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次见面
“充满少年的光，照亮我前进未来的方向。”
——2月28日
新学期开学，知源高级中学空了一整个寒假到处都是枯叶和纸屑。
舒洁在校门口告别舒友和戴喜平便回到教室，班里人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位置还是按照上学期坐着。
补作业的补作业，打游戏的打游戏，谈笑风生水起。
舒洁一坐下来，四周的人立马围过来，七嘴八舌向她要作业：“舒洁，你寒假作业写完了没，写完了借我一本。”
“我也要一本。”
“别急别急，我先拿出来。”舒洁从书包里拿出所有的作业堆在桌子上，“看看你们要哪个科目的。”
事后，周娈凑过来，“我听说我们班要来一个新同学。”
“新同学？”
“听我们班说的，你可以问问邱添梁钰兰她们。”
舒洁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晚自习梁钰兰提了一嘴。
“真不知道还能有谁回来这个死地方，尤其是知源。”梁钰兰压低声音道。
舒洁靠在椅子上，和她对视了一眼：“没办法，别人想来，管不着。”
“对了，我还听说周爽走了，说是家里支付不起学费，去上职高。”
“她走了？”舒洁往周爽之前位置瞥了一眼。
她想了想上个学期，邱添和周爽走得太近让程杰瑶感觉不舒服，来和周娈讲，以至于到最后时她们都把周爽绝交了。
舒洁突然有些同情周爽。
她人还挺好的，只是不懂人情世故，对人不够诚恳。
从这一刻起，好像是物是人非了。
元宵节那天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当天晚上天空中放着烟花，舒洁站在教室外仰望着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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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续几天，舒洁对上课提不起兴趣来，他也好几天没来上课。
早读铃声响过，舒洁翻开课本一字一句地读过去。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梁钰兰在一旁补昨晚的作业，闻言抬头问：“舒洁，你们知道十五班要被插班的事情吗？”
舒洁顿了顿，“啊，十五班拆班了？。”
“我刚从梁老师办公室里出来，听说十五班拆了，我们班好像要来一位新同学。”梁钰兰一边拿着书装模作样一边小声说话。
“头一回听见拆班的。”
梁钰兰越说越气：“谁让他们班太坏了，人品不好，之前还在我们班公区吐瓜子口水的，那个口水还差点吐到我身上，恶心死了，要我说拆了就好。”
“也对。”舒洁点点头。
她没有遇到的事不敢貌相取人。
今天的早读轮到语文课代表带读，余靓怡有气无力地拿着课本站在中间。
“请大家翻开课本57页，《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预备齐……”
舒洁合上书跟着教室众人的朗读声默背课文，但早读课的朗读速度太快，舒洁到后半段索性放弃，自顾自捂耳默背。
没想到过了一两天真的有一位体育生进班了，消息一点也不假。
那天也是语文早自习，舒洁下课后去趟厕所顺带往上瞟了一眼，十五班空荡荡的，风吹进去窗帘随处飘瑶。
还有几个在哪里辛苦搬桌子去其他班的学生。
课间操时十五班那地方也被分挂了，舒洁心里空落落的，如果是十六班拆班了，他又会去哪个班？
还好十六班没那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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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当天是阴天，教室外面的天空黑压压一片，不过几秒落下小雨来，雨势不大，仍能感受到寒冷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周娈在学习圆周运动，舒洁已经合上课本盯着前方黑板旁的时钟下课。
“还有几分钟。”
“还有五分钟。”
周娈垂下身子问她：“你这么焦急干嘛。”
