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初谈戾气由来
十分钟眨眼过去，老道古晨玄和佛陀仍旧在战斗着，两人朝彼此出手，法力震荡，轰鸣声响彻。
就在这时，两人对轰一击，各自退开。
“你很不错，若是愿意归入我的麾下，我保证你的地位仅在我之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不知你可愿意？”
佛陀开口询问古晨玄，这一番交手下来，佛陀毫不掩饰对古晨玄的欣赏。
“呵呵，老道我修的正统道家之术，你让我归入佛门，这事老道我做不出。”
“另外你不过是一尊伪佛而已，凭什么敢扬言让我归于你的麾下？”
老道古晨玄正气凛然，眼前的伪佛，他是打心眼看不上。
“执迷不悟，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
“这世道马上就要变了，到时候便本座的天下，而我作为佛主，将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到我的麾下，还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古晨玄带着嘲讽的拒绝并没有让佛陀生气，而是讲起他那长篇大论来。
不过对于这些话，古晨玄可不会相信，眼前的佛陀想要掌控这方天地，古晨玄觉得他还不够格。
“黄粱大梦，终有醒时，执迷不悟的是你。”
“你想主宰这片世界，老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这尊伪佛，还是散去的好。”
古晨玄说着，浑身法力腾起，衣服猎猎，一股强横气息散发而出。
“出手吧，不然你没有机会了。”
古晨玄冷声说道，身上的气势再次增长，五道不同颜色的法力从体内散发，汇聚在古晨玄头顶之上。
“我擦，师父老道这是要放大招了么？”
“好期待啊，跟随师父老道那么多年，我还未见过老道真正动手的样子。”
吴不仁一脸期待，整个人兴奋无比。
萧邪虽然看上去一副平静模样，但心里已经火热一片。
萧邪知道老道古晨玄强，但不知古晨玄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不过就凭老道古晨玄在地府酆都大帝面前显露的气度，古晨玄的实力，至少酆都大座帝是认可的。
“五行的力量么？你倒真是不凡。”
“看来本座还真未看错人，你的确值得本招揽。”
佛陀话语中毫不掩饰对古晨玄的欣赏，黑色佛光散发，朝着头顶汇聚。
“你确实勾起了本座战斗的欲望，本座如你所愿，全力出手，且看你能不能挡下。”
“桀桀桀，你可当心。”
黑色佛光汇聚，一尊十来丈高的佛陀法相显露出，此佛陀法相长的狰狞恐怖，三头八臂，每一只手里且握住一柄诡异渗人的法器。
“不错，有点意思。”
“你这般倒是不枉老道我动用五行的力量。”
古晨玄笑道，大手一挥，头顶悬浮着的五道不同能量显化，一具具不同颜色的法身显露身形来。
古晨玄所用的乃是五行之术，即为金、木、水、火、土。
五行相生相克，基于这五种属性，又衍生出其他不同的能量。
五具法身矗立在古晨玄身后，金属性法身金光璀璨，木属性法身碧绿且浑身散发着生机，水属性法身一片透明，浑身波光粼粼，火属性法身浑身熊熊烈焰燃烧，充斥着狂暴的力量，最后是土属性法身，这具法身呈土黄之色，给人一种厚重气息。
“来吧，看你的佛陀法相厉害，还是老道我的五行法身更强。”
“你这伪佛，且看老道我败你。”
随着古晨玄话落，那五道五行法身迈动步伐，朝着佛陀法相冲击而去。
这六道庞然大物战斗在一起，每一击每一式下皆是震撼，且一道道沉闷轰击声响彻。
在场观战的玄门奇人们可谓是大饱眼福，有些玄门奇人哪怕是活了半辈子，也从没见到过如此动人心魄的战斗。
“刑兄，今日果真是不虚此行了，能见识到这般强者的战斗，我等实在是受益匪多。”
道仙逍遥子感慨说道，双目紧盯着战斗，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相比于道仙逍遥子，战皇刑天涯却是感慨的同时，却有多了分苦涩。
眼前的战斗，哪怕是强如战皇刑天涯也没有资格插手进去，一帝二皇三仙四王五小龙虽然代表着玄门奇人界强者的称号，可这么一比，战皇刑天涯突然有种落寞的感觉。
