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姐姐破的相
“其实不用太悲观，过两天就好了。”戚竹将镜子递给沈砚的时候还扎心的安慰一句。
沈砚：“……”
沈砚没有接话，只是顺手拿过戚竹递给他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沈砚那一刻是说不出话的，所以……
这个人是谁？
沈砚差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镜子里的人太丑了，丑到他不想看。
嘴角微微裂开，红成一片，左脸肿了起来，连带着左眼被挤压，现在不仅是一边脸大一边脸小，连眼睛都是一大一小。
难怪他说左眼怎么看东西这么难受。
肿成这个鬼样子，他妈估计都不认识了。
沈砚拿着镜子，看着里面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动不动的。
戚竹看着沈砚怀疑人生的模样，也不敢多说话。
毕竟现在，多说多错。
过了好久，戚竹才听到沈砚的声音，“姐姐，你的好弟弟用的劲可还真是大。”
戚竹听的出来，这不是真的夸赞，没有接话。
沈砚将镜子放到一边，声音不咸不淡，戚竹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沈砚：“我现在这样子，算是破相了。”
“嗯……准确的说，我是为姐姐破的相，在好之前，我是赖定姐姐了。”
戚竹：“？？？”
因为她……破的相？
戚竹刚打算怼回去，喉咙里的声音却是没发出来。
额……
好像是那么回事，这件事究其所以然，向州是因为她才冲动动的手。
但是，赖定她是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医院怎么样”戚竹站在沈砚面前，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加上一句，“费用我出。”
沈砚：“……”
“我不缺钱。”
“而且我也不去医院。”
沈砚说话的声音很缓，因为脸上有伤，沈砚说话时都是慢吞吞的。
戚竹：“……”
不缺钱吗？
他知不知道这种话说出去很讨打？
比方说，她现在就已经开始心里不平衡了。
收回自己心中的想法，“你不去医院，也不要我出钱，那你怎么赖定我？”
戚竹不知道现在沈砚心里在想什么。
沈砚：“很简单啊，姐姐每天帮我处理伤口不就好了？”
说话间，沈砚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下子，戚竹需要低头看的人现在高她一头。
压迫感十足。
戚竹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如果我说不呢？”
每天都找她？她看起来很闲吗？
还真是当她的时间不要钱。
戚竹没什么温度的视线落到沈砚身上。
沈砚当做没看到，“没关系啊，姐姐不答应，我就找你弟弟好了，反正我这伤他打的。”
“我找他应该也是理所应当吧。”
沈砚本就是随意一说，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他懂，赖定戚竹，只是因为他有私心。
听到沈砚的话，戚竹眉头一拧，主要是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沈砚时的场景。
她对于那晚上的印象挺深刻的。
“我弟弟不是你能染指的，他有女朋友了！”
下意识地，戚竹护犊子般地说道，嘴快于脑子，等戚竹反应过来时，木已成舟。
此话一出，戚竹和沈砚都愣住了，沈砚缓了会儿，才意识到戚竹这话什么意思。
沈砚：“……！？”
无语极了。
听的沈砚是黑眉皱紧，“我说过，我、正、常！”
“我的取向也很、正、常！”
一字一句，咬文嚼字，生害怕戚竹听不清楚。
怎么什么话，到她这儿都变了味？
染指她弟弟？
他有那么变态？
沈砚气的胸腔一起一伏，直接走上前，逼得戚竹往后退了一步，虽然现在面前男人的脸不好看，但是盖不住他的气势强。
戚竹微微别过脸，“我瞎说的，你别找阿州麻烦。”
“你有我联系方式，你要来的时候提前给我发消息，我会准时在这儿等你。”
她潜意识里，还是认为不能把向州和面前的男人放一堆。
她的直觉告诉她。
放在一起是会出大事的。
沈砚：“……”
看着面前女孩低头维护刚刚那小子，沈砚心中说不清道不明，他心里压着一口气。
那样子明显是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阿州？
叫的真亲切。
“姐姐，你的弟弟是不是很多？”面前的女孩，长相极具攻击性。
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清冷不可接触的感受。
戚竹：“？”
“怎么这么问？”
戚竹搞不懂沈砚说这话的意思，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
沈砚心中闪过一个想法，“没什么，就是感觉姐姐年纪挺大的，弟弟应该不会少。”
戚竹：“……”
“你要不要听一听，这是你该对一个女生说的话吗？”
年龄挺大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看起来很显老？
戚竹觉得，就挺离谱且无语的。
沈砚：嗯……
虽然他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对，但是……
“姐姐不告诉我你的年龄，我只能靠猜啊。”沈砚脸皮厚的跟十万床袍毯一样。
戚竹：“……”
“我医院问过你，可是你是怎么回答的？”戚竹想起那天的事就来气，“敢问贵人您是忘了吗？”
戚竹问出来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好看的眉眼些微挑起。
沈砚：“……”
别说，他还真给忘了。
想起他那不正经的回答，哑声一瞬。
有些无地自容，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当然，就算表现出来，现在也看不出来。
“咳。”
沈砚轻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姐姐，那我现在好好回答你，我20了。”沈砚脸皮是厚，即使是心中不自在，但是说出来时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戚竹：“20？”
沈砚：“嗯，20，几个月前就满了。”
“哦。”戚竹淡淡应声，“那你确实该叫我姐姐。”
沈砚：“……”
“虽然得叫姐姐，但是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老。”戚竹脸上面无表情。
被说年纪大，是个女孩子都会不开心。
“那姐姐多少岁？几几年？生日多久？”沈砚一连三问，倒是给戚竹整懵了。
戚竹：“……？”
“你查户口呢？”
沈砚：“啊……不是，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姐姐而已。”
沈砚也知道自己过于急了，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尖，却是又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伤的那边脸，疼的他动作都僵住了。
不动声色地放下手，眼神不自在，没有去看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