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书斋
来到城南云轩书斋
由于是大寒时分,偌大的书斋外门可罗雀,显得很是萧条,与周围的店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进店内,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萦绕在空气中,一行行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藏书。
“店家倒是个厚道人”
见着几个衣衫单薄的学子,靠在梁柱边上翻阅着书籍,姜寒就知道,这次来对了。
“公子可是要购书?”,店内小厮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随便看看”,说着姜寒抬步便向书架走去。
他想看看,这个时代的故事小说,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对于西游记这种巨著,姜寒自然是信心满满,但也得有个参照物,才好确定个大概。
很快,在众多书卷中,姜寒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一类。
随手翻了翻,不同于普通的阅读,他是站在一个作者的角度,简单的剖析前几章的故事结构,人物形象。
“有点意思”,能在这书架上出现的,大多是有些名声的作者,有些开头,在姜寒看来,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
甚至还有写些风流韵事的,文笔大胆却又分寸极好,不至于赤裸裸的描绘,却能让人遐想连篇。
看到这,姜寒也不由得有了几分感叹:“看来是不能小觑任何一个才子啊”。
如果以他自己的水平,就算是看过了后世无数的网文,姜寒也确定自己是写不出来眼前书架上这些书卷中的故事的。
不是灵感跟想象上的差距,而是文笔细节的掌控,相距甚远。
好在他自己虽然写不出来
但是能默写。
了解了个大概,姜寒挥了挥手道:“伙计,你们老板可在?”。
“不知公子找我们老板何事?”
“有桩生意想跟你们老板谈一谈”
“这,公子稍等”,身材瘦削的伙计拿不定主意,连忙向后房跑去了。
不一会,跟着出来了个长须中年人。
伙计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书斋刘掌柜”
姜寒心中有数,大老板不会轻易来见一个年轻人,那么书店的掌柜代为接客,也是正常情况。
“刘掌柜请了”
这位刘掌柜一袭长衫,身形匀称,眼中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公子要与我云轩书斋谈一桩生意?”。
“正是”
姜寒也没有绕弯子,直接表明了来意。
刘掌柜听完却是奇道:“不知是何书稿,可否让我一观?”
这年头,写书的年轻人可不多,而写的好的,更是凤毛麟角,来他云轩书斋的,一般也自负有几分才气。
姜寒缓缓拿出准备好的书稿:“刘掌柜请看,这是第一回目”。
姜寒自是不担心会被剽窃了创意,名著之所以是名著,就不是一般人能续写出来的,而能写出来的大才子,也不屑于拾人牙慧。
所以在伙计的招待下,姜寒老神在在的喝起了热茶。
却见刘掌柜自打开书稿,眼睛就像粘在了上面一般。
“嘶”
“这这这!”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惊叹声不绝于耳。
一旁待着的伙计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姜寒,在他的印象里,还未见过刘掌柜如此失态过。
哪怕是那些有名的作者上门投稿,刘掌柜也最多是赞叹几句,哪里像是今日这样,难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那些名家的水平还要高不成?
想到这,伙计也有些心痒难耐,有些想知道这书稿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不过他是不识字的,“回头让店里的书生给念念?”。
终于,在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刘掌柜才回过了神来,“让公子见笑了”。
姜寒含蓄的笑道:“不知这书稿可入得掌柜的眼睛?”
“哈哈”
刘掌柜也是大笑,“公子这书稿,我是闻所未闻,文笔绝佳,才华横溢!”
一本上好的小说,不仅作者本人赚钱,出版商更加赚钱,所以对于刘掌柜来说,自然是乐于见到作者的水平越高越好。
“那不知贵店愿出价几何?”
“公子想要什么价呢?”,刘掌柜眯起了眼睛。
谈到价钱,就一点都马虎不得了,虽然景朝对版权方面的律法还不太完善,但签订的白纸契约还是不容抵赖的。
姜寒伸了个手指。
“一百两?”,刘掌柜问道。
虽只看了一回,但作者的笔力刘掌柜心里已经有了预期,这样的书稿写出来肯定是不愁畅销,一百两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出于本能,刘掌柜还是打算压压价,“这是否高了些,要知道城内的名家手笔,也不过一回三五两银子”。
虽然不知道姜寒要写多少回目,但以通常情况来说,一本书超过五十回目的都属少数。
“不,是一千两”,姜寒淡淡道。
开玩笑,那是名著,一千两他都嫌少了,还一百两,那不是白送吗?
而且这年头,又没有什么衍生价值,像后世的改编,影视化,动漫化统统没有。
这一卖出去,就相当于是买断了。
“什么!一千两!”,听到数目的刘掌柜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一番姜寒,怀疑这是不是来消遣他的,这么多年,何曾有一部书稿需要上千两银子收购的?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公子莫非是不知道景朝的书价?”
“掌柜的不防放宽些眼界,试想这书稿一经问世,那不是众人争相购买的场景?按照一部书赚一二两来算,少说也有近万两的利润,姜某要价一千两,实在是良心价了”。
姜寒提前画了个饼,也不能说是画饼,按照事实情况来说,这都是可以预见的,如果不是他没有相关的产业链,姜寒都想自己来干这件事了,哪里还会让这么大的利益落尽别人的口袋里。
他这都不亚于是在发善心,上杆子送钱了。
但在刘掌柜看来,这事风险极大,一个不好书斋就会蒙受一笔不小的损失,他自然做不了主,于是说道:“容我回头去禀告老板,好好商议一番”。
姜寒也不急,缓缓拱了拱手道:“姜某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