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有原因
温瑜冷哼,“呵,你觉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还会好好跟你说话吗?”
没给你一巴掌都算客气的了。
傅时清解了安全带侧身看她,莫名的生气莫名的烦躁,从她跟他吵架开始,就一直积在胸口,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发严重。
他冷声问,“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温瑜白了他一眼,小脸上尽是不耐烦,“要你管。”
傅时清咬了咬牙,“我再问一遍,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傅时清,请问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你问了我就一定要说嘛?”
“温瑜!”
她为什么总是跟他对着干?
傅时清的脸沉得发黑,有些骇人,温瑜怀疑自己再不说,他下一秒就会抡起拳头打她。
她缩了缩脖子,语气生硬,“我说了我在约会你听不懂吗?”
傅时清阖眼,再睁开,压抑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
“上次在街角餐厅那个呢?那个男人还摸你脸了,怎么,你这是打算两手同时抓是吧?”
温瑜皱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就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对,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了,我想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我就算同时跟两个男人谈恋爱也跟你无关。”
温瑜一边说一边探手过来要开车锁。
傅时清脑子里那根理智的线彻底断了,他猛地抓起她的手腕按在座椅上,愠怒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她,有些咬牙切齿。
“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温瑜被他的动作吓到,瞪大眼看着他,吼他,“你这个神经病,你弄疼我了放手!”
他的力道丝毫不松,黑漆漆的眸子里尽是怒意。
“哼,看来你的喜欢也挺廉价的,追了三年那么快就忘了,”他凑得更近,声音也更低,近乎贴着鼻尖,“我还以为你用情多深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语气恶劣地嘲讽,面上尽是不屑。
温瑜的脸霎时变白,神情错愕。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种伤人的话会从傅时清的嘴里说出,三年的感情被他说的一文不值,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喜欢上他,送上自己的脸给他无底线地羞辱。
真是瞎了眼。
她凉凉地勾唇,眼眸冰冷,“傅时清,我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男人在我这就跟衣服一样,对我口味的我就要,看得厌了我就扔,你也一样。”
温瑜回到公寓,整个人疲惫得不行,她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找到狗男人的头像,拉黑删除一条龙,又找到程益州给人道歉。
——今晚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实在对不起。
等了会,那边没回,温瑜放下手机,按揉着泛红的手腕,狗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明天绝对有淤青了。
周弥看着好友一杯接一杯地灌闷酒,实在忍不住开口,“喂傅二爷,干嘛呢?”
许奕挑了挑眉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周弥看了眼,凑过去小声把晚上的事跟他说。
许奕拍着大腿一脸兴奋,毫不吝啬地嘲笑他,“傅时清,你这是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啊。”
傅时清斜了他一眼,眉眼间尽是冰冷。
“咳咳,”许奕收敛了一些,清了清嗓子,“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
周弥:“对啊,你好歹跟兄弟们说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我们给你出出主意?”
傅时清半眯着眼靠在沙发上,半晌,开口,“一个女人追了你三年,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转眼立马跑去跟人约会,还说就算同时交两个男朋友都不关我的事,她是不是没心没肺?”
听及此,周弥和许奕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震惊和讶异。
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周弥舔了舔嘴唇,开口,“我说兄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这样,是气她不追你了还是气她跟别的男人交往而把你忘了?”
男人坐着一动不动,眼底深得像一团浓雾,就在周弥和许奕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两个都有呢?”
许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看向周弥,跟他一样的表情,一脸便秘。
许奕想了想还是开口,“老二,要我说,你这症状,像爱上人家了。”
傅时清依旧没反应,跟个人形雕塑一样,不认同也不反驳。
他看着桌上的酒杯,黄白色的液体静静地盛在里面,他拿过一杯机械般地往嘴里倒,辛辣,刺激,沿着舌尖而下,直直地刺到了他心里。
脑海里都是那张脸,她生气的样子,委屈的样子,跟他耍小心机得逞后的样子,对他甜甜地笑的样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纵容她进入自己的生活一次又一次。
爱吗?
爱谁,温瑜吗?
他爱上她了?
许奕见他不说话,着急地问,“你不会连自己喜不喜欢人家都不清楚吧?”
傅时清阖上眼,靠在沙发背上,一言不发。
周弥和许奕对视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坐过去。
还从来没见过傅时清这个样子,就算是之前江舒雅出国那阵,他也只是跟他们喝了顿酒,第二天就好了。
哪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颓废且落寞,没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拍了拍傅时清的肩膀,边说,“假设一下,如果你现在看到江舒雅和那个小姑娘各自都在跟别的男人约会,你着急哪个?你觉得哪个场景更让你不舒服?”
他这次回答得很快,干净利落,“后者。”
周弥立马拍了拍掌,得出结论,“这不就结了,你就是爱上人家了,承认吧。”
傅时清继续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半分钟后他倏地睁开眼,看向好友,眼眸有些冷,“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江舒雅。”
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他喜欢她?
周弥微怔,他看向旁边的许奕,使了个眼色。
许奕接受到他的信号,朝男人发问,“你既然不喜欢她,那干嘛还帮她拍电影啊?还跑去医院帮她一起照顾儿子。”
傅时清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拿过桌上的雪茄盒,抽出一支,夹在指尖,眉间锋利,眸色深沉。
“我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