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太阳永不落（7）
1
“所以我是给他做嫁衣了。”
“差不多吧。”
提纳里骑着小电驴，芥川坐在他后面，带着头盔，紧紧抱住他的腰。
赛诺带着天降的大功走了，只能由提纳里赶来带他回去。
“这就是他一直升而你还是交警的原因吗？”
芥川毫不留情的开始扎刀，刀刀致命。
“赛诺他大部分原因是对这份工作感兴趣，也有那个实力，至于我，我觉得现在当个交警四处跑跑挺好的。”
“喔。”
芥川抬起左手，看了下时间，七点多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提纳里问芥川。
“那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除了记录就是记录，抽空随便看点书，吃点下午茶，最近闲着无聊想着要不要把这表拆开研究一下再装回去。”
“还是别了，这个牌子的表做工比较细，你这个还是白金，安不回去就只能去找店铺帮你了。”
“白金？我还以为它是钢的。”
“你和敦的都是白金啦，银的是玫瑰金，不过因为品牌工艺的原因看起来就是厚重的红色。”
“先生带的是什么？也是白金吗？”
“啊，这个，他带的是黄金，但他那个笨蛋后来嫌黄金太显眼给金表镀了层银，哈哈。”
提纳里说到最后没忍住笑出声，毕竟大家都是给银饰镀金，给黄金镀银拉档次的倒是头见，而且因为硬度不同，会慢慢掉色，还要定期补色
2
异能特务科。
幽灵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扶手椅上，他左手搭上扶手，右手放在自己腹部，整个脑袋歪向一边，长发随意垂落着，遮住他半张脸。
种田山头火看见这一幕很是无奈。
他摇晃着扶手椅。
“喂，别装睡了，你把我的椅子还给我啊。”
幽灵微微睁开眼睛，没有理会种田火头山的话语，拉近椅子来到对方的办公桌前，把键盘和电脑推到一边，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起来，长长的头发近乎垂到地上，他也只是转了个面，将头埋进胳膊。
“我的位置很贵，可是要收费的。”
幽灵先生拿出自己的钱包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自己拿。”
种田山头火没有动，只能叹气。
“唉，算了，就这样谈吧。”
种田火头山倚靠着墙壁，就这样看着霸占自己位置的某人。
“首先是你私藏涩泽龙彦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
“快八点了，我很困，有事明天说。”
“…还有就是虽然你后续抓住了他，但在闹市内使用了大范围攻击型异能，尤其是那场冻雨，对那条街道的植被还有房屋都造成了比较严重的损害。”
“嗯……详情明天早上谈。”
油盐不进啊。种田山头火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管这个还在生气的人，选择先连夜把涩泽龙彦打包送回东京。
3
夜幕降临时，太宰和织田作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夜世界的居民们，一脸平静地走在街上，对周围的一切习以为常。
“接下来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太宰微笑，“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倒霉啊，织田作。一见到敌人首领就受到热烈的求爱。看来周末就会举行婚礼呢。”
“我才没有受到求爱。”织田作觉得没有，大概没有。“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战争而战争的怪人。”
“是吗？这不是很可爱的事吗？居然想在死的方法上下功夫，我就没想过这种事情。”太宰用开心的语气说。
“别开玩笑了，太宰。”
前面，昏暗街道上点着小小灯火，他们常去的酒吧的白色招牌散发着微光。
织田作和太宰走下通往地下楼层的阴暗楼梯，微微听得见交谈声，每一层阶梯，都会响起悦耳的嘎吱声。
那里总是有人在。明明没有约好，也不是事先决定，但就是很不可思议的总有个朋友在那里，一进门就向织田作打招呼。
这次也不例外。
“呀，你们好，我先到了。”
坐在平常的老位置，用着平常的语气，安吾举杯向他们打招呼。
“我光是要甩开跟踪就够辛苦了。”安吾苦笑。“我也有很多晚饭吃，不过今天竟然没有人跟踪，也没有窃听器，可以随心所欲的喝酒。那么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你在爆炸的废墟那里掉了手帕。”太宰微微一笑，“里面夹着这家店的纸巾，太明显了!情报员有时候会出乎意料的使用过时的方法。”
织田作想起来了，昏倒前他曾把手帕借给过安吾，对方应该是那时候夹进去的。
“能用那种方式沟通的也只有我们。”安吾轻轻叹气，“还以为再也没办法来这里喝酒。我很幸运，所以想把这份幸运也分给两个朋友。”
“安吾你加入黑帮前就有另一个身份。是国家秘密机关，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探员。任务是监视黑帮动向，加以报告。”
“没错。”安吾长叹一口气。
“虽说是管理国内异能者的秘密组织，不过要和港口黑手全面抗战，也无法全身而退，而你们的任务是管理，不是歼灭，所以派遣探员前面内部监视动向。没错吧？”
“而此时出现了其他进入日本的异能犯罪组织，就异能特务科来说也是头痛的存在，因此特务科也命令你以双面间谍的身份进入探查，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他们的执行部队也会介入进行救援。”
“薪资为我们国家公务员来说，实在很不划算。”
“没错，”太宰点头，“那么，我能调查到的真相就是这些，沉闷的话题到此结束，我们来喝一杯吧!”
