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是谁?
温瑜想了想,点头同意。
徐之羽叫了代驾,刚上车温瑜就看到傅时清打来了电话,她当即按了挂断。
车子停在院子外,温瑜打开车门下车,对同样站在车外的徐之羽道谢。
“谢谢。”
“客气了。”
他走了几步站到温瑜面前,刚想开口说话温瑜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拿起看了一眼打算挂断,徐之羽开口:“先接电话吧,可能有急事。”
温瑜歉疚地笑笑,接起。
“喂?”
“在哪?”
“…烟城。”
“回老家了?”
温瑜有些不耐烦。
“…有事吗?”
“我……”
“小心!”
徐之羽突然拉了一把她的胳膊,温瑜被他拉得走近几步,回过神才发现刚才身后有一辆电瓶车贴着她摇摇晃晃开过去。
她转头对徐之羽道谢,再举起手机放到耳边。
“喂?”
那边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你怎么了?谁在你旁边?”
温瑜没心思再跟他讲,索性挂了电话,对徐之羽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刚才是要说什么吗?”
徐之羽温和地说,“老班让我们这群人过年去他家做客,让我问问你有没有空。”
温瑜挑了挑眉,“孙老师?”
徐之羽点点头。
有些惊喜,她当即应下。
孙老师是她当年的班主任,对她很好,她每年过年回来总要去她家拜访。
徐之羽:“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温瑜:“嗯。”
温瑜进到房间凳子都还没坐热,傅时清的电话又来了,刚才楼下挂断他电话以后他就一直打过来,还好她后来颇有先见之明地开了静音,不然气氛肯定得尴尬。
她不急不缓地换上居家服,挪到梳妆台前,屏幕再次亮起,她点开接听。
那边迎头就是一句质问,“那男的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温瑜觉得头疼。
“你有事就说。”
“我问你那个男的是谁。”
温瑜点开免提,拿了卸妆油开始卸妆。
“温瑜!”
男人的声音带着愠怒,她淡淡地开口:“同学。”
“同学?那么晚了你们还在一起?在干嘛?”
温瑜有些烦,他谁啊,在这查岗呢?
但是碍于淑女的修养,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同学聚会,他送我回来。”
“刚才怎么了?”
“有电瓶车差点撞上来他拉了我一把。”
那边明显松了口气,温瑜看了眼屏幕,觉得莫名。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一个月吧。”
“……”
温瑜看了眼,还在通话中,他怎么不吱声了。
“喂?你还在听吗?我挂了啊。”
“不行。”
温瑜皱眉,“什么不行?”
“呆太久了。”
无语。
她翻了个白眼,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了。
“我爱呆多久就呆多久,你管得着吗?”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的男人。
傅时清看了眼手机,通话已结束。
他抒出一口浊气,点了根烟,降下车窗,一手撑在上面,猩红的火焰在指尖一闪一闪的。
抽完一根,他拿过副驾驶的袋子。
里面装着一根手链,之前断掉的那个,今天来是想送给她,敲了半天门也没应,打电话给她要么挂断要么不接。
好不容易接了,没说几句就不耐烦了。
他胸口堵得慌。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来喝酒。”
深夜,傅时清回到住处,按开灯躺在沙发上,浑身酒气,眼神却是清明。
他眼睛没有聚焦地盯着空气,突然起身走到冰箱前,一把拉开。
里面还放着她之前买来的蔬菜水果,一直没去动,蔬菜叶子已经干瘪地失去了水分。
水果也开始腐烂。
不能吃了。
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开始整理冰箱。
她买得很多,各类水果各类蔬菜,光清理出来就用了二十分钟,将东西都理出来后才发觉买的都是他爱吃的。
他从来没跟她说过。
他把东西堆在料理台上,直直地盯着看,双眸深不见底。
除夕夜,温家快快乐乐吃着团圆饭。
温爸爸做了一大桌的拿手好菜,温妈妈亲手包了饺子,温瑜还吃到了藏着钱的那个,寓意新的一年财运滚滚。
是个好彩头。
另一边的北城。
傅家老宅。
与温家轻松热闹的气氛不同,长长的方桌上,傅老爷子、傅政霆、郑丽雯、傅随州、傅时清也在吃团圆饭。
山珍海味、珠翠之物,应有尽有。
虽说没“食不言寝不语”那么讲究,但气氛算不上热闹。
虽说傅政霆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但季氏企业名下各类产业的财报,每个月都会有专人按时送到他的手上。
听完傅随州的汇报,傅政霆满意地点点头,他看向默不作声的小儿子。
沉声道,“时清,听说你那个影视公司最近开拍的项目里有一个叫《初雪》的?是江家那女儿来找你拍的?”
傅时清放下叉子,擦了擦嘴角,声音闲散,“怎么,有问题吗?”
傅政霆看他这样子就来气,“你别忘了江家那女儿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上赶着倒贴,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好好的团圆饭发什么火?”
主位上的傅老爷子出口训斥,傅政霆看了眼,噤声。
傅老爷子叹了口气,“时清,你告诉爷爷,你是不是还惦记江家那姑娘?”
“不是。”
意料之外的回答,桌上其余人都看向了傅时清。
不喜欢你干嘛还投资开拍?
嫌钱多?
“我有原因,但不是你们想的那个。”
桌上的人明白了,他不肯说。
老爷子收回视线,没想再问下去。
“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你都快退休了还管这些干嘛?”
这话是对傅政霆说的。
傅政霆被拂了面子,又不能发火,只能悻悻作罢。
吃好饭,傅随州在后院找到傅时清。
夜色朦胧,空气中仿佛飘着一层薄雾,星光氤氲,北城这的新年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老宅这很安静。院子里只有两盏路灯在照明,他一个人坐在棚子下抽烟,浑身透着烦躁和颓废的意味。
他笑了笑,走了几步倚在门框上。
“怎么了?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