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清平桥溺水案
县衙门可罗雀,
祁域早早起床,吃了萍儿做的早饭后,就来到这里,看着进进出出只有几个穿着官服腰佩长刀的男子,他走上前。
因为县衙几乎没有人来,毕竟到这里的不是犯事的,就是县衙之人,也就没有所谓的守门人。
祁域顺利进入县衙,里面很大很大,很冷清,或许是因为太早了,人没有多少。
此时李二牛注意到祁域,于是走上前冷声询问,得知他是祁先生,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毕竟这些天祁先生所做事迹实在是太出名了,百姓们几乎都在讨论他,李二牛自然而然也就了解到了。
更重要的是,昨天老余家的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他想不知道都难,祁先生可是与县令、王忠望走在一起,这种情况怎么都说明他身份不简单。
因此李二牛直接带着祁域来到衙门偏堂招待,给他端来了一盏茶时,才急匆匆去叫县令老爷。
没一会儿,县令衣冠有些凌乱的走了出来,头上的发冠还有些歪了,可看出他才刚从床上爬起来。
苏季南不急不行啊,就在凌晨清平桥又溺死了一人,得知后他忙活到几乎天亮了才得以休息。
他本想躺在新娶的娇妾床上,好好温柔一番,结果躺下去直接睡着了,才睡了一个时辰便得知祁域过来,这才连忙在娇妾的帮助下穿好衣服。
苏季南刚一看到坐在偏堂悠哉喝茶的祁域,顿时行一赔礼。
“哎呀呀,没想到祁先生来这么早,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呵呵,县令大人客气了,祁某不过是刚到片刻。”
“昨晚又死一人,衙门忙到清晨才得以休息。今日祁先生光临,招待不周,还望勿怪!”
“哪里哪里,县令大人爱民如子,乃是百姓之幸,国家之幸啊。”
这祁域可没有拍马屁的嫌疑,而是真心实意,在封建王朝下能够为百姓干实事的官,可以说几乎没有,而苏季南却能够做到,怎么夸都不为过。
“言重了,言重了。连最近的命案都破不了,这个位置啊,估计得换人了。”
苏季南也看出祁域的真诚,虽然连连摇头,但神情十分享用。
两人互相客套完后,便坐在一起,开始谈论起今日的重点。
祁域拿起县令命人拿出来的卷宗开始观看,在县令的口述下,他渐渐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清平桥溺水案,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差不多是祁域击退神秘人后,得到招魂幡的那天。
一连死了四个人,再加上昨晚的一个,一共是五个人,时间间隔不等,长则四五天,短则一个晚上。
每个人身上都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推搡的痕迹都没有,总捕头认为不是谋杀。
至于自杀更加不可能了,一个两个还行,但是这可是五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自杀。
总捕头也派人调查过四个人的基本信息状况,三个成家立业,一个还未成家,昨晚死的那个总捕头还在调查,不然现在他应该在偏堂一起讨论。
四个人的身世清白,无不良作业,最近一个月也没与他人发生过矛盾,在有两个倒是有过口角,但是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常事,不是杀人动机。
至于发现命案的人,是清平桥附近的妇女,那里可谓是清平县的军情处,什么事八卦都是从那里传开的。
清平桥旁有个一大大的河台,妇女们都喜欢在那里洗衣服或洗菜啥的,其实这些不过是掩子,她们是为了更好的聊八卦。
第一具尸体被发现是在清晨,几个妇女昨天就约定好了第二天早上洗衣服,所以早早的就结伴来到河边,结果看到有具死尸被吓得仓皇而逃,报了官。
后来的四具尸体都是陆陆续续其他人发现的。
第二具尸体也是清晨发现的,有些妇女认为是从其他地方飘下来的,于是第二天就出门洗衣服结果发现尸体。
第三具尸体就是中午发现的,得知清平桥发生两次命案,事情传开了,没有人敢走那条路,但是不乏一些胆大的人,中午试着走一下赶路,结果发现尸体。
第四具是在下午被发现的,因为清平桥所有人都怕了,害怕自己将会是下一个,于是没人赶走清平桥,哪怕是绕很远路,衙门决定看一看有没有尸体出现,结果真发现了。
第五具则是晚上,是一个从青楼回客栈的外乡人,不知道清平桥情况,结果听到桥下中有异响,发现了一具尸体。
总的来说这案子不是谋杀也不是自杀,大概率是妖物作祟。
祁域了解过后,心中微微一叹,如果真是太巧了,那天傅城隍刚金身道消,结果就出现妖物作祟,这不禁不让他怀疑这些事的背后,是不是有更高层的人谋划着什么。
至于那神秘人杀人修炼,祁域觉得不太可能,这要做太大费周章了,而且自己还在这里,他还这么高调,不似之前的作风。
“他娘的,费了大半个晚上功夫,啥都没查着,这功夫还不如就该用在被窝里,陪陪小娘子,李二牛,昨天苏县令请的那个什么劳什子先生来了没有?”
就在祁域看完卷宗沉思时,门外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气势如虹,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每踏一步似乎都落在跳动的心上,一震一震。
李二牛站在门外,为县令大人和祁先生把风,结果听到总捕头李雄这般说话,他也不好直接提醒,于是对李雄挤眉弄眼,朝们内扭头示意。
李雄最近可是被这个案子憋坏了,想他可是清平县破案的一等一高手,甚至平阳府的总捕都亲自来过几次请自己,结果看李二牛这番景象,也没有丝毫心思去想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中风了,顿时骂骂咧咧道。
“嘿,你他娘的挤眉弄眼干啥,我问你话呢,那劳什子先生到底来了没有,嘶~你还弄,你这不会中风了吧,我可告诉你我没钱,得找苏县令要药钱?”
待李雄走到面前,李二牛低头急忙开口轻声道:“祁先生来了,县令大人也在里面。”
李雄一听,脸上闪过错愕,随即低声咒骂:“你奶奶的,怎么不提醒我!”
李二牛心里苦啊,心中对李雄不禁破口大骂,自己刚才那么明显的示意你看不到,还怪我?
虽然心中吐槽,但李二牛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就是一个小小不快,还是拖李雄这个十几线线的远亲戚,才进入衙门混到这个闲职,顿时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委屈巴巴道:“熊哥,刚才我眼睛都快挤出来了!”
“你他娘滴,得过后老子再收拾你!”
李雄撂下一句狠话,随后身形出现在门前。
他身形魁梧高大,头发干燥乱糟糟的,只用一根粗糙的木簪随意固定住头发,虎目下是满脸虬髯,似是杂草疯长,腰间配着一柄还要宽大几寸的大刀,虽然穿着一身官服,却十分匪里匪气。
“哎哟,大家都在呐!”
李雄迈着熊伐虎步走进房间,见到苏季南那那阴沉的脸顿时嘿嘿赔笑,然后看向祁域,仅仅是粗略一观,他这般猛汉心中也不禁惊呼一句:好俊俏的男儿郎。
随即没脸没皮的道:“这位一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祁先生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在下李雄,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雄,江湖人称黑罴(第二声pi)昨晚得知先生的到来,我可是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啊”
见李雄前后形象可谓是天差地别,祁域顿时忍俊不禁的笑了。
看祁域笑起来都这般好看,李雄再想到自己凶神恶煞,别说小娘子投怀送抱了,能走在路上不吓哭孩童就不错了。
他心中不禁暗自咒骂:他娘的,老子咋就不长得这般好看,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