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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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年底开始, T市的郊区，就发现多起女干杀案。最初这些案子并没有被联系到一起，因为犯案地点分散, 被害人的年龄跨度大又没有任何的共同点——职业不同, 家庭环境不同, 被害前没去过共同地点。
还是第四起案件时, 办案人员才发现了被害者的共同点, 她们在受尽了虐待和折磨后, 最终都是被自己的内衣勒死的，但现场虽然能发现她们的内衣碎片, 就是不见内衣。
在这两人撞到季寒素手里前，已经有十三位女性遇害, 她们年龄最大的六十三岁，年龄最小的才只有十一岁——与十五岁的姐姐一起遇害。其中有一位女性正在经期, 甚至还包括了一位孕妇，无论年龄老幼都在被残忍蹂躏后遇害。
这两个人对女性怀有极大的恨意, 而且完全是流动作案。
指纹、凶器，凶手的DNA等等，警方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 但因为两个犯人都没有前科, 所以就是无法确定犯案人。只能用在各个路口蹲守的方式，等待犯人。
那两人的袋子里, 全都是被害人的内衣, 也是两人的凶器，他们的DNA也与被害人身上收集到的一致, 被逮捕的兄弟两人也已经招认, 虽然从他们不断咒骂女性和“小白脸”的满嘴污言秽语中提炼出证词让人有些生理性的恶心。
按他们“朴素”的说法, 因为他们俩的妈扔下孩子跑路了，大哥的老婆也跑路了，还有跟弟弟好的一个女的给大哥戴绿帽，所以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要教训教训女人。第一个女人大半夜还一个人骑着车，一定不是好人，他们一怒之下动了手，发现极其的“畅快”，就此再也无法收手。
——后经某节目追查，原来这两人的母亲是被拐卖的，在被解救后离开。当时找到了这位母亲，她没有再次结婚，跟妹妹一起生活，现在给人做清洁工作。她表示被拐卖时，不断被弓虽女干和殴打，中间其实她还生了两个女孩，但都被丈夫摔死了。那十年的生活，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大哥的老婆也被找到了，她拖着一条被大哥打成残疾的腿，已经找人再嫁。而且她不只是大哥的老婆，这兄弟俩经常一起蹂躏她。她实在不堪忍受，所以才离开。现在的丈夫也有点残疾，但是待她非常好。
至于那个和弟弟要好又给弟弟戴绿帽的女人虽然没找到，但是找到了两人的工友，工友们表示，那个女的是另外一个工友的妹妹，根本没跟弟弟有事，人家有汉子。就是好心给弟弟递了一个橘子，那个弟弟就跟人家没完没了，纠缠不休，让人家的汉子给打了一顿。
正常人都会咒骂兄弟俩丧心病狂，至于极少数说两人的妈心狠，不履行母亲职责，说大哥的老婆就是偷人给自己找借口，打折腿是活该等等的……不是人。
其实这些事现在看来也是很悲哀的，这两兄弟明明已经多次犯法，但被害人都没有报警。如果他们当时报警，让这两人留有案底，还不至于死去那么多人。
案子未破之前，已经发全市警告了，前往郊区的女性都尽量成群结队的，大小路口都有便衣执勤。但谁想到，两人挪到了那片经常有穷剧组取景的小景区去了。
季寒素拿到奖金的时候，T市公安局的官博上挂出了这桩大案的前因后果，以及对季寒素的嘉奖令，同时，各大媒体也接到了公安局的“礼貌问候”——亲，你们关于#季寒素被外围女大妈包养，被大妈丈夫捉奸#的新闻并不属实哦。请尽快，指在一个小时之内，最好是半个小时，将不实新闻删除，把真实新闻挂上去哦。否则，后果自负哦。
同时，官博@了诸位公安系统知名的博主，还@了徐晓汐的微博：汐汐维汐
看了一早晨的事情魔性发展，不断给其他人解释，都快崩溃了的徐晓汐，在发现自己被公安局官博@了之后，感动得简直眼泪都落下来了。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徐晓汐仰天怒吼。
