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弟弟犯了错

    和程年的相处已经越来越多，赵慕川也更多了解他了一些。从小学习就很好，却又不是那死读书的呆子，青春期的时候也会逃课打游戏，高中的时候也暗恋隔壁班的班花，只是最后都清楚地知道，一切还是以学习为重。

    夜深，赵慕川又独自在梳妆台前发呆，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30的年龄虽未在她脸上深深地烙下印记，但眼里依然是没有年轻时候的清澈明亮。加上离婚的事情，在赵慕川心里，总还是有一丝悲伤。

    关闭手边的台灯，赵慕川蜷进了被窝，已是初冬，没有暖气的城市寒冷又多了一分，被窝才是最美好的归宿。

    “姐姐，睡了吗？”

    程年的消息又跳跃在她的手机上。

    “怎么了？”

    “明天，我可以借一下姐姐的车吗？”

    借车出事的新闻赵慕川不是没有看过，但她却鬼使神差地打下了“可以”两个字。

    当然，还是没有逃过借车出事的定律。

    “姐姐，我错了。”当程年的消息出现，赵慕川已经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随着文字而来的是一张车子的图片，后侧车门刮出了长长的痕迹。

    “你现在在哪里？”赵慕川给程年打去了语音。

    “我在回来的路上，一辆小车突然从十字路口窜了出来，我一打方向盘，车子撞到了路边的护栏。”程年着急地解释道。赵慕川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安，“你在那里等我，我来处理。”

    等赵慕川来到事故现场，程年正靠在路边的防护栏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放着，双手来回摩擦着，头微微低着，显得有些焦虑和紧张。

    “姐姐，”看到赵慕川来了，程年起身立正，仿佛是犯了错等待挨骂的小朋友。

    “你人没事吧？”赵慕川打量了一下现场和程年，车子右侧被路边的护栏刮出了长长的痕迹，车门都有些凹陷。

    “我没事，姐姐。”程年声音轻轻的，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可以解决。”

    待两人处理好事故，将车子送到4s店维修已经是傍晚，车子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维修好，只能先回去，改天再来取车。

    两人并肩走出维修店，昏暗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姐姐。”

    “嗯？”赵慕川1米7的身高在女生中还算高，没想到和程年肩并肩走时，竟也需要仰头看他。

    “对不起。”程年无比愧疚，“我请姐姐吃晚饭，赎罪。”

    程年带着赵慕川来到市中心的餐厅。餐厅位于市区的小巷中，门头不大，木制装修简约而又复古，店中心是厨师的操作台，四周一圈围坐着客人，进门右手边有两个双人座。正是饭点，餐厅里已是满座。

    “陈老板，我又来了。”程年看上去与老板很是熟络。

    操作台后也是一位年轻人，看上去与程年年纪相仿，头上绑着头巾，国字脸上嵌着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一边回应着程年，手边的活一点都没有停顿。

    “嘿，阿年，稍等一会儿，先看看吃点什么。”

    当他们在老板面前坐下，店里的客人也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你小子终于带女朋友来咯。”老板收起其他客人的餐盘，打趣道。

    “别胡说，”程年慌张地看了一眼赵慕川，观察她的反应。“这是我高中室友，大学毕业就自己创业开店了。”

    赵慕川礼貌地笑道：“你好，赵慕川，是他姐姐。”

    “是和程年一起跳舞的姐姐吧？”

    赵慕川望向程年，眼神里有一丝疑惑。

    程年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我和我朋友们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