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到什么程度
“姐，那个程年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赵慕川刚洗漱好，窝在被窝的赵云帆就提出疑问。
赵慕川帮她掖好被角，“好朋友。”赵慕川重新定义。
赵云帆立马起了精神，“好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
就是我做饭他吃，不管我尝试了什么黑暗料理，他会说好。那次绿色的鸡翅，她自己都不敢吃，程年还是闷头吃了好多，想起他皱着眉头吃掉的样子，赵慕川脸上又都是笑意。
就是他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一次和宋孜漾他们约好一起去玩，而他临时被公司派出去出差了，原本工作计划需要两天才能完成，而他一天干完了所有工作，在第二天6：00出发，从出差地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子回来接她。
“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一点吧。”掩盖满脸的笑意，赵慕川故作平淡。
“我才不信。”赵云帆观察到赵慕川脸上的神情，“你是不是喜欢他？”
“小屁孩，你管这么多。”赵慕川佯装严厉。
“拜托，我23了好不好！”
赵慕川看着赵云帆那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模样，“在我眼里，你就一直是个小朋友。”
喜欢吗？当然是喜欢的吧，从他经常发消息开始，从他总是出现在身边开始，从那次考场外的耳语和对视，从他在她哭的时候陪在身边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期待了吧，期待这个男生也会喜欢自己。
可是，赵慕川思绪百转千回，你又有什么资格。
是比他大了6岁，是离婚带着女儿么？
自卑的心理在赵慕川心里无尽蔓延，一点点侵占她的身体，随着血液的流动来到心脏，一阵阵疼袭来，赵慕川不敢再去想。
现在这样已经够了。
一大早，赵慕川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询问了赵云帆的情况，赵云帆没有回学校，家里一猜就知道是来找赵慕川了。
小时候赵慕川寄住在叔叔家，和赵云帆关系甚好。
刚挂掉父亲的电话，叔叔就打来了。
“叔叔，”赵慕川喊道。
“小川啊，”电话那头是爽朗的中年男声，“小帆是不是过来你这里了？”
“是的。”赵慕川肯定。
“小川，你帮叔叔好好劝劝她，说不考研了，可是她这专业不考研，以后前途真的堪忧啊，叔叔都是为她好。”
电话那头是家长的语重心长，赵慕川表示理解，但是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也难以再被左右。
“叔叔，我帮您再和云帆聊聊。”赵慕川轻声打断叔叔的喋喋不休，“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几天让云帆在这里住，她也正好放松一下。”
挂了叔叔的电话，赵慕川回房间看看还赖在床上的赵云帆，走到窗前，猛的一把拉开窗帘。
赵慕川的童年几乎都在叔叔家，她的爸爸执着做生意创业，但是因为不够心狠，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于是把她送往了叔叔家寄养，和她母亲南下打工还债。
所以赵慕川性格里很是多隐忍就是从小积累的，但是也是那段童年，让她性格里又多了许多倔强。清高又自卑。幸好叔叔和婶婶感情很好，家庭条件也不错，婶婶善良，对赵慕川很是温柔。
刚去叔叔家的时候，赵云帆还在婶婶肚子里，赵慕川是看着赵云帆出生长大的。她知道，叔叔婶婶待她再好，都不是自己的父母，所以总是主动承担家务，帮助照顾赵云帆。
所以赵慕川和赵云帆的感情比一般的堂姐妹都要好。
“姐，我爸说啥了？”一夜过去，赵云帆已经没有刚和叔叔吵架时的义愤填膺。
“他就让我照顾好你。你在这里住多久都行，考研的事情就先缓缓再说。”
“后面的话是你的意思吧。”赵云帆想她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老头子倔得很。”
赵慕川心想，那你从小就被像你爸。
安顿好赵云帆的午餐，赵慕川才去了学校工作。和程年的双人舞还没有选好，昨天离开的时候小钟说她会通知程年，不知道说了没有。
刷着一个个视频，赵慕川实在选择困难，她怕自己选的太亲密的让人误会，又怕太简单的会不够亮眼。
“姐姐，我们选这个！”程年的消息。
还有一段双人舞视频。
赵慕川看了一遍视频，可爱又带着点点恋爱的气息。
“好嘛？”一个撒娇的表情。
“可以。”
“我下班就过来排练。”
下午组长告诉程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充满了期待。这个视频他老早就点赞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跟赵慕川说想一起跳。
这次，正好。
设计失误的风波也已经处理完成，接下去又可以正常下班，组长说舞蹈排练时间紧迫，让程年抓紧时间。
一下班，程年就出现在赵慕川的办公室。
赵慕川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个家长在了解着孩子最近的学习状态。
程年在外面沙发等候，随便研究一下晚上吃点什么。
“赵老师，辛苦你了，接下去有什么问题你就跟我们说，你们打骂我们都认同的，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家长边说边走出了办公室，赵慕川礼貌回应。
送走家长，赵慕川回头看着沙发上的程年，他也正注视着自己。
赵慕川摇摇头，有点无力。
那个家长的孩子，有点难教。
家长崇尚暴力教育，孩子也是。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程年想，赵慕川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用美食来治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