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放虎归山 名将陨落
俩警长刚走不久，两位剑客就回来。达拉第在警局，打听到些消息。杀札尼鲁的人，极有可能是霍西。贝亚被轮奸，该是自编自演。最重要的信息，市长要见詹姆斯！
海娜听完，心里对詹娜评估。觉得她不糊涂，竟然能沉住气。那时想找她谈，怕冲动听不进去。悬赏全球杀毒狼，那是多大仇恨？这回还有证据，咋会放过詹姆斯？
事没谈成，反暴露身份。到时更被动，劫狱都没机会。消息来得及时，险些铸成大错。都准备动手了！
让俩剑客上街，收拢忠诚的手下。不要参与那事，还有笔账找人算。昨晚比耶萨，带人袭击了这里。杀死七名守卫，必须血债血偿。
海娜嘱咐道：“我们需要人，但是必须忠诚。有很多被收买了！”
西罗普洛走访后，回警局天快黑了。值班员告诉他们，市长审问詹姆斯。局长在那陪着！
詹姆斯觉得，今天比往天漫长。到了下午，时间又开始变快。在吃晚饭前，被带进了讯问室。哈森陪同市长，正坐那里等他。
詹娜手里，摆弄着怀表。感觉有些奇怪，是他送达拉第的。
“还不知道吧？怀表是我父亲的。遇刺后丢失，应该被枪手拿走。谢谢你保管，终于又看见它。”
不知怀表出处，杀人是他下令。时至今日来不及，想背后的人是谁？以这种方式，点破当年的事。处心积虑够歹毒！
见他没吱声，詹娜继续说：“当年我父亲下令，伏击你运毒队伍。枪毙你手下，销毁全部毒品。价值千万美金，当时是一半家当。在摩尔哥挑唆下，派鬼狐半路狙杀。醒酒想召回，消息已经传开。那元帅死了！”
听完觉得，大限已到。点点头没再说话！
看看他又说：“你有一个好妻子！”詹姆斯不知所谓。
詹娜解释道：“其实鬼狐，没执行狙杀命令。本来是想去，被海娜拦住了。那时你太霸道，都怕触犯威严。所以一直瞒着！”
当年叱咤风云，最忌讳手下不忠。鬼狐是海娜师父，怕他对徒弟生疑。所以也没说！
把表放桌上说：“温顿尔借此威胁，海娜一直不知道。不然早就讲了！”
还有这事？詹姆斯没想过。詹娜咋知道？胡九娘对她讲的！还不止这一件，关于事情的全部——
温顿尔让札尼鲁，把表放礼品堆里。来历不明，又十分名贵。詹姆斯发现后，脑袋里一串问号。见达拉第喜欢，顺手就送给他。遗落在舞女那，被亚当买去了。
札尼鲁当初，也不知道这回事。温顿尔让他，讲这表来历。是提醒也是威胁，为让詹姆斯