“吃饭啊。”舒洁义正言词应道：“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难道食堂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舒洁掰着手指头娓娓道来：“我上午去食堂看了，有鸡米花，蚂蚁上树……反正一句话，都挺好吃的。”
“还行，等会我想多打一碗鸡米花。”
“我叫你一招你可以拿个袋子装着。”
说干就干。
傍晚，舒洁打完饭后对着周娈相视一笑，周娈听懂意思站起身：“先去买个手抓饼。”
打鸡米花的道路艰难险阻，你不能用同一个碗去打，要不然阿姨看得出来把你怼回去。
这回舒洁学聪明了，她又去乌泱泱的人群中排队，抬脚往中间走的时候刚好遇到捧着餐盘的梁彪。
舒洁想：他们体育生不是要训练吗？
没多思虑，打完几碗鸡米花回到座位。舒洁用余光瞥见周娈手里握着个袋子，“你那个袋子借我一下，等会带给邱添和程杰瑶吃。”
装好东西舒洁和周娈回到教室，班里一如既往地冷清，只是没想到她们也在。
“嘞，这是给你们准备。”
程杰瑶眨眨眼，满眼疑惑，几秒眼睛闪了闪甚至带动嘴角笑了一声，“谢谢啦。”
“欸，我也想去打一点。”邱添拿着鸡米花一口一个吃下去。
“食堂还有，只要你不怕被阿姨说就行。”舒洁瞄到桌子上了ad钙，“我刚刚去打了五六碗，回来时那个罗圣麟盯着我手中鸡米花看，他说我们班的女生可真厉害，打了这么多鸡米花，阿姨都快把我们班认齐了。”
“哈哈哈，我们班就是这么厉害。”
舒洁：“你们先吃，周娈陪我去小卖部买ad钙。”
周娈应了一声。
天空阴沉，乌云翻滚，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落在青石板铺的地面上，地面渐显丝滑。
舒洁和周娈撑着同一把雨伞并肩而行。
买好东西，从小卖部出来，几滴雨水灌进发丝随流入身体冰得舒洁直哆嗦。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垃圾桶旁的时候，突然视线中两个身影浮现和她擦肩而过。
男生侧脸在暗光下显得微冷，头微垂着，身子也有些向下弓。脸部半明半暗，黑色碎发散落额前，看不太清晰，却能看见他带着黑框眼镜。
走近些他用手指推了推黑框眼镜，眼神似乎有些凌厉。
舒洁的眼里便闪现出一抹了染的神色。
他什么时候带着眼镜？好像和周娈的眼镜一模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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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过后，天气渐渐回温，清晨的阳光泼洒而来在红绿色的橡皮操场上投射成大片的阴影。
跑操是知源每天必备的功课，从高一开始直到高三你每天都要跑，许军说，无论下雨也必须跑。
得知是这消息，她们抱怨学校这么缺德，高三的都要高考了还搞什么跑步，没人性。
体育班站在亭子的附近，离十三班不远，舒洁站在队伍的第一排固定的位置。
等到快开跑时，不少人陆陆续续踩点过来，生怕不会被抓。
跑到主席台时候，听见一个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十六班的梁彪快一点跑。”
许是这道声音有他的名字，舒洁便没那么累了。
课间操临时通知去操场上看硝烟，舒洁和周娈集会的时候绕道去了一趟厕所，到操场的时候每个班级队伍已经排成一列列纵队。
“今天呢，我来请大家看看硝烟，这都是在每个寝室里搜到的，有得人还带了一箱过来……”
只见王晓明点燃木棍，随手丢进铲车中，熊熊大火蜂拥而出，黑烟将周围紧密包裹着，几分钟后火势越隐越大。
学生们看到此景围在前方观看。
舒洁听着王晓明讲得话昏昏欲睡，身后突然一热，周娈贴上来了一边偷瞄着队伍前面的老师一边在耳朵旁念叨：“知源很真牛，居然没想到会硝烟。”
“还有什么是知源干不出来的。”
舒洁转头的瞬间就看见梁彪和夏今洋走向前去。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情，俊秀的眉眼在阳光下裹上一层光边。
“我之前还在知源群里看见有人带了一箱烟来学校的，这不正巧被收了。”
周娈甩甩头发：“希望以后也能看见这个名场面吧。”
烟呼进鼻子里，舒洁不经呛到了，呼吸一窒，挥挥手：“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聊上。”
“就只有你不懂。”
舒洁之前是听过历史老师讲虎门销烟，这种的还是第一次见过，知源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