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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抓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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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想问那边廊屋里的人,是不是每天都能从那边看见窗户里的自己。

    不然为什么每天隔着赶车老伯说的行车三里数远的他们,要说自己呢?

    他没听见护卫对那些人说自己,他在屋子时,打扫屋子与院子的仆人也不在,难道是他睡着的时候护卫又去说的?

    可是护卫说的话都很简短,与那些人说的话长短不一样,他想知道是哪个环节漏掉了,可每当他要问时,身边不知为何莫名冒出一些访客,来打断自己。

    那些访客喜欢在他的窗户边“叽叽喳喳”“嗡嗡”的叫,有的,还得寸进尺的爬到他脚前,身上与手上,探头探脑的摆出各种姿势。

    像极了庄里大院中早起练武,招式动作百出的人。

    现在想想那时的日子。

    都动口不动手。

    如今一月里…眼前这些人。

    不仅动口,还要动手。

    还有他身边那半路走失的护卫,蛮可惜的,经过这一月在外面呆的经历,他才知道那护卫是位多么贴心的管家。

    不对比不知道,对比了才知道谁最好。

    那样每天贴心汇报自己喜好的护卫,他不知道别家的少主少爷小姐姑娘有没有一样的,但他觉得的还不错。

    服侍了他几十天,让他的生活,比起前些天路边的沿路乞丐和昨天村庄里遇到的一个砍柴娃好太多了。

    眼前这情况。

    嗯~

    他估计,可能,再也听不到,自己倚在窗口,看院落,看花草,看廊亭的最多喜好汇报声了~。

    不得不说。

    他此刻还有点怀念,那人对自己的上心。

    毕竟两月前,自己能从护卫和那人那里获得满满的关爱与十足的安全感。

    眼下…

    秦鳯拢在袖子里的两手,忍不住用拇指摩挲着四根指节。

    很快,干竭的细血碎就随崖风飘飘而散。

    难道是我太乖了?

    所以我那护卫,那天才放心的任我自己到处游玩?

    想到这。

    秦鳯眼睛登时亮了。

    他望着对面众人惊喜道:“我还能采西牙花证明,这个能两人证明,不会蒙蔽五感。”

    至于他怎么知道这西牙花的。

    这还要从以前他下山游街回去的一天说起。

    “我会小心带回西牙花的。”

    清朗脆亮的声音飘荡在假山凉亭里,少年如松如玉的身影面对着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站着,脸上神情至诚至臻,眉眼似曾似肖。

    他如往常般,依着那个少年开合的口型默念学说话。

    而那天,他穿花越廊是想立即告诉那人,山下看到的趣事。

    然而。

    他刚依着学说了一句,远处假山凉亭檐柱上的铃铛就响了。

    寻着系铃线望去,假山外却只有推着水车前行的奴仆。

    昆鸟嘈杂的鸣叫中转头。

    凉亭里,已再无两道相似相契的身影。

    有的,仅是脑中山下陌路师徒的谈话。

    “师父,那人手中盒里的花就是西牙花吗?他为何不让身旁的属下拿着?”

    “嗯,你看的没错。这西牙花要血脉相连的人才能带回家,如果不是血脉相连的人采摘了,对方也是用不了。”

    “这花就这般有灵性?”

    “非也,此花需要血脉相连的人同时滴血浇灌才能激发药性,其这药性还只针对浇灌血液的人。

    所以这西牙花又称“血脉花”,能鉴定血缘关系。

    且这花采摘到移动都不能假手于他人,否则也会失去药用价值。”

    “师父,你还说这花没有灵性,这都能辨人了。”

    “呵呵,你这么说也不算错。

    西牙花不喜身上气息太多。

    谁先采摘了它,它就认谁的气息。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采摘之人要提前净身离人。”

    西牙花,血脉花。

    迎着风寒的裹挟和数双眼的盯视,秦鳯抬手摸了摸耳后根。

    这次起皮越加严重了。

    记得这情况他醒来后,每隔三四天就会有的一次。

    以前他好奇的问身边护卫,对方告诉他,是他以前未治愈的病症。

    现在他了然了。

    这就是保护他的贴面无缝面具。

    他行千里护卫担忧。

    算了,还是不要忘记他好了,说不定以后能换他贴心对方,欠下的账总是要还的,能有机会还了,就绝对不欠着。

    不管是自己的账,还是别人欠他的账,秦鳯都隐隐不喜,他总觉得这些关系中有一种莫名的联系,而这联系似能成为他心道上的束缚。

    就在秦鳯暗自计划日程时,他耳边一道粗矿不耐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子,你觉得大家有时间陪你耗吗?”

