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疯了
实战第一天，五人组的早晨却是在送走谢泊如开始的。
前一天半夜里谢泊如的病情突然加重，在交代完战术后，直接被谢荷苏接走，进了疗养院。
每一个人都心情沉重，李芃摆好早餐，空落落的座位提醒着他少了一个人。
来不及恍惚，慕容清越抽到的第一个对手秋泥就不是新生，谭黎把系统里的数值分析看了又看，将紧张情绪推向巅峰。
慕容清越没什么表情，默默咀嚼着麦片。
叶文君突然语重心长地和他说，“不要太紧张，秋泥毕竟比我们大了两个年级，尽力就好……”
慕容清越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背上小包提前离开了宿舍。
三十分钟后，虚拟实战系统训练场内。
李芃一手提着给慕容清越准备的早饭，另一只手在谭黎的帮助下成功戴上观众系统的手环。
薛副院长为了补偿突然接到通知临时更改规则的学生，给每一个参赛选手申请了观众系统手环。
观众系统，和虚拟实战系统挂钩，将观众投影至虚拟实战训练场的观众席上，在加强观感的同时更有利于各学生实战分析论文的产出。
叶文君的怀里正躺着慕容清越的小包，五人组对面正坐着秋泥小组，副组长钟歌甚至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谭黎感到一阵寒意。
“3，2，1。慕容清越对战秋泥，开始！”
训练场最上方的包厢内。
“表姐不是进疗养院了吗？曜荣，我们还过来干嘛？”谢荷苏看向王曜荣，很是不解。
“慕容家那小子，一个连异能都没有的家伙，值得我们来观战？”方一看着底下的慕容清越，毫不在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王曜荣沉默不语，直到一个男人突然闯进这间包厢，他才站起，微微低头。
“老师。”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如临大敌。
“不必多礼。”那男人对自己的关门弟子十分满意，招呼着王曜荣小组的人坐下。
“你们的薛副院长决定临时更改规则，由你们小组进行第二天最后两场的守擂。”
“守擂？”
“今明两天积分最高的小组，由他们剩下的组员和你们组任意两人对决。”
“以及，每天每组三人或两人的限制马上会取消。”
另一侧。
慕容清越拿出双刃，在计划轨迹中抛出一柄，随即不断向秋泥近身发起进攻。
秋泥，金系异能，可以控制金属。他立刻在慕容清越周围筑起一座金属牢笼。
慕容清越丝毫不见慌张，将手上的另一柄刀刃环绕自身了一圈，解除了禁锢，那刀刃顺着他的力道飞向秋泥。
“怎么可能！”秋泥虽然震惊，立刻升起金墙挡住即将袭来的两柄刀刃。
不料两柄刀刃直接攻破金墙，最为坚硬的金属竟然无法保护主人，慕容清越高举双刃，示意对方下一个。
“那是……”叶文君眯着眼，尽力辨认慕容清越攻向秋泥的刀刃。
削铁如泥，可自由控制轨道方向，攻击力如此之强。
“十大神兵之九，荣耀·忍者刃。”包厢内，赵沐和认出了慕容清越手中的武器。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被王曜荣称作老师的男人笑着问道。
“大师，”方一突然感到一阵威压，“我会好好观摩的。”
崔鸿看着下方胜利的慕容清越，计上心头。
训练场内，休息时间。谭黎突然接到通知，每天每组2-3人的限制取消，积分最高的小组最后剩下成员需挑战总积分第一小组的两人。
“积分最高，那不就是王曜荣组吗？”叶文君把毛巾递给慕容清越，后者很是不屑，“无所谓。”
李芃想要观摩一下神兵真身却被拒绝，“你下午赢了再给你看。”
此番桀骜一直持续到他攻破钟歌的水流弹再次夺得胜利。
“秋泥组五人的异能恰好是金木水火土，一对一的比赛也限制了他们团体赛时联合异能的发挥。”谭黎解释道，本想把慕容清越叫下来商量，谁知他选择跳过休息直接继续。
“指挥，你要听指挥！”谭黎愤怒地看着被点燃情绪的慕容清越，手中的联系讯号早被他屏蔽。
李芃笑出了声，“相信他，黎姐！”
于是在接下来的不过半小时，叶文君见证了慕容清越成功击败秋泥小组。
正当谭黎以为慕容清越会先暂停，却发现这只是一个开始。
“下一个。”
实战考核第一天上午场，慕容清越以只休息了10分钟其余时间一直在赢的成绩成功推动小组进入总排名前十，同时以30胜0败出现在新生榜首。
包厢内。
“这是…慕容清越？”崔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总不会以为有了神兵谁都有这样的水平吧……”方一看着正在分析数据的蓝夜邦，“只休息十分钟的原因是他把每一次攻击产生的多余能量全部利用轨道进行累积。”
“借力打力。”赵沐和总结道。
“老实说，这个打法不像慕容清越，倒像……”蓝夜邦把显示面板端到王曜荣面前。
“谢泊如。”
三个字提前从王曜荣口中吐出。
“在接受邀请之前，她会一直是你们最大的敌人。”
神秘男子冷冷地宣判着。
用餐区。
“你为什么不听指挥！”谭黎压低声音以免引来他人注意，实际上上午场的表现已经使五人组名声大震。
“你知道的，藏拙是天才向庸人妥协的产物。而我，不需要。”慕容清越懒洋洋地享受着李芃崇拜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回答谭黎。
“那你在模拟对战的时候为什么不用神兵？”叶文君生怕两人又起争执，忙转移着话题。
“这……”慕容清越一下子哽住了，“你见过谁一出手就用神兵的？”
“泊如啊。”李芃帮他回答。
趁着慕容清越不说话，谭黎宣布了接下来的安排。
“下午场你必须弃权。”
“谭黎，不可能。”慕容清越终于从意气风发的状态中走出，“谢泊如还在疗养院，每天两到三人的限制被取消，我尽量撑到后面才是合理的应对方案。”
“我觉得没必要。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借力打力的打法马上就会被研究清楚，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变换打法，但没必要。”
谭黎打开了空座上的仪器，调出数据。“你的体能只有全盛状态的不到百分之三十，恢复速度又偏慢，下午场的对手，难度会越来越大，无疑是以卵击石。”
“慕容啊，”叶文君递给他一瓶汽水，“你也要给李芃一个表现的机会？”
慕容清越愤愤不平地打开了汽水，在弃权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