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
秦榕微笑道:“谢谢老公宽宏大量,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冷静下来看这个事也算给我敲响警钟,那便是我还爱你不够多对你不够好。”
赵佚这是接了一道送命题,神情庄重,回她:“我也有问题,明明好好跟你沟通,就不会闹一场,希望老婆不要往心里去,以后咱俩吵架不记仇,生气不翻脸。”
聊到这儿,秦榕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刚才说话还有点难听,赵佚却反着来哄。
没想到他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结巴连个架都不会吵,终究是他在吞声忍让我在无理取闹,她心里升起满满的暖意与愧疚。
秦榕语笑嫣然,不假思索脱口道:“嗯,那就当这是咱们夫妻协定第一条。”
“我看行,往后再慢慢完善,当然还要加点惩罚进去!”
备忘录,赵佚新建标题夫妻协定,仔细选好字体格式大小,快速的打好字,此地无银的又设置为私密文件。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干了,手机里早就写下很多关于秦榕的点点滴滴,将学习中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用在恋爱上,他也是后来者。
搁下手机,按了免提,秦榕手上忙着擦桌子,清了清嗓子:“这次你打算怎么罚我?跪榴莲,还是罚站?要不我让你做到哭腰疼!?”
赵佚若无其事的说:“老婆呢,俗话讲好男怕三缠,好女怕三僚,可这话反着说也行的通,你掰起自己手指头数数啊,今天撩了我多少次?”
“那不也是老公你先撩的,我们异地恋倒没什么,我怕的是别的女孩子乘虚而入,谁让你认识的女孩子,都夸你温良恭谦让。”秦榕将脏抹布浸入身旁清水的盆子,揉搓两下,稍拧干继续擦。
“放宽心啦,我们都老婆老公的叫上了,我只会爱你一个人的,凤栖梧桐,雀落斛榕,我赵佚就是那天地间断梗飘萍的孤雀,不期而遇你这颗小榕树,落在你的树梢安巢筑穴再也不思飞,从此独占你的春夏秋冬,守着你发芽长叶,护着你开花结果。”
赵佚这句直接让秦榕乐开了花,她就爱听赵佚含蓄隐晦的撩,不像其他装文化人,整些生搬硬套高大尚的词。
“还说我撩你,你看看到底谁在撩谁,发芽长叶、开花结果都有了,是不是还缺播种生根,把这话说开不就是播你的种,生你的根呗,嘁,肉麻死了……”
秦榕羞红着脸,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那什么,老婆,我可没说哈,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瞎歪歪出来的。”
“蛤蟆腚上插鸡毛——不是正经鸟,你给我等着,后天晚上我使尽浑身解数让你原形毕露……”
“不是!什么叫我是不正经鸟!说话真难听,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有一只鸟他确确实实在凌晨想你!”
“老公,你这属于不打自招了吧,哈哈哈,天底下又有那个女孩子会拒绝一只凌晨想自己的鸟,反正我是被你说的心痒难搔,此刻就想遛鸟!”
“哇!我的老婆大人呢,差不多得了!这鸟可不兴遛,一不小心蛋碎鸟死!!!”
“哈哈哈!以后要让我们的孩子知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有多不正经!”
“别介啊!”
“这是你这个当母亲的人该说的话吗?多影响我在孩子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要我不说就得看你怎么表现咯!老公啊,小雪她有男朋友吗?”
“暂时还没有,问她干嘛,你该不会怀疑我跟她有一腿吧。”
“不不不!我不怀疑,我是想说我这个当嫂子的可以给她介绍我之前相亲,条件还不错的。”
“啥?你之前相亲,还不错的!老婆,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哎哟喂!吃醋啦?我那是人在江湖飘,逢场作戏罢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每次相亲我总是会依稀想起你,想起那晚跟你的“同床共枕”,你以这样的方式强行闯入我的心,却又吝啬的不让我醒来知道你是谁,我想找寻你,而你如同一阵风带走了那片温暖,消散的无影无踪,光阴如流水,这一寻就是五年,情凄意切,我开始恨起你,恨你不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
“打住,打住,别撩啦,你当时都那样了,我也不能落井下石吧,尽管你老公我励志成为一个正人君子,可那晚上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硬是整夜没睡,忍不住在你身上揩油,贪婪地闻着你体香,毫不夸张的讲,我赵佚也可以做到闻香识女人……”
什么?
