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养蛊
“熊孩子皮又痒了?”燕天策禁不住激将,斜着眼冷声道。
“老东西,到了我的地盘可容不得你再嚣张了。”欧阳纳尔趾高气昂道,身后跟着几名族人,皆笑而不语。
“娜美快将弟弟带下去吧。”欧阳雷仁摇着头说道。
欧阳纳尔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个性乖张,还未见过世俗的险恶。
“不嘛,雷仁表哥为什么不教训一下他们,这个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
欧阳纳尔抱着欧阳雷仁的大腿撒娇道,说的倒是直言不讳,颇有风水轮流转的意思在里面。
“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是个阴谋家呢~”叶年忍不住出言道,这欧阳纳尔是想怂恿欧阳家摆鸿门宴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仇当场就报!”欧阳纳尔转头看向叶年,理直气壮道。
“会撒娇的大丈夫?”叶年忍俊不禁,反问道。
“你你闭嘴!”欧阳纳尔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道。
“哈哈,有志气是好事!”
欧阳火言脸上略有汗颜,只能笑着打起圆场,顺手揪起欧阳纳尔的耳朵便丢给了欧阳娜美,众人这才难得有几分清静。
“是那个女剑仙!”有异能者看见了南宫璇,低语道。
“恩,南宫璇无愧于青壮派的领军人物之一。”有中年人点头肯定道,南宫璇一剑斩杀苍云老七的事应该是传开了。
这些都是与欧阳家交好的势力,此刻也在营地中。
“我想你们在来的路上也发现了,黑暗空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先前在阴潭外的蜥蜴眼男子。
“的确如此,除了斩杀阴兵能获得积分外,还没看见任何机缘呢。”杰克回应道,黑暗空间就像个充满杀戮的修罗场,一路上伴随着众人的只有血与骨。
“我叫卡特,来自巨蜥星系,与王麻子一样,都是独行侠。”蜥蜴眼男子走上前自报了名讳。
“我现在改名王道长了,别再叫我麻子了。”王道长漫不经心道,对麻子这个称谓颇有微词。
“那为何止步不前了呢?”许青州沉声询问道,敏锐得察觉到了异常。
“无尽的阴气,如影随形,对于异能者而言,根本就防不胜防!”有其它势力的异能者颤声道,似乎刚经历过未知的大恐怖。
“是的,营地里的异能者都是从黑暗空间最前沿退回来的,且只是一小部分!”欧阳火言眼神凝重道,欲言又止。
“最前沿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司徒空摩挲着手中的长锏,随口问道。
“你看到的阴兵只是最粗浅的被侵蚀者,而真正出人意料的却是”
“特殊控制者的出现!”欧阳雷仁顿了顿才说道,大伙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特殊控制者?”叶年不解道。
“将黑暗空间里的阴气收为己用,彻底沦为魔修!”南宫璇淡淡说道,早就看出了端倪。
“可能真的如南总所言吧,有异能者兴许是自愿被阴气侵蚀的。”欧阳雷仁沉声道,算是爆出了一则惊天猛料。
“那的确是不能再前进了,根本分不清遇到的人是敌是友!”陈霸天点头道,现在的境地更像是前有狼后有虎。
“你手上拿的可是唐家的混元锏?”欧阳雷仁忽然开口道,认出了司徒空手中的长锏。
“正是,那唐辰已经化作阴将了,可惜了一个天纵奇才。”司徒空缓缓说道,讲明了前因后果。
“以唐辰的天赋来讲,是有资格成为控制者的!”欧阳火言皱眉道,表情耐人寻味。
“被阴气侵蚀后,有的异能者虽沦为了阴兵阴将,但侥幸保留了全部神志,算是特殊控制者中的一类!”
欧阳雷仁在旁边补充道,将欧阳家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
“我们遇见唐辰时,他已经疯疯癫癫了,只应残留了几分神志。”叶年说道,黑暗空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就是与体内阴气抗争到底了,宁肯化作没有感情的怪物,也不愿妥协。”欧燕火言思索后说道,显然是第一次听闻这种情况。
“我听明白了,眼前的敌人大概有三类,一类是完全丧失灵智阴兵阴将,二类是被动化作爪牙的侵蚀者,三类则是彻底接受阴气的魔修!”陈金虎娓娓道来,逻辑清晰。
“还有个疑点,黑暗空间内的阴气为何像有生命般?”
“似乎在刻意挑选天才,唯有实力强横的异能者才配拥有神志!”
叶年沉思良久后出言道,黑暗空间就像阴潭内的一个蛊池,万千英豪均沦为互搏的毒物~
“也许存在某种更恐怖的意志,在操控阴气也说不准!”欧阳雷仁大胆猜测道,眼神深邃。
“你们随我来吧,说不定答案就在眼前了!”欧阳火言听罢直接起身,与众人打着哑谜。
大伙来到营地某处,老远便看到一个铁笼,里面锁着一位青年男子,附近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篆石,均是在克制黑暗空间内的阴气。
“放老子出去,黑暗君主会降临的,到时候你们只会沦为血食!”青年男子大声咆哮着,双拳疯狂锤击着铁笼。
“黑暗君主?”叶年心中暗道。
“好好的异能者不做,你去当阴兵?”孙笑海走上前出言道,想看看这有神志的阴兵有何不同。
“别拿老子跟那些迷失者相比,我是主动迎接黑暗的先行者,是黑暗君主最忠实的部众。”青年男子厉声叫嚣道,满脸邪气。
“你确定这玩意神志清楚?”孙笑海有点无语,回头看向欧阳火言。
“他是特殊的控制者,实力并不算强悍,应该是被动化作爪牙的一类。”欧燕火言在旁边解释道,随后单手结印,数道火焰直接打向笼中男子。
“啊!”
“你们会后悔的,黑暗君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青年男子被烧得呲牙咧嘴,身上冒着黑烟,嘴里仍旧没有消停。
众人这时候也理解了欧阳家姐弟俩在营地外的所作所为,皆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