然后徐妈来敲门了，拍了拍脸，徐晓汐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才去开了门。徐妈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再次泪奔：“晓汐，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不玩微博的？傻孩子，一个合格的妈妈，怎么可能不关注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我等了一晚上，等你来找我，结果……算了，现在是我来找你了。晓汐，要让妈妈抱抱吗？”
“妈！”
各路媒体是懵逼的，这TM偶像剧拍出来都要被人强烈吐槽的事情，竟然是真的？果然现实比人生更魔幻。
他们虽然收到了杜珃的招呼，不能刊登季寒素的正面消息，但是……你在种花家要跟国家掰手腕吗？虽然只是T市的市局，但人家是国家权力机关。硬挺着不干，是嫌弃没人查水表吗？
大部分媒体都把那几条还挂着火的新闻给撤了，几家馋热度的小媒体也更改了新闻的措辞，从过去一看就知道写的是季寒素，变成了如果不知道之前新闻的人，大概猜不出是季寒素的程度。
现在距离事情发生刚过去十二个小时，还在这个新闻最热的时候。之前季寒素的“丑闻”，也不是所有人都去看了，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甚至很多关注娱乐圈的，都因为季寒素最近半年的丑闻太多了，而懒得去看。
现在T市市局，以及各大警字头的大V一块推这条微博，很多人的第一反应还是不相信。
[同名同姓吧？]
[照片就在旁边放着，神TM的同名同姓。]
[不是说季寒素自导自演吗？]
[你们看那个案件了吗？这种案件如果是季寒素自导自演的，那也太可怕了。]
[要不要审审季寒素？说不定他就是幕后主使的。]
[看这么多评论，我就想问，季寒素到底过去干了什么了？这么多人以为这种大案他都能在幕后主使的。]
[在这发评论的人你们看了案件简报吗？看完了你们再敢说这件事是季寒素主使，我……我也没办法。MDZZ]
徐晓汐的微博下面，总算也出现了一些真正徐晓汐想看见的，正面的评论。
[卧槽！季寒素还练过？]
[这两下子够漂亮的。]
[说假打的，你是键盘侠，我佩服你。这绝对是真打，够利索的。]
[素素是好人！QAQ是好人！素素不会做那些缺德事的！素素！奇函数一直相信你！从没有离开！]
[之前新闻传得都邪乎……我也想季寒素再怎么落魄不可能干那种事吧？结果……我也是佩服媒体的嘴了。之前炒出来的季寒素的黑料，还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你们看那只小猫没有？对幼猫那么温柔的人，应该不是个坏人。]
[呵呵，猫奴又来给人做认证了啊？对对对，季寒素对猫好，他就是个大圣母。]
[季寒素身材真好……之前不是有黑料说他其实五短身材，图都是修过的吗？这摄像头的祖传画质，明显没修过，没加滤镜啊，小姐姐多高？镜头看起来实在脖子的位置？季寒素至少一米八五吧？]
也是这时候，季寒素终于有钱能去一家能带宠物的中上等酒店住下了，就是登记的前台小姐看了他好几眼。
进房间季寒素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舒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我……忘了买衣服。”
_(:з」∠)_悲剧，也是他手快，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洗了。他现在没办法上网买，账户真的是被冻得非常干脆，无法进行网络交易。
竺昭昭【叫客房服务。】
【emmm……我等着吧。我怕被当变态，买衬衫之类的就算了，内裤我没办法让别人买，也不能真空出去。小猪蹄，趁着现在把记忆给我吧。】季寒素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也是。】趴在枕头上的竺昭昭站了起来，顺着季寒素的胳膊爬上了他的胸口，然后就在那躺了下来。不，他又站起来了，身体完全被本能所控制，在季寒素的胸口前来了个开心的真·踩奶……
踩完了，竺昭昭问【啥感觉？是不是心都酥了？】
【……没感觉，你是只猫。】要是个大活人那当然现在必然是雄起状态，现在就这只比拳头大一点，一只袜子都能当个口袋把他装进去的奶喵，让季寒素有啥感觉？
小猫爪生气的拍了两下：“喵！喵！”【躺好！给你记忆！】