秦榕听到这话,一时把煽起来的情绪止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小混蛋,比那种我就蹭蹭不进去的男人还可恶。
缓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露出奇异之色:“我的体香?那你给我讲讲那是什么味道?”
“一种醇厚浓郁混杂花果清香的甜奶味。”
秦榕忙举起胳膊闻,甚至也不放过腋下,她却没闻到赵佚说的那种香味。
“没有啊,我只闻到我喷的那个迪奥香水味。”秦榕无精打采,仿佛没了那个香味,赵佚不再喜欢她。
“你当然闻不到咯,只有真心爱你的我才闻的到,这说明咱体内基因选择了你,要和配对。”赵佚一脸郑重,此时的他如同在宣读山盟海誓。
“真心?哈哈哈……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我买东西的时候,商家经常对我说,你真心想买的话,我就便宜一点卖给你,你看,真心就是这么不值钱吧。”
赵佚冷冷一笑:“可你不是商品啊,再者我的真心又不能按照钱多少来衡量,就算你是商品,我也不会花钱的好吧,你说过让我白嫖!”
“我反悔了不行嘛,我现在要收你钱,没个万把块钱,我不让你碰我!”
“不该你给我拿钱么?我这里只要九块八,就能把爱带回家……”
“还九块八,你怎么不去抢,你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值这个价。”
秦榕虽然笑点低,但她特爱跟赵佚开玩笑斗斗嘴。
闻言,赵佚顺着秦榕回道:“屁股上插鸡毛的癞蛤蟆呗,除此以外这只癞蛤蟆还想吃你这只天鹅的肉。”
“嘻嘻,就会哄我开心,老公你才不是癞蛤蟆,你是高高在上的天鹅,我才是那只又丑又矬的癞蛤蟆。”秦榕自嘲一笑,将抹布轻搭清水盆边沿,腾出手抽几张纸巾擦干,给赵佚发了一个九块八的红包。
见赵佚秒领,秦榕不由想起他说颜雪是财迷,心里自问他这样的不也是财迷嘛?
秦榕现在情绪激动,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红唇,压下心头那份狂喜:“红包你也领了,如果你不能满足我这个消费者,我要告你破坏市场!”
“这两天晚上不许再熬夜听到没,多休息,养足精神,白天有什么事需要处理你直接发我就好。”
“知道啦,我保证乖乖早睡早起!老公,我们的事先放放,再来谈谈小雪的事吧,要不要我给她介绍嘛?”
赵佚听毕,憨笑道:“别了吧,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她的红尘之事还是随缘就好,不牢咱俩费心,况又有“郎有情妾有意”六字紧相连扣,万一你物色的小雪不喜欢,人家喜欢小雪,这不滋生几分错爱恼恨嘛,与其这样,倒不如不去做着乱点鸳鸯谱的事才好。”
“当然你非要当月老,那你就给她物色那种霸道总裁的,她喜欢那种类型。”
说着,已经走到自家院巴的赵佚,抬头对着二楼喊道:“妹,你在干嘛呢?没啥事就下楼来,你嫂子她说想给你介绍对象……”
“我才不要!没哥帅我不看,没哥有钱我不理……”
颜雪正在客厅看电视,听见赵佚喊她,探出小脑袋,依在二楼窗户边。
“哈?妹,你说的啥,什么帅,狗不理的,我没听太清,再说一次。”
“二十一岁耳朵就这么背,以后肯定是聋子,心疼嫂子一分钟啊。”
颜雪先是嘟囔一句,然后放开嗓门,赵佚则很自然的偷偷将听筒对着她。
“我说的是没有哥长得帅我不看,不是狗不理,是没有哥有钱我不理……等会儿!狗不理是什么意思?合着他听清楚了,在拿我开心。”
反应过来,颜雪嘟着嘴,大步流星从楼上下来。
而楼下的赵佚,小声的跟秦榕通话。
“老婆你也听到了吧!这么呆头呆脑的姑娘,你也舍得让她去吃爱情的苦啊?”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秦榕忍不住也补了一刀。
“就是嘛!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们俩就当养了个傻女儿吧!”