酒杯静静的被送到座位前方。
倘若是平常接下来他们会干杯，不过这次没有。织田作有些担心，下一次，还会有吗？
接下来有半晌时间，没一个人开口。远比店里菜单上任何一项都还要苦涩的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
“我想问一个问题，”没有人开口，逼得安吾不得不开口。
“织田作先生，你想离开港口黑手党吗？”
……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下酒杯，静静看着安吾，等待他下一句话。
“特务科的监视小组送来了纪德和织田作先生交手情报。你应该知道了，纪德的能力和你一样。”
安吾接着说:“特务科对那种特殊能力束手无策，唯一的办法是让一颗特大号的炸弹掉在他头上。上级似乎想把这件事完全丢给黑帮去处理，如果他俩互相残杀，那么只用再管理幸存下来的那个就好，如此一来特务科也用不着牺牲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做法相当自私。”太宰歪着头。“就是黑帮来说，要突破那种特殊能力是很困难的。”
接着太宰侧眼看着织田作。
“……当然只有一名基层成员例外。”
在相同的异能情况下，最后谁能率先打倒对方？还是要靠战斗和射击的技巧决定。
“港口黑手党肯定也会选择最低耗损的方法，也就是说，如果纪德没有被芥川误打误撞的送到警察手上，他们大概率会让之前做一个人去对付mimic，毕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基层成员的死活，牺牲一个基层成员，换整个组织，对那位首领来说肯定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想带你离开，织田作先生，你不适合这里。”
安吾站起身来，他的表情庄重，像是在宣读什么誓言。
没有人在乎一个基层成员的死活，但安吾无法放下。
“所以呢，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太宰冷笑。“听你的口气，你还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啊，安吾。”
空气冻结，安吾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太宰依然平静。
“这是当然的吧？充满谜团的秘密异能机关，他的存在令国内所有异能犯罪组织为之颤抖。他的一员现在就在眼前，我想你吐露的情报名单，比一本字典还厚，我说错了吗？”
“不要再试图挽回什么了，安吾。不管是你还是特务科的人，凡是不想失去的事物必然还是会失去。所以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值得追求的事物总是会在得的瞬间消失。没有任何事物值得延长痛苦的人生去追求。”
织田作有一种地面坍塌成无底洞穴，不停向下坠落的感觉，太宰那如同嚎啕大哭的孩子般的表情，已烙印在他的眼中，从中可以看见太宰犹如被巨大的鱼钩深深刺入侵蚀的人生，让他无法忽略。
“安吾，能带太宰一起走吗？”
猫不见了时，只要潜伏在喂食地点周围就行，但他不知道太宰和安吾的喂食地点，如果他们消失，那他也找不到了。
太宰愣住，沉默了下去。
“如果可以，我还想和你们再次喝酒。”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织田作!”太宰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可是我不能忽视太宰你的求助信号。”织田作定定的看着太宰。“如果我忽略了太宰那么明显的求助，留下他一个人在黑暗里，那我恐怕无法原谅自己。”
织田作非常明白，太宰不过是太过聪明的孩子，只是独自被留在黑暗中，在远比他们看到的世界更一无所有的虚无世界里，一昧哭泣的孩子罢了。
他头脑太好了，所以做事孤独。
而织田作和安吾之所以能待在太宰身边，是因为理解环绕在太宰周围的孤独，所以在他旁边绝不踏入其中。
不过现在，织田作拉上安吾，毫不客气地踏入那份孤独中。
“你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太宰，你应该知道才对，不管是置身杀人那边，还是救人那边，都不会出现超越你头脑预测的事物。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填补你的孤独，你将永远在黑暗中徘徊。”
——让我从这个氧化世界的梦中醒来。
此时太宰初次察觉到。
织田作远比太宰自己所想的，还要更了解他，已来到心脏附近，在接近内心中枢的地方。在此之前，太宰从未发现居然有人这么了解他。
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太宰有了打从内心想要知道的事情。因此，他对眼前人提出这个问题。