“哈哈哈哈！”季寒素笑着一巴掌把小奶喵抓了起来，凑在唇边亲了两下。然后在奶喵生气的娇咪咪叫声中，“安详”闭眼。
这个世界就像是竺昭昭之前介绍的，是个伴随着探案的演艺圈世界，还有一点灵异，外加主角有个系统，总之要素是非常丰富了。
方钰飞是个快穿达人，各个世界的完成度NO.1。
方钰飞穿来之前，原剧情的背景世界里，主角是杜珃与季寒素，杜珃是繁星娱乐集团总裁，杜家原本是宝岛的影视娱乐公司，回归后看准时机跳到内地发展，在那时候得了国家不少好处，到现在已经是个庞然大物。
季寒素前期是繁星娱乐旗下洞天经纪公司的艺人，后来按照一般艺人的发展规律，他红了并且稳住知名度后，就与公司和平解约，开了一个小工作室，不过工作室依然挂靠在洞天经纪公司。
娱乐公司老总，加当红艺人，这配置就是标准的娱乐圈文CP搭配。杜珃追求季寒素，季寒素拒绝，杜珃继续追求，季寒素继续拒绝，来来去去，拉拉扯扯，各种冲突，各种炮灰，俩人终于在一起了。
→_→季寒素是受，杜珃是攻。
背景中方钰飞就真是个背景，是个喜欢季寒素的小演员，对季寒素各种挖心挖肺的付出。季寒素笑纳了他的付出，各种暧昧吊着他，让方钰飞以为自己还是有可能的，谁知道季寒素根本只是逗他玩的。
因为跟季寒素太亲近，所以方钰飞被嫉妒的杜珃出手整治，在圈里混不下去了。方钰飞绝望之下意图绑架季寒素，成了季寒素和杜珃感情的催化剂，他进监狱，季寒素与杜珃有情人终成眷属。
还有几句话是暗示他在监狱里被XO。
探案就夹在在两人折腾的过程中，像是剧组发现可怕尸体，夜班拍摄遇人呼救，还有什么出外景在野外乡间发现疑似被拐女性之类的。其中季寒素拍摄的一部刑侦片，有疯狂粉丝根据电视剧情节作案。
至于灵异，远没到灵气复苏世界那个地步，全背景里只出现了几次，像是被拐卖已经被杀害的小女孩拉着季寒素玩球，实际是指给他自己的死亡之地。还有警察晚上巡逻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衣哭泣的白衣女孩，开车赶过去，发现了女孩的尸体之类的。
快穿过来的方钰飞就不一样了，他用自己的正直、善良、温柔和善解人意，让杜珃看明白了谁才是真正值得爱的人，更让人们清楚的认清了季寒素的真面目。季寒素演艺事业别毁，彻底沉沦，酗酒吸D，在杜珃和方钰飞婚礼的那一天，割腕自杀。
对，这世界设定同性婚姻很正常。
现在这个世界当然就不是这样了——季寒素一直在拒绝，从来没接受。无论是对杜珃，还是对方钰飞，他都是一样的态度。
但是吧……这好像被杜珃理解成了欲擒故纵，又被方钰飞理解成欲擒故纵翻车了。
杜珃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人，就跟个皇帝似的。他爱原主的时候，用尽一切办法取悦原主。不爱了，“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了，就要“把我过去给了你的都拿回来！”，用尽一切方法让原主身败名裂。
根本没想过季寒素的成功，真的是他给的吗？
至于方钰飞……
季寒素睁开眼，在床上扑腾了两下【所以这个世界里，从最根本来说，我才是气运之子？】
竺昭昭又蜷回到他胸口上，迈着猫步走到他脸边上，用小爪子摸季寒素的下巴【对，你属于‘过气主角’。越高端的世界，这种情况越多。】
【感觉也差不了太多，不过，果然是现代世界啊，难度低又舒服。】
【这就认为这个世界很容易啦？小心翻车。】
【翻不了车，等破产清查结束了，我们就自由了。至于和方钰飞争夺爽快值，其实也没必要在演艺圈里。只要我生活过得快乐，方钰飞就爽快不了。】
竺昭昭想了想【好吧，算你说得对。】
【放心，这个世界是我喜欢的世界。】他把奶喵小心的搂在怀里【小猪蹄放心，这个世界我会努力的生活的！等咱有钱了，咱们去看大船！】
【？？？】竺昭昭一愣【灵异世界没看够？】
【彼大船非此大船啊。】
【你这跟白马非马都一个意思。那现在你要怎么办？】
【现在……我先送外卖养家吧。】
【你外卖都送不了，人家钱都是直接打到账号上的，而你的账号被冻结了。杜珃故意整你，拖延你的清算时间，你就一直不能用钱。】季寒素被冻结的账号许进不许出，网络时代之前，影响还不算天大，网络时代的现在，他几乎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
【唉……】季寒素揉额头【要不然你帮我看看，这世界有啥地方能卖艺的？】
【……好。】
