霍时宴看她想摇摇头，然后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就没有摇头拒绝，而是和他说：“我想要一条手链。”
她低头，脸又红了些，说：“听说最近，ly出了新款手链，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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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宴点点头，答应买给她。
梦境是零零碎碎的，像打碎了的镜子，一会是一个场面。
因为最开始，来她生日，她和他都走这个程序。
碎片又是另一块。
那好像是结婚后，她生日，早上，他要去公司前手机提示了下，他想起来今天是她生日。
他在系领带，她打开房门，刚刚她在准备早餐，偶尔有的早上她会给他准备早餐。
于虚冉走过了，霍时宴从镜子里面看见她，她还穿着睡衣，头发扎成了丸子头。
他问她：“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
她听见他的话明显的开心浮在脸上，她看着他的背景悄悄的勾唇笑了，但是她不知道，他看见了。
她摇摇头，然后好像才想起来他可能看不见她摇头，她说：“不要什么礼物，你晚上回来的话给我带个蛋糕我们一起过就行。”
霍时宴皱了皱眉，说：“我晚上可能加班，昨天有个合同，今天要签约。”
他想了想说：“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来，回不来的话我给你订了，让外卖送来。”
于虚冉低下头，收起了脸上的笑，然后她又笑起来说：“没事，公司的事重要，你先忙。”
又一片碎片出来。
那是霍时宴的生日那天，那天，一月二号。
a市的一月份还很冷，霍时宴在办公室里，手机响起来，他接起：“喂。”
对面是于虚冉：“你晚上回来早点。”
霍时宴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然后想了想说：“好。”
那明明是不带情绪的低沉的声音，一个好字就让于虚冉开心了好久。
晚上，霍时宴停好车后，到家门口，推开门的那一刻，屋里是黑的，他纳闷，于虚冉让她早点回家，怎么会人不在家呢？
突然，一点点光从黑暗里走来。
霍时宴仔细看，是有人带着光缓步走向了他。
甜美的歌声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happybirthdaystoyoue~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于虚冉走到霍时宴身旁，她说：“霍时宴，生日快乐！”
霍时宴看着她，没有说话。
于虚冉看着霍时宴对蛋糕努了努嘴，示意他：“快，许个愿呀！”
霍时宴配合她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吹灭了蜡烛。
然后，灯亮起来，于虚冉将蛋糕放在桌子上。
霍时宴走过去看着于虚冉，他问她：“你让我早点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
于虚冉点点头：“嗯，是啊！你不会忘记你生日了吧？”
霍时宴抿着唇看她，于虚冉拉起他的手说：“愣着干嘛呢？过来，切蛋糕。”
于虚冉拿出盘子摆出来，然后给他切蛋糕。
她一边切蛋糕一边说：“我原本还叫爸和妈也过来的，但是他们今天有点事了没有来得及过来。”
霍时宴看着于虚冉从蛋糕上拿下蜡烛，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他说：“以后别这样了，生日没有什么好过的，蛋糕就不用了。”
于虚冉愣了愣，她想不到他会这样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问：“怎么了？”
“浪费时间，而且没有必要。”他就是单纯的不想过生日，没有那么多理由，毕竟过生日的时间都足够他解决几个文件了。
于虚冉不解：“可是，你也给我过生日了啊！”他还送她生日礼物。
霍时宴没有说话，于虚冉看着他，然后慢慢低下了头说：“好，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