“织田作……我…………该怎么做才好？”
“和我一起，到救人的那边去吧！”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安吾，太宰的眼神，第一次带上茫然。
安吾觉得，自己不该拒绝这样的太宰。
“好。”
“同时带两个人，你们黑历史还那么多，难度有点大啊。”他自嘲般笑了笑。“我们会面的事要是被内务省的高层知道了，也会形成大问题。暂时我也要销声匿迹才行。”
“所以，请等待我一段时间吧，太宰。我会竭尽所能的。”
安吾举起酒杯。
“我们，再碰一次杯吧，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多少个月后了。”
织田作率先站起来，举起酒杯。太宰却迟迟不肯动弹，他依然坐在椅子上。
见状，两人将杯子放在桌面，水平推移到太宰杯子前面，轻轻的碰了一下。
太宰没有阻拦，而是提出一个问题。
“所以，芥川怎么办？”
空气再次冻结了。
这里坐着的，是芥川的短期监护，前任老师，半个前前任老师。
并且全都准备叛逃。
“要不，我把他带上？”
其实有个人帮自己分担还是很不错的，安吾有点心虚的想。
“你在开玩笑吗？他妹妹还在训练呢？”
太宰毫不客气的指出，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有那位先生在也不会有事。”
太宰趴在桌子上，手指摩擦着玻璃杯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3
关押纪德的牢房里，这间牢房在偏僻的角落，靠着墙，另一边是栅栏，只留下少量的缝隙与隔壁牢房相连接。
“让老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隔壁的犯人靠着中间的栏杆墙，弯下腰观察纪德。
透过纪德，他看到另一种孤独。
“年轻人，你没有那么想死吧？难道你没有想过去寻找不同的场所，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吗？”
“中途改变生存方式，那种事我做不到。”纪德灰色的瞳孔闪动着悲哀的光芒。“我向同伴发过誓，会以军人的身份死去，除此之外都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说你是英雄咯。”
对方笑到
“我曾经是英雄。”纪德说。
纪德上了战场。
为了祖国，为了大义，为了站在身边站着的战友。
在过去席卷全世界的大战中，他获得无数胜利，拯救了难以估计的友军。
他曾经是英雄。
成为军人，守护国家，为了在自己成长的土地上生活的人民而战，为他们而死，他相信这是他的天命。
在某场战役中，他仅率领四十名部下，进攻死守城寨的六百名敌人。他们打倒所有敌人，占领了城寨。
不过那是友军本部的计谋。当时本国几乎已经完成和平谈判，军方幕僚干部为了进行消灭敌人要塞，夺取和平后敌国交通网的不义之举，利用了纪德。
因属和平后的进攻行动，纪德进攻城寨的举动成了战争犯罪。为了讨伐背叛的纪德等人，友方派出士兵，而他们为了活下去只好夺取敌人的武装，伪装成敌人突破包围网。
无数的同胞前来诛杀叛徒。纪德拿起敌人的军火，穿上敌人的军服，和祖国的同胞互相残杀。
成为伪装的敌军，成为早已死去的战争幽灵。
杀死同胞突破包围，幸存下来。但这个世界上，已不存在他们能够生存的场所，他们是战争罪犯，是已死之人，是无主的军队。
从此以后，他们流浪。成为非法佣兵，处理不能公开的肮脏工作。至此已经不见英雄的模样，应该为了守护祖国而战死的他们的性命，不为任何人所用，只是褪色变脏，坠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部队里有人自杀，但他没有说辞能够制止。
不过也有人死不成，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军人自杀否定了他们身为军人这件事。战斗，受伤，失去伙伴，然后再来一遍循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站起来。而是他们曾经身为军人的意义，也是现在驱动他们作为军人的血液。
他们寻求战场，寻找能证明他们是军人的战场。因为何而战，即使会死，也只能让他们明确的想起自己是什么人的场所。
他们成为了战场上徘徊的亡灵。
失去祖国，失去自傲，只是追求敌人持续作战的荒野亡灵。
纪德说了很长一段话，他太需要人倾诉。
“那如果我说，我能再次让你成为军人呢？”
隔壁的人影晃动着，纪德从缝隙中看见了他的白发。
“如果你不介意成为别国的军队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让你和你的队员再次上战场。只不过这一次，我们是为了维持和平而战斗。”
隔壁的牢房被打开了，一位穿着红色军服的白发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伸着懒腰走到纪德的牢房前。
