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校出了事
当赵慕川赶到市区的工作室时，宋孜漾正被一群家长围着，你一言我一语，将宋孜漾淹没在语言的海洋中。看到赵慕川到了，宋孜漾立马投来求救的眼神。
在来的路上，宋孜漾已经交代了缘由，几个小朋友课间时刻在校区前台打闹了起来，几个小朋友和一个高年级的男生玩起英雄打怪兽，每个孩子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问题的最关键是，整个打闹的过程老师都没有发现，直到小朋友自己停下，都没有一个老师出现制止。
很明显，这是学校管理的失误。
当赵慕川安抚好每一位家长，处理了所有问题，已经夜晚22：00，送走最后一位家长，赵慕川瘫坐在座位上。市区校区她极少过来，一直都是宋孜漾在打理，每次她只是过来处理问题。
宋孜漾看赵慕川疲倦的样子，也有些过意不去。
“都处理好了？”宋孜漾轻轻地问道，不敢太大声，生怕吵到她。
“嗯，都没问题了，”赵慕川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幸好，这次孩子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不然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嗯嗯。”宋孜漾连忙点头认同。
“有这样一个小教训也好，给我们一个警醒。”赵慕川转头望向宋孜漾，“明天开会和校区的老师们交代一下，前台的老师不要轻易离开，如是需要走开比较久，请别的同事过来代看一下。”
宋孜漾连连点头，“好的，明天我就和她们说。”
“好了，差不多我们也回去吧。”
“你这么晚开车回去还可以吗？”宋孜漾看赵慕川疲倦的身躯，有些担忧。
“这么一点，还是小意思。”赵慕川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拿起包包就走出了门。
车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姐姐，我来开车吧。”赵慕川诧异地看着程年，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你微信一直没有回，我就问了宋孜漾，她说你在被家长围攻。我就来了。”赵慕川听到他的解释，将车钥匙往他一扔，一声不吭地坐进了副驾。
程年接过车钥匙，熟练地发动车子，载着赵慕川回家。
看赵慕川闭着双眼，他也不敢多言，20：00多他就在车边等着，不知道她需要处理多久，他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她出来错过。
正在程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时，副驾上传来赵慕川小声地啜泣。
赵慕川回忆刚才事情，家长咄咄逼人，原本不占理的她只能忍受着家长情绪的宣泄，一遍一遍向每个家长道歉。害怕家长激动得情绪吓到其他老师和另外的家长，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面对着大家，其实她真的也有些累。在宋孜漾面前她还在假装着坚强，直到看到程年的那一刻，堆积满格的负能量就奔涌而出了。
“姐姐。”程年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直到身边的人情绪稳定下来，他才敢叫她。
“嗯。”赵慕川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冲程年一笑。然而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
程年觉得心口疼了一下，看着赵慕川脸上这个勉强挤出的笑，他强忍着想把她抱在胸口的冲动。
“如果姐姐累了，可以告诉我，我的肩膀借给你。”程年真诚地说。赵慕川直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她想在他的眼神里寻找爱意，可是理智又在告诉她，别胡思乱想了，人家不过是把你当成姐姐罢了。
“谢谢。”赵慕川又低下头。
这两个字让程年有些受伤，谢谢，礼貌又有些生疏，让程年不敢向前。
清冷的月光下，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路边，尾灯的红光在述说着车里两人的故事。
今夜繁星点点，我们也是一起看过了星光。
第二天醒来，赵慕川的眼睛有些肿，看着镜子里疲倦的脸，赵慕川脑袋嗡嗡的。
拖着沉重的脑袋，赵慕川又躲回了被窝，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经又是傍晚。朦胧间听到房间外客厅传来电视机的声音，赵慕川裹着被子探出脑袋，程年正大模大样地坐在她家客厅看着电视。
“姐姐，你醒啦？”看到赵慕川醒了，程年立马起身准备扶她。
“你怎么进来的？”赵慕川大大的眼睛写满了问号。
“是你放在学校的备用钥匙。”程年说着起身向厨房走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赵慕川跟着程年来到厨房门口，但是一天滴水未进的她竟然一个腿软，险些栽倒在地。
程年一把将赵慕川搂在了怀里，双臂环抱住的温暖，让他心跳加速。
“你今天一直在发高烧。”程年扶着赵慕川来到客厅沙发上，“宋孜漾说你下午失踪了，我放心不下，去学校拿了钥匙进来。”说着程年又给她盖上一个毛毯，“进来的时候你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
赵慕川像是虚脱的木偶，仍由着程年放置。
“应该是昨晚着凉了，我煮了粥，吃好喝药，多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程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从厨房出来，“来。”他坐在赵慕川身边，打算喂她吃。
赵慕川连忙接过，“我自己来，还没有虚弱成这样。”
程年看着一下子空了的双手，愣了一秒才收回，转身又进了厨房给赵慕川倒了一杯热水，回到客厅监督赵慕川喝粥。
赵慕川喝好药又被程年赶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听见厨房的动静，赵慕川却再也睡不着了，刚刚真真实实地抓住了程年的手臂，坚实有力，那一瞬间的温暖让赵慕川有些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