    秦鳯寻声看去,只见先前最早追上来的独眼大汉,正满眼阴鸷的看着他。

    独眼大汉见对方看向自己,面皮凶狠的抖了抖。

    他现在是烦透了眼前这破落小子,和周边啰嗦个没完的人。

    特么的。

    说了半天你来我往对峙话,就没一个出手的。

    难不成,都跑来这兜风扯皮的啊?

    其他人听言。

    这可不就是!

    这话,算是说落到大家的心坎里了。

    但是。

    眼前这幕。

    人很多啊!

    人多就容易出现漏网之鱼,黄雀在后…

    所以。

    嗯。

    开战还是得要度量好几方势力才行。

    不然,到时候争夺了半天,都为他人做了嫁衣,可不是一笔划算的账呢。

    “就是,嗨你们还别说,这一月里他跑的地方可真多。

    每每我们所要抵达之地,他总能提前逃脱。

    要不是知道他是一个人,我都怀疑我们这群追逐人中有内鬼了。”

    人群边上一个背包流侠看着对面秦鳯道,在众人探视过去的视线中,他满脸意味深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硬饼狠狠咬了一口,似秦鳯就是那饼,发泄着他这些天风餐露宿的罪。

    秦鳯看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说实话,他现在挺饿的,连着两天不歇的换地,让他根本没时间取一些主食充饥,更别提生火烤肉了,每每刚火点燃不久,人就要追近前来了。

    为了逃脱这些人,他只能路边顺果摘叶果脯,实在饿狠了他会抓住临有的野畜生食饮血。

    “一个少年能有这本事,已是不错了。终是他年龄太小护不住自己,不然我们也没有如今的机会。”

    一个老汉摸着下巴下的胡须赞赏道,这话他也是发自内心,可惜他孙子却无这般天赋,要有他估计都不用这样在外奔波找奇练秘技了。

    人群中一些人听此言,不少赞同点头,不过他们的神思情色也在这话语中添了分灼热。

    只听另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人手着扇子,也赞赏道:“是啊!正因为他能这样每次逃脱,不才聚集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大家也别说难听话激他了,别没达到目的把人给逼跳崖了。”

    一时间,人群一些本还在互相言语奚落激扰秦鳯的也逐渐消了音,江湖中人虽然在大是大非上没什么纪律性,但有关于利益的买卖上还是很有自制力与分寸的。

    秦鳯艰难地挪开目光,微低着头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自己逃窜自保的行为成了这些人“动手”不休的目的。

    他只觉脑中“哗啦”一声,前面想的那些瞬间破裂的粉碎,这是怎么美化,都掩盖不了的事实,他还在期望什么?

    什么养育之恩,教导之恩,最终的结局都是和眼前这些人一样逼迫自己“死”。

    可人有时候就是矛盾的,明知道狡辩解释对一些人没有用,却还是试图的再次为自己开脱。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三月前我生病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秦鳯嗓音沙哑道,他就是不死心,不试过,怎么知道对方会不会放过自己。

    三月前,他醒来被床头守着的人恭敬喊少主,那时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喊自己的人是什么。

    只记得自己和另一个东西原来在一堵四面围绕的红墙里。

    突然换了地方的他,迷茫又好奇。

    是的,没有惊恐害怕。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他醒来时的本能。

    离开意识里的红墙一月里,他听懂了周边一些声音,也就是人们“话”里的意思。

    在第二月,他开始能与外人流畅的说话。

    他疑惑,身边的护卫就告诉他,是失忆让他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就忘记了吧!来,过来这,叔叔这有烤熟的鸡腿。你很久没吃了吧?这个很香的。”

    人群里的一个老流侠拿出一只油光焦黄的鸡腿对着秦鳯晃着招呼。

    嘿~,这小子,他先前就一直盯着了,想来也是,任凭这孩子在天赋异禀,年龄在这里都是硬伤,况且每天都被这么多人追捉,能有经历吃好饭菜那就不是人了,是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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