【福地樱痴——异能力:镜狮子】
“这牢房坐的真不舒服。”福地樱痴抬眼看向纪德。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4
“啊，就是这样。”
福地掏了掏耳朵。
“不好意思啊，没有按你的计划来。听了他的话，我就想让他和他的军队加入猎犬。”
“没关系，你能用好他就无所谓。”
费佳淡定的挂断通话，继续研究视频里的内容。
原本是打算让纪德和他的部队进入死屋之鼠的，虽然出现变动，倒也无所谓。
“有看出什么吗？”
旁边的电脑传出声音，金发的异国美人将红茶倒入杯中。
“复活的能力还没有看出来，但目前可以确认的有以下几点。”
“首先，他应该拥有一定免疫伤害的能力，时间的话大概是在他使用异能的那几秒左右，遁地的时候好像也有一点，不过只有零点几。在爆炸时，火焰是穿透他的身体而过，却没能留下任何伤害。
其次，他攻击的很多很杂，现在展现的应该只是一小部分。视频里他至少展示了三种能力。
而且他拥有很强的自愈能力。穿过水波时，连最细小的伤口都愈合了。
最后，他虽然他用的是刀，但非常不擅长近战，尤其是近身搏斗，应该是习惯使用武器的缘故，如果使他武器脱手，那么取胜的可能很大。
还有一点我不太确定，他对疼痛的感知比较倾向于麻木，如果使用小型的，不太会引发痛感的麻醉针之类，应该也可以制服他。”
“非常惊人的观察能力。”
“不敢当，还是多亏了白麒麟。”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阿加莎关上电脑，起身走到阳台。
接通了来自美国的一通电话。
“你真的想要那块冰吗？”
“对的，我的女儿圣诞节的时候向我许愿了它，她说冰中少女太可怜了，想把她埋在温暖的地方。”
“那块冰在赤道待了几天都没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我很确定，我会让私人船队拖着那块冰前往世界各地，找能够解冻他的人。”
“真大方啊。”
“没办法，我可爱的小公主太可爱善良了，根本无法拒绝。”
“我会向上级说明这个事情的，他们应该会同意。”
从阿加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游轮，游轮的甲板上还有许多乘客的身影，他们站在那儿，如活着的时候一样。
但他们都死了，容貌却保持不变。因为整艘游轮都被一座冰山包裹住，露出表面的部分超过二十米，这说明冰山在海里将近两百米。
而经过探查，这应该是一场肮脏的拍卖会，船上有几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富商，政客。但因为这个冰山被发现时震惊了世界，他们的家族都不敢去承认这些冰中亲人。
在他船头往下十几米，靠近冰层边缘的地方，有一位仅五六岁左右的少女，应该就是本次的拍卖品之一。
少女闭眼下沉，和整艘船上所有人一样被冰包裹住，神态和动作栩栩如生。
这个冰山是二十多年前，在太平洋一座小岛外飘过时上被发现的。
对冰山来讲，它只是一座小型冰山，但就是这样的它，霸道而蛮横。在顺着洋流航行的过程中，在赤道待了几天，仍然保持这样的大小，甚至降低了附近海域的一点温度。
被发现后他被拖移到英国海域，由英国进行研究。但科学家用了各种方法，却连它的冰层都破不了，就连可以让极圈附近拥有不冻港的北大西洋暖流都束手无策了。
而大不列颠岛附近都是深度不超过两百米的大陆架，这座冰山在这待了二十多年。对附近海域造成的生态破坏很大，水温被降低，鱼类的活动受到影响。所属于英国，世界四大渔场之一的北海一场也因为它对水温，洋流的破坏而不断减产。
英国人苦它久矣，却又无法将它挪入视线之外的大西洋，一个不注意就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将它追回。
所以，阿加莎相信，凭菲茨杰拉德出的价钱，上面那些怕麻烦的人应该很愿意将麻烦交给他。
5
幽灵先生被留异能特务科的0点时，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再说一个人鬼鬼祟祟，另一个人坦然自若。
“喂，你真的不需要躲一下吗？”
卡维压低声音对阿贝多说的。
“没事，我们是干好事的，那群家伙会很高兴。”
“喔。”
卡维随身带的公文包漂浮到阿贝多眼前，向他投屏了一张电子设计稿。
“时间太紧，来不及设计了，用我之前的吧。电子的可以用吗？”
“我试试。”
阿贝多手指附上电子设计稿。
“造物之法。”
第二天人们起来的时候，无一例外都被震惊到。
原本被冻雨侵蚀的街道，此刻大变样。
各式建筑面积的充满异域色彩，绿色的花纹和圆锥的屋顶，都预示了昨晚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异能特务科。
“你都干了什么？”
种田山头火生气的质问幽灵。
“什么都没干啊，你再不放我就举报你非法拘禁，昨晚你还污蔑我破坏街道。”
