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离开的人，通天教的消息
杨无敌表明身份后，两人相处还跟以前一样，只是杨无敌面对冬风寒明显多了一丝敬意。
“风雪虽寒，但还是再久一些的好。”见冬风寒站在门口看雪，杨无敌走到他身边感慨了一句。
“战事一起，不知道多少儿郎要染血沙场！”杨无敌在旁边的木桩上抹了一把雪，紧紧攥着，看雪水滴滴落下。
“出去走走吧！看看白雪下的京城，有何不同。”说着，冬风寒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两人沿着巷子，踏雪前行。
昨夜风雪太大，积满了大街。虽然早早的就有扫雪人在清扫，但是也不过是清理出来了一些重要的干道。如他们院子外面这般的巷街，是归为最末的。
“冬兄，外面还是有点冷啊！要不我们回去？”杨无敌抱着肩膀的手紧了紧。
“再走走吧！”冬风寒继续往前踏着。
大约走到了巷子的中段，哀乐在他们耳中更清晰了。
“每一个冬天，都是一道难关。总有人迈不过去。”冬风寒的脚步停留了片刻，又接着往前走。
又行了盏茶时间，两人远远看见一户人家院门前挂上了白布。
透过微敞的院门，可以看见几个带着尖白帽，腰缠白布条的人在忙碌。
灵堂中，一口漆黑的棺材，静静安放在两根黑色长凳上。
棺前放有一火盆，两个妇人、三四个孩童正跪在草垫上，一边抹泪，一边在火盆中烧纸。
逝去之人是有人牵挂的。
哭泣的声音不大，但隔着院门，也能听见。想来只有真正悲痛的人，声音才会如此具有穿透力吧！
院中有两个男人在争执，听着像是在说院子的归属分割。
“我们回去吧！”停住良久，冬风寒收回目光，往来路走去。
两人的背影看上去，比来之前慢了些，许是什么沉重了脚步吧！
路上，冬风寒又想起了老头子。他不是没有想过老头子可能仙去，毕竟他已经老得直不起腰。但一想到老头子传授给自己的一身本事，冬风寒又否认了。
“他一定还活着！”冬风寒嘴中微念，细不可闻。
“冬兄，我叫人去准备一锅狗肉汤锅，这么冷的天，暖暖身子。”杨无敌微落后冬风寒一步，在后面开口。
“今天不吃狗了，吃点素的！”冬风寒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杨无敌虽然有点好奇冬风寒的口味转变，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也算是清楚了些冬风寒的脾性。
…
自通天教上次销声匿迹之后，时间已是快一个月了。
京卫一直没有放松对通天教的搜捕，但是结果很是不如人意。
京卫卫长乔红衣这些日子是愁白了头发。上面隔个一两天就把他叫去，询问通天教一事的进展。他就差搬到京卫住了，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昨日，上面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三日之内还无消息，那他这个京卫卫长别人也是可以做的。
“卫长，暗卫传来消息，说在中州南部萧县发现有疑似通天教的人在活动。”愁苦之际，一人从门外匆匆而来，脸上带着喜色。
“是吗？消息可曾查实。”闻言，乔红衣站起身来，脸上也是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暗卫一向谨慎，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暗卫乃是京卫的暗柱，为了保护他们，一般是不会启用的。此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启用了他们。
“这样，你去准备，我亲自去一趟。”乔红衣收敛脸上的喜色，低头想了一会儿，对着来人说。
那人下去准备了，乔红衣站在门口，望着天空。这一次他亲自出马，一定要把通天教连根拔起。想着，乔红衣的手暗暗握紧了拳头。
雪太厚，马跑不起来，乔红衣一行人只能步行。
…
中州南部，萧县。
萧县是一个小县城，只因城中出了个姓萧的大官，由此得名。
此时，萧城边缘的一户人家中，有几个人在密谋。
“秦大人，兄弟们这些时日已经把谣言放出去了。用不了多久，京卫的人就到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好。”
听见面前之人的话，高坐土炕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热茶。
那人倒还是个熟面孔，正是当初与北镇总兵谢如龙接触的秦海。
“下一个地方，已经选好了，也有兄弟先去做准备了。”见秦海不说话，下面那人又开口了。
“在萧城的几个教址可处理好了。”秦海淡淡说道。
“回大人的话，已经全部按照您的吩咐，都做好了。等到那些京卫找到的时候，一定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说着，那人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那好，明日我们便去下一个地方吧！来这一趟，怎么的也得给他们备点好东西不是。”说着秦海笑了笑。
在秦海他们密谋的时候，萧县外面，一伙子人隐藏在一个小山坡后面。
“乔大人，这就是我们在萧县的暗卫马三儿。”众人正等着，一条小路上窜出了两个人来。
乔红衣打量了马三儿一眼“萧县有通天教之事，可是真的？”
“小的不敢乱说，通天教之事绝对是真的。自从大人的密令下来之后，我就留心着萧县里的动静。就是在通天教上次露面后不久，萧县里来了一伙子生人。起先我以为他们不过是到萧县落脚的，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萧县买了处院子，还是靠近城边的院子。”
“那时，我就起了疑心，于是就对他们的行为多关注了一些。果不其然，我发现他们经常召人集会，我害怕打草惊蛇，就只是在暗处关注着他们。当时我就把这个情况报了上去。”马三儿低着头，小心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对了，这些天，我感觉他们像是要撤退了。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召人集会了。”突然马三儿一个激灵，抬起头来。
“他们还在吧？”乔红衣看了马三儿一眼。
“在，在，这些天我在他们院门口的客栈租了间房子，一直看着他们呢！”
“带路，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举拿住。”说着乔红衣扬了扬手，身后一众京卫立马站好队形。
马三儿打头，乔红衣他们跟在后面，朝着秦海他们在的那个院子去了。
…
此时，院内屋中，秦海眉头狂跳。
“心绪不宁！先走为妙。”说着秦海带着两个亲信，就出门直奔县城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