然后……T市还真有地方能够合法卖艺的。T市有个湖滨广场，只要上交一部分管理费，就能摆个摊做生意。不过后来渐渐的很多唱歌的、行为艺术的、跳舞的，也都在这些地方摆起了摊，湖滨广场变成了歌舞争霸中心。
季寒素戴着大口罩，背着猫包，买了个碗，又买了根扫帚，就骑着共享单车，奔着湖滨广场去了。
他交钱，管理员给了他一个小牌牌，带他到了一块地后，也没走远。基本上常来这卖艺的，管理员都认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提着把扫帚的，也不知道这是要什么的，比较好奇。
季寒素把猫包放在跟前，碗放在靠前的地方，最后的准备就是手机放猫包上，点出音乐程序，公放调到最大，开始！
“Duang！Duang！Duang！Duang！”有节奏的敲锣声，顿时吓了管理员一跳，走过路过的年轻人也都是一惊，算是成功的把附近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就在敲锣声中，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季寒素特有江湖派头的一个抱拳拱手：“诸位哥哥姐姐！今日小弟我囊中羞涩，万般无奈之下来到湖滨广场，借贵宝地一用，演几个江湖把式！小弟知道，哥哥姐姐们中藏龙卧虎，都是目光如炬，品味高尚之人，小弟我的这几个把式怕是要人笑话了。但小弟实在是没什么本事，做不得大力丸，制不了狗皮膏。只能靠这几个把式博哥哥姐姐们一笑罢了！如今厚颜，还请哥哥姐姐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季寒素嗓音洪亮清澈，这开场的贯口，听的人只觉得他没花两分钟这大段的话就说完了，但一字一句清楚明白。
众人：“……”
卖艺的唱歌跳舞看多了，这么江湖气的开场还挺有意思的，人们围得更近了。
比预想中的好，季寒素举起扫把开始挥舞了起来！
众人看见扫把先是“哈哈哈哈哈哈！”等季寒素的扫把真的挥舞了起来，那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只能随着季寒素的举手投足叫好个不停了。
——只见得，那是蓝把、蓝柄、蓝扫帚头，通体深蓝的一把长扫帚。青年拎在手中，却是举轻若重，点、刺、挥、扫，呼呼有声！蓝光闪烁，扫帚似游龙，似狂涛，似流星，气势汹汹，风姿飒沓，端的是一位英雄人物！这一套打下来，用不了半盏茶的时间，然后……
→_→扫帚断了。
刚叫好不停的人，看季寒素呆呆的站在那，好像没反应过来，或者他自己也被断掉的扫帚吓着了，顿时又是一场哄堂大笑。
有不少人就掏出钱来了，还有人拿着手机想去扫季寒素的手机：“兄弟，你二维码呢？”
“谢谢谢谢。我的账户用不了，诸位哥哥姐姐要是没有现金，就帮我捧个人场吧。”季寒素对众人拱了拱手，“怪我贪心，当时就该买金属把的。厂家的扫帚质量没问题，毕竟人家扫帚是做出来扫地的，不是让我当大木仓使的，哥哥姐姐们还请不要误会。”
众人又笑，有喜欢多想一点的，就觉得这个卖艺的年轻人性格还不错。否则要是别人当场弄断了一根扫帚，大概反而会拿这件事炒作吧？说类似于“看我力气多大，扫帚都能两下弄断”，或者很装逼的说“这家的扫帚不成啊，这么容易就断了”。
“没有扫帚了，我就给哥哥姐姐们打两套拳吧。”
卖艺中也有人看见他的猫包了，有爱猫的小姐姐说：“小哥，你把猫放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季寒素摇头：“卖艺，猫不卖艺。”
让他放猫的小姐姐一愣，转身离开了，但半个小时后，她又回来了，在季寒素的破碗里放了一百块，只是没现金，刚不知道去哪换来的。她等到了季寒素“下班”，又过来问：“其实这么吵杂的环境对猫不太好，你可以把它放在家里，或者给它找个地方托管。”
季寒素这次打开了猫包，小猪蹄窜出来，趴在了季寒素满是汗水的身上——小姐姐咽了一口唾沫，刚才她怎么没注意呢？被汗水湿透的T恤紧贴在了小哥哥身上，那肌肉线条美呆了，爱猫人士实名羡慕这只小奶喵。
“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季寒素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给了小姐姐致命一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