绫辻行人拉住种田山头火。
“算了算了，这也算是为你省了你修理街道的费用不是。”
在种田山头火看不到的地方。绫辻行人悄悄对幽灵竖了个大拇指。
6
十一月过半的时候，织田作和太宰每次他踏足这条街道。
此时这条街道已经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各种商贩抢占了这里。
而这里最大的一家……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光临八重堂。”
绿裙子的女性向织田作之助打招呼。
“我还以为是看错，这么快就开分店了吗？”
“原本是餐厅的，但旅行者把周围的店面买了下来，合并在一起新开了一家八重堂。”
“原来是这样。”
织田作之助环视店内，这里的空间很大，入目便是两条平行的长廊。
左边标着世界名著，右边标着轻小说。
中间一排短柜将二者隔开。
短柜的最边缘，最靠近门的那一面，摆放一整排杂志，娱乐新闻，实时早报，还有文学报纸。
太宰好奇的拿下一本看了起来。
纳西妲从左边的长廊走出来。
“织田作先生要不要过来看一下，我们新进了很多国外比较有名的作品，还创造了文学周刊。您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如果有些不能直接写到结尾，需要连载的作品可以在上面发表，还可以发一些随笔，芥川就写了一篇放上去。”
“有两本在构思。”
他最近想起了那本小说的作者名——夏目漱石
他说那本小说下片糟糕至极，但织田作不这么认为，他在看完第一遍之后立刻看了第二遍。
连思想上都发生了改变。唯一的缺陷是最后几页被撕掉了，假设是一个不想再当杀手的男人，他通过前面根本无法得出最后的故事。
现在他想写下来，为那本书续写。至于另一本，他打算写一本推理小说，主角的话，让太宰来吧，他的聪明绝对够用。
“哈哈哈!织田作快看这个!”
太宰治激动的举起报刊。
织田作看完了。好消息，写的是他。坏消息，写的是他。
【我的师长，我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先生在生活上很照顾我，他与我亦师亦友。
但最近我听说他要与某位男性下周日就要结婚的消息，虽然最后知道是一位不务正业的朋友的造谣。但我仍然耿耿于怀，因为我曾亲眼看到他和那位男性的互动。
那是一位军人，身上有很多荣耀勋章。五官端正，带着一种特殊的气质。他俩在我面前上演他追他逃的戏码，令我印象深刻。
但最近那位军人不见踪迹，如果让我从正常的角度想，肯定是去远行了，但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不会是和平分手了吧？
芥川龙之介】
“我和他真不是这种关系。”
“明白，明白，哈哈哈!”
“嗯，织田作先生，我送你两套书吧。”
纳西妲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从书架上拿下了两套书，一套是《四世同堂》，另一套是《茶馆》。
“不用，这没关系的。”
“没事，收下吧，记得写评语，然后发给我看哦。”
在这之后不久，织田作就后悔了。因为那篇随笔，他有很多同人文，并且热度不低了。
——
纪德无语的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老头。
“福地长官，不要这样。”
“可是写同文真的很有趣，别人也写了，我只赚点外快。”
“我和他真不是那种关系。”
“啊，知道，知道。”
——
好的，打破记录，本章8000字。
续写夏目漱石是原著中织田作的想法，推理小说三次元织田并没有写过，因为他在和江户川乱步交谈表明要写推理小说之后不久的去世了。
也算是纪念他的存活吧。
也纪念了一点纪德，纪念所有像太阳一样的文豪，所以本章的标题叫太阳永不落。
以及芥川的造谣导致纪织同人文增加的问题。为什么我突然要加这个内容呢，因为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安德烈·纪德因为原生家庭宗教思想重，束缚多，导致他成了个……同性恋
嘶，太宰的担心不无道理啊，按文野这个纪德追着织田作打的情况，放绿江就成双男主了
另外是掉了的原著设定补充，原本是应该由安吾说的，但是我删了。
特异点:已经确定复数的特殊能力，互相干扰的结果将会导致能力失控，比如完全相同或完全对立的异能，大多数是某一方的特殊能力或胜可是也会罕见的发展成双方都无法获胜的现象。特务科称之为【奇点】
关于先生的治愈能力:在体表造成伤口导致生命流失，默认治疗后伤口局部时间倒退回受伤前状态，痛感保留。
而不造成生命值流失的攻击手段，如精神攻击等，治愈无法起效。
中毒等内伤，可以选择使用背包内地区特产调和制药，进行治疗。
异能者毒素则需要场上受中毒buff附加角色死亡后复生取消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