这些称号代表着他们在玄门奇人界中的声望地位，但眼下这么一看，或许这些称号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玄门之中卧虎藏龙之辈不再少数，就那古晨玄来说，哪怕是青帝黄埔青云，估计来了也是被古晨玄给虐菜。
“我等要越发努力修行了，不然会被沦落为笑话。”
“今日回去，我便开始闭关。”
战皇刑天涯道，一旁逍遥子听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战场中，五具五行法身越杀越勇，法身之间配合默契，大有一副压着佛陀法相猛揍的趋势。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佛陀却并不慌张，浑身气息平缓且平和，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轰！”
一道火浪汹涌而过，火焰法身双手化为两条火芒，将佛陀法相给缠绕，其余法身这时齐齐出手，从四面八方轰向佛陀法相。
“砰砰砰！”
一阵阵沉闷声响不时响彻，那荡出的能量肆虐，无情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恶佛，你要败了。”
古晨玄开口，昂首看着空中坐落的佛陀。
“胜与败不过在本座一念之间，本座不想败，便不会败。”
“你这话倒是显得孟浪了。”
佛陀不信古晨玄的话，又或许是没把古晨玄放在眼中。
“哦？你还真是够自信的，那接下来老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去挡。”
“五行聚，荡魔天下间。”
古晨玄结出一道道复杂手印，那五具五行法身飞速退后，随后凝聚在一起。
五具法身凝聚，一个五色光球显现，五色流光从空中垂落而下，照射在佛陀法相之上。
“给我灭杀！”
古晨玄手势再变，那五色光华暴涨，爆射而出的光华在此刻赫然成了五道光柱，朝着佛陀法相轰击。
“滋滋滋！”
佛陀法相在五色光华照射下传出滋滋声响，且一缕缕黑烟升腾而起，那架势似乎是要把佛陀法相给融化一般。
“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以光明驱散黑暗么？可惜这些光还不够。”
“这世界若是只剩下最后一种色彩，本座相信那一定是黑暗，这个只有置身在黑暗中才会变得有意思。”
佛陀自言自语说道，身上一股黑色气息涌动，注入进佛陀法相之中。
“戾气！”
“你莫非是戾气的根源？”
古晨玄看到佛陀身上的戾气顿时震惊了，佛陀身上戾气浓郁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古晨玄有一种错觉，这佛陀就像是戾气显化出的一般。
“根源？不不不，本座可不是戾气的根源，换句话说，本座是由戾气造就的。”
“戾气造就了你？”
“这……这怎么可能？”
古晨玄得到佛陀答复又陷入震惊之中，戾气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之前虽然有戾气踪迹显化，但更多没有被注意重视。
随着戾气暴露的越来越多，玄门奇人们才重视起来。
而在玄门奇人对戾气了解中，戾气并没有实体的存在，只会附身于一切有自主意识物体上，或是人，或是动物，亦或是邪祟。
戾气操控思想，放大宿主身上一切负面情绪，让宿主失控，让宿主在恶中走向毁灭。
这些是玄门奇人们对戾气的认知，而佛陀刚才所说的话，实在是一种颠覆。
若是戾气可以凝聚出实体，那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将是一种毁灭性的冲击。
“不可能，你不该是戾气显化的产物，你这是在诓骗我等。”
古晨玄沉思片刻否认道，但对于古晨玄的否定，佛陀也没有去解释，只是继续询问古晨玄一个问题。
“你可知戾气是怎么来的？”
佛陀问出这个问题，古晨玄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古晨玄虽然亲自调查过戾气，但由于戾气太过诡异恐怖，并未深究，其中奥妙，古晨玄知道的并不多。