“好老婆,今天就聊到这,我先逃命要紧,咱们那傻女儿,要对她父亲大逆不道了……”
“哈哈,自己作的,活该……”
秦榕笑着挂了电话。
而颜雪大步冲上去,“砰砰”的小拳拳捶赵佚胸口,抬起他手臂又要咬。
“住口,住口,离哥远点,等下弄脏你衣服不好洗。”赵佚撑着她双肩。
颜雪扁着嘴,才发现赵佚身上有多脏。
“哥,你这是出去一趟跟鸟打架了吧?”
颜雪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嫌弃的用指甲推,赵佚翻手握住她整只手:“可不嘛,我身上全是鸟粪,来帮哥清理一下。”
“啊,松开你的手,我不要……不要,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颜雪挣脱手,后退了好几步。
“那你帮哥一个忙好不好,去我房间给我拿身干净的外套和裤子下来。”
虽然看赵佚不顺眼,不过他这一身糗样,颜雪还是高抬贵手上楼去给他拿。
打开柜子,一阵扑鼻清香,颜雪看到偌大的柜子屈指可数那么几件衣服,手翻了翻,一边拿下一边摘衣架,忍不住凑上去闻了闻,心想:“他就这么点衣服啊?”
他不是挺有钱的嘛?
可能他买都是什么高端的牌子货吧,肯定不至于这么寒碜。
就算他说这是地摊货,谁敢信他穿出了奢侈品的感觉。
还有他用的什么洗衣粉,为什么这么香?
“咦……这是”颜雪关衣柜门发现宝贝似的,看见一条灰色上边印有许多“septwolves”变形为“7”字的时尚印花平角裤,上边还有一只狼的图案。
“我就说吧,牌子货!”
颜雪拿起捏在手里,有些兴奋!
“不对,哥没让我拿内裤啊,我这是怎么了?”关上衣柜,走了几步,颜雪觉得不对劲。
又走到衣柜前,打算放回去,不过脑海里萌生出一个异样的想法,哥外套都这样好闻,那他的贴身衣服不是更香嘛。
颜雪红着脸,四下无人,只手摊捧着,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掩耳盗铃般的给它恢复原样,才下楼来。
低着头,递过衣服。
“丫头,你好慢啊,该不会在哥屋里偷值钱的东西吧,等会儿我上去清点少了什么,我要搜你身!”赵佚损她一句,接手去副房堆杂物的屋子换衣服。
颜雪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趴在窗户往里边看。
“幺女,你在看啥子诶?那是杂货屋。”
曹善宽跟赵佚母亲一人背了一背篼的红苕回来,颜雪吓一激灵,慢慢回头,又看到了旺财,惊魂再起。
“啊……”
破门而入,迅速把门重重关上,直往赵佚身上挨。
赵佚刚把衣服脱到脖子,就听到了外边,母亲的说话声,还有颜雪的尖叫声。放下衣服,准备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道倩影已经抱住自己,衣服把她罩在里边。
颜雪往上一挤,嘶啦一声,领口布料碎裂她就挤出来脑袋,终于是看到赵佚身上“价值连城”的至宝!
这未免有些财不露白、哭穷喊贫的意思吧?
她拿定主意要这个宝贝,平时看过一些鉴宝小说的她,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答案了,这玉佩琼琚者,岂非白衣人,况且赵佚这块有图案有刻字,比自己的好太多了,不往千万上想,至少一两百万还是该有的!
仰起头,在跟赵佚对视的瞬间,她的脑海当中突然涌现出美人计,她想要看看,赵佚能不能过她的美人关,如他所说的那般纯爱,而且,她也自恃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踮起脚丫,奔着赵佚唇而去。
还不明就里的赵佚当下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浑身热了,某处不受控的起反应,还好巧不巧抵在了颜雪羞人处……
九月的庄子弯虽然不是三伏暑天,但是秋老虎的余威犹在,特别这两天回热到30c。这种天气这种温度里,赵佚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汗涔涔的,毕竟这再用点力就隔着裙子进去了,单身整整二十一年,真的很爽。
“嗯……嗯!”
颜雪哼了两声。
难道今天就要破功?
