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拜堂
“宝宝,我会让阿福从侧面带我进去,如果有任何问题,千万不要硬撑。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叶知秋轻轻侧头,两个人的脸颊隔着一层红色的盖头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沈泽川感到心安。
“嗯,叶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贴着他的脸颊碰了碰。
沈泽川透过一层红纱向外望去,这个村子很奇怪,几乎没什么人注意这场婚事,反而是已经坐在席间,喝起了酒水。
不对劲……
仪式也不对劲……
来之前他曾在手机上搜索过一些相关的仪式,看起来是十分阴间的。
但就算再简陋,在仪式之前,两家也要过门户贴、合婚后取得龙凤贴,互送彩礼与嫁妆,一般都是纸活,仪式也没有这么简陋的。
冥婚可以说是迷信的陋习之一。
但是就目前为止,这个事件中的冥婚显然更像是一种说辞,在掩盖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眼下柳夫人似乎并不想多看这些事,先一步挎着柳老爷转身进了门。
他被人扶着进到了柳家前厅。
柳老爷和柳夫人在主位上坐定,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放松。
“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的唱礼,沈泽川轻轻一拜,手中捏紧了符纸。
“二拜高堂~”
说起来,这里面坐着的二位“高堂”,还是原身和柳家大少爷共同的父亲和继母呢……
“夫妻对拜~”
实际上,沈泽川并不想拜这个,谁跟他是夫妻啊,他边想边咬了咬牙,只轻轻躬了一小下身。
当“送入洞房”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沈泽川攥紧了手中的符纸一步步跟着引导的丫鬟走入了内堂。
柳夫人也开始起身迎接起了所有人。
当房间里面只剩下看着她的小厮和喜娘时,沈泽川自顾自端起了酒杯,轻笑一声道:“下一步就是喝这个酒了吧。
喜娘闻声大惊,刚想呼喊出声,沈泽川自己扯了盖头便是一个手刀落下。
旁边的小厮还没反应过来,沈泽川直接一腿把两个人放倒,一边一手用力砍倒了两人。
效果不错,也不枉他跟叶哥学了那么久。
现在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最后两个小厮颤抖地扶着柳家大少爷。
“少…少…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二人认出了沈泽川,扶着柳家大少爷齐齐往后退了几步,“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我们都死定了……”
“你们别出声,把大哥绑床上,我放你们走。不然一会儿我这大哥醒过来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沈泽川手中捏着符纸,没有看两个人,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放在蜡烛上烤了烤。
“这匕首不干净,谁要用它划啊……”
说着,他嫌弃地把那匕首扔到了一边。
烛光映红了他的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脸投在了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他缓缓转头,看向两人的目光变得格外幽深。
匕首落地,发出了“叮”的一声。
“少爷……说好了,您得放我们出去。”两个小厮似乎在这一瞬间做出了决断,看着他恭敬地说道。
沈泽川叹了一声道:“当然。”
两人就地取材,麻利地用墙上绑着的红纱把柳家大少爷绑到了床上,刚要离开这个房间,又突然被沈泽川挡住了去路。
“等等。”沈泽川抬手拦住了两人。
“少爷……您还……有什么事?”
“你们之前做过这种事吗?”沈泽川问道。
一个小厮点点头道:“我做过。”
“给我讲讲。”
“少爷……少爷想知道什么?”那小厮瞥了一眼床上的柳家大少爷,随后咽了下口水,看着沈泽川,目光诚恳。
“他,喝了沾我血的酒,会诈尸吗?”
“会。”小厮十分笃定。
沈泽川眯了眯眼睛。
小厮一颤,随后继续道:“正常来讲,都会是找已故的人一起,但是像柳家和白家这种,外面摆了奇阵的,一定会诈尸。先是吸干对方的血,后面谁在房间里,他就会攻击谁,直到太阳升起……”
“那你们在这里岂不是也会……”沈泽川蹙眉,看着两人问道,“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做?”
“柳家家大业大,可村里普通村民哪有那么富裕……干这行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要不是需要钱,也不会冒险来做这个……”那小厮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村里除了白家柳家和刘家,还有什么富裕一点的村民吗?”
“少爷,您是在逗我们吧。这村子现在牢牢握在三家手中,别人还能怎么样呢……”小厮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
“哦……”沈泽川点点头,随后温声道,“走吧。出去了知道怎么说吗?”
“少爷放心,您放了我们一条活路,我们不会乱说的。只是您这么做了,夫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再等等!”沈泽川闻言再次叫住了两人,他问道,“关于夫人……你们知道些什么?”
“少爷,具体的我不敢说也不能说,被知道了我一定活不了。虽然我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是请务必小心白家。”小厮说完,两个人推推搡搡地出了屋子,只剩下沈泽川一个人坐在屋子中央。
烛火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曳,沈泽川顺着窗口向外面望去,远处厅堂中可谓是灯火通明,宴请宾客,热闹非凡。
真是奇了怪了……
沈泽川蹙眉,一个死人的宴,那些人怎么就吃得那么高……兴……
等等!
那些冷餐!
沈泽川突然想到!白小梦之前提到的那些冷餐,如果不错的话,根本就不是做给活人的!
也就是说!外面那一堆正在欢歌笑闹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活人!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缓缓叹了口气,地铁站真是能坑人。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直接把柳家大少爷给搞噶了会不会引发什么后续不可描述的后果……
“但愿一切顺利吧……”
他叹了口气,之前咬破的手指刚刚结了痂,他有些心疼地再次把手指弄破,往杯子里点了两滴血。
随后把那杯带着丝丝红色的酒杯端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人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