佛陀见古晨玄回答不上来，冷笑了一声，开口朝古晨玄说道。
“戾气这东西，其实来自于人类。”
“什么？”
古晨玄抬头看向佛陀，这个答案显然让他十分吃惊。
“戾气是来自于人类，这怎么可能？人的身上哪有如此邪恶的气息？”
“这货肯定是在混淆视听，我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要我说吧，戾气这种邪物肯定是来自于那些邪祟，我这么说一点毛病也没有。”
……
佛陀一句话引得众多玄门奇人开口回应，所有玄门奇人都不相信戾气来自于人类这一说法。
而对于众人口中的质疑，佛陀只是冷冷一笑，对这些辩解嗤之以鼻。
“人无完人，人身上本就有着劣根。”
“人被七情六欲所支配，所掌控，一些在你们看来所邪恶的东西，也便出来了。”
“而这些邪恶经过长时间的累积和滋养，便演化出了戾气。”
佛陀并没有太过深奥的去解释，但这些话一出，已经足以颠覆在场众人的认知。
“戾气真当是由人类那些负面情绪所演化出来的么？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若真是如此，人类若是想要灭了戾气，那实在太难了。”
“不，应该会有办法，事物可没有绝对性，戾气也不可能无法灭除。”
……
玄门奇人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想法，对于佛陀这套说辞，虽然一些人心里始终不愿承认，但心里或多或少已经受到了影响。
“现在你可知想要彻底清除戾气有多困难了吧？”
“在本座看来，将人类身上的所有负面邪念放大，彻底释放出来最好不过，这样人类便不用再活的那么虚伪，那些所有不好的，那些所有的恶都不必再遮遮掩掩，整个世界只剩下单纯的恶，那不好么？”
佛陀又在蛊惑说道，古晨玄听完这些，被佛陀这番谬论给气笑了。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佛陀这货却想混淆黑白，试图阴阳调转，这在古晨玄看来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片世界的意志不会容许佛陀这番作为，而作为这片世界的主人公人类，也不会愿意存活在恶的世界中。
“你还是打住吧，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你，或许用疯子比较贴切。”
“就算是戾气来自于人类身上那又如何，人类总有一天会直视身上的劣根，会扭正，会改变。”
“这个世界不会沦落为你口中的世界，老道我只信邪不压正。”
古晨玄双目清澈，似乎在闪着光，佛陀那些蛊惑的话根本无法动摇古晨玄的内心。
“真实冥顽不灵，既然如此，像你这样的绊脚石，本座可不允许你存在。”
“本座现在便渡化你。”
佛陀说了那么多，古晨玄仍旧是油盐不进，这让佛陀彻底对古晨玄失去了耐心。
越来越多的戾气注入进佛陀法相之中，整个佛陀法相被戾气充斥包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恶，让人心惊且为之恐惧。
“去吧，将这里所有人纳入本座的佛国之中，让他们彻底释放自我，和戾气合为一体。”
佛陀语气冰冷，那佛陀法相在此刻动身，朝着古晨玄冲了过去。
古晨玄当然是佛陀最为主要的目标，渡化了古晨玄，在场其余人根本无法翻起浪花来，只有被拿捏的份。
“今日有我在这里，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既然你想为那所谓的恶造势，那我青阳观古晨玄，今日便为正义一战。”
“给我炼化！”
古晨玄大声吼道，体内法力蜂拥而出汇入头顶的五色光球之中。
在越来越多的法力注入之后，五色光球变得越发凝实，五色光华散发，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
“去！”
在古晨玄手势下，五色光球飞掠而出，朝着佛陀法相冲击而去，两者很快碰撞在一起，但却没有炸裂声响传出。
五色光球蠕动，竟将整个佛陀法相给包裹，古晨玄这一手，是打算用五行相生相克之力，将佛陀法相炼化成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