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刚出电梯，林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冷白色的灯光，灰色的装修色调，风格比一楼严肃许多。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电脑桌紧紧连着，接线员头戴耳机，专注与电话那头的人沟通。电脑上显示着来电人的详细信息，不同颜色的数据显示对方的情绪——犹豫、狂躁、惊厥、恐惧……
穿过电话接通区，6个大屏幕挂在两侧的墙上，显示屏上是整个市区的地形图，许多红点落在不同的区域和街道上，红点的大小不一。两边的工作者面对着屏幕而坐，眼前的电脑上则是监控画面，有的在嚎啕大哭，有的在大发雷霆，有的则是郁郁寡欢。林凡发现电脑屏幕里面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身上全都依附着妖兽！
“这是我们的监控区，对y市实时监控，被妖兽附身的人会有情绪值，如果不加以控制，便会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情绪值超过100的人会自动报警，通过实时监控，画面直接发送到他们的电脑上，从而可以知道他们的方位和情况，危急时刻会有工作人员提供救援。”魏伊站在一旁为林凡解释，眼睛却盯着第二个屏幕上的逐渐变大的那个红点。
实时监控？自动报警？提供救援？这么牛逼的吗？林凡震惊了，这神秘又刺激的感觉，让他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
“这个是什么情况？”
魏伊上前去拍了拍一个男人的肩，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前正在大声咆哮的男人，监控下的他看起来十分生气。“强兽级狂躁兽，情绪值马上破300，攻击倾向严重，已经通知杨磊过去了。”男人语气沉稳，手上的功夫却没闲着，快速把当事人的具体信息发送给杨磊。
他们也能看见妖兽？并且还能知道妖兽的战力？
林凡更加兴奋了，这种感觉，像是流落在外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组织。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个秘密，无人分享，也无人理解。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和他一样，看到他所看到的，经历过他所经历的。
“好，让他注意安全。”魏伊拍了拍男人的肩，转头带林凡继续往前走。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找到许灵的位置的吗？喏，就是找他们帮忙的。”魏伊转头看着林凡，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格外自豪。
林凡再次回头看大屏幕上的红点，工作者坐在电脑面前监控着随时可能爆发的人们。林凡的眼神变得黯淡，进而带着一丝愤怒。
“许灵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你们肯定也监控到了。那为什么没有尽快实施救援？你要知道，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林凡有点急了，他不理解，如果说这个组织是关心人们的生命，那为什么许灵快要跳桥了都没有去救她？反而是自己及时赶到，才在情急之下拉住了她？
“这是对你的考验。”魏伊停下脚步，看着林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考验？什么狗屁考验是拿别人的性命来做赌注？”林凡更加气愤，他的吼声让身后的人都安静下来，转头盯着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当时有同事在附近，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到，她也会被救的。”魏伊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给了林凡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快走吧，有人在等你。”
林凡虽有不服，但也不好对着一个女人发火。他到要看看，这组织背后的人，究竟是何来历。
两人在走廊尽头坐电梯上了三楼，三楼异常安静，两人的脚步声是这层楼唯一的声音。穿过几个紧闭着门的会议室，魏伊带林凡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总裁办公室。
魏伊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浑厚老练的男人开口。
魏伊推门进去，中年男人坐在一张黑色漆皮沙发椅上，面前的长桌上摆放着几张资料，金色的沙漏即将漏完，沙漏旁边有一个相框。男人一身西装，看上去十分精神。见到林凡的一瞬间，他目光呆住了，他看了看相框中的照片，又抬眼看了看林凡。这别样的眼神让林凡有点无所适从。
“李总，人带来了。”
“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男人示意魏伊离开。
魏伊转头看了一眼林凡，“我在二楼监控区等你。”便转身出去了。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这什么眼神？真让人瘆得慌。
“林凡，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李总开口对林凡说的第一句话，便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林凡震惊不已。
“你认识……我……父亲？”林凡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何止认识，年轻时候我和他关系最好。”李总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银色的打火机喷出火舌，很快，房间里弥漫着烟草的味道。
林凡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多年，他对从未谋面的父亲知之甚少，从他收到了父亲留给他的无情剑后，林凡时常会幻想，父亲是否也知道妖兽的存在？是否也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情？可是林凡侧面向家人打听过，母亲和奶奶都不知道父亲曾有过特殊能力。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对父亲非常了解。
“坐。”李总示意林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林凡强忍住情绪坐了下来，内心却犹如万马奔腾一般难以平息，他脑海里实在有太多疑问了。
李总拿起面前的相框，转过来给林凡看。“左边第三个就是你父亲，你倒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呵呵。”李总说完这句话，嘴角带着笑意。
林凡拿起相框，照片里有五个男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站在这幢别墅面前，头顶的“解忧工作室”招牌熠熠生辉。
父亲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笑容看起来阳光又温暖。
“这是我们成立工作室第一天拍的股东合照。你父亲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林凡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