此时,此刻在这狭小的杂货屋,精|虫快要上脑的赵佚,有些招架不住怀里这个佳人儿。他竭力让部分突出避开哪个位置,一边看着这个让他心乱如麻的干妹妹,一边想起来了那些妹控渣男,他们常说的那句:有事妹妹干,没事干妹妹。
他才知道,孔修大爷昨天说的话言外之意是什么?
如今的赵佚有无惧生死的勇气,可却在男女之事上稍缺定力,徒弟技术不行,这也不能怪赵孔修这个师傅,他是想教,可一个重儿轻女的小村庄,哪里去给他找一个漂亮姑娘来教!
曾经多少户要儿子的,如今就有多少家光棍;曾经多么邻里和睦,如今就有多么势力会计……
这就是时过境迁!
这就是农村百态!
“丫头,我们不合适,你快从我衣服里出去。”赵佚带着重重喘息的声音传来。
“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们试试不就知道合适了吗?我这里肯定比嫂子有不一样的感觉。”颜雪可不想放弃,等拿到这块玉佩,她就连夜离开这里,再找地方卖个好价钱,她才不愿留在农村。
“好了,你少打我玉佩主意,要走你就走吧,我给你路费。”赵佚就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直接一语道破颜雪坏心思。
要不怎么说赵佚是一等一的人精,他才不信女孩子投怀送抱,当然如今的秦榕例外,这些都是题外话,当下,赵佚发现了颜雪的坏心思。
颜雪一改温顺的嘴脸,冷声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把这块玉佩给我,我就走。”
“行,你说的,你先从我衣服里出来,我就给你,你拿着马上从我家离开!”颜雪听话往下缩,钻出身子,摊起右手做个你快拿来的样子,赵佚心里想笑,这丫头,这是傻得够天真,胸大无脑说的就是她这种女孩子吧!
赵佚整个人十分惫懒,看了两眼略显瘦弱的颜雪,左手突然抓着颜雪手腕,往上举,右手搂着她腰卡死她左手,倒逼着她身子靠到了门上。
赵佚这举动直接吓坏了颜雪,只听他沉声道:“丫头,你走不走我无所谓,重要的是今天是中元节,已经下午四点过,你拿了玉佩连夜出走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那么多小说,贵不独行应该知道吧,看着我眼睛,我告诉你我们这儿穷山恶水出些刁民,你一个女孩子落在人家手里会生不如死的,还有我们这里有许多乱葬岗,走夜路你就会遇到……”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那是跟哥开玩笑呢,测测你是不是真心爱嫂子。”颜雪仰起脸,脸上闪过一丝害怕,虽说她贪财,胆子也是出奇的小,怕狗、怕黑。
赵佚满脸笑意的说道:“不走啦?不走你就转过身去,我换衣服裤子。”
颜雪差点发作!脸颊通红,尽管转过身去,但是她忍不住在想刚才那种经历……还有赵佚那种霸道。
“换好了嘛?我回头咯!”颜雪轻声的问。
“还没,刚脱裤子,你可不许偷看!”赵佚正经的回她。
颜雪咽了咽口水,胸口上下起伏不定,颤声道:“你,你……你无耻。”
“我好端端在里边换衣服,哪里无耻了,你冲进来又是亲又是抱,美其名曰说测我真心,我看你是图谋不轨吧!”
颜雪不咸不淡的转身回道:“我是图谋不轨,可你还不是故作矜持,你对我有了反应,而且反应很强烈。”
指着那里,猛的一僵。
“哥……哥!你那里怎么……怎么那么大。”
被她这么一说,赵佚的老脸都快红到耳根了。
“那个……丫头啊,哥也是男人,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嘛!”赵佚局促的解释着,心里也很恐慌。
万一她在挑逗,那可真把持不住了,有时候犯罪就在一念之间。
到底是比较开放的女孩子,见赵佚满脸尴尬,她捂着嘴笑道:“哥,看不出来,你还是资本家!”
“怎么说?”
赵佚一阵惊讶,家里这条件,哪里来的资本?莫非是我身上?低头一看em……
“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室友说过,一般男人也就那么长,你这最起码这么长!”说着,她还生动形象比划了一下。
赵佚这才回过神来,先不忙穿裤子傲然挺立往颜雪身边走。
“我记得你有说我们试试看合不合适的话!要不来试试,我保证很温柔哦,我们也可以做个交易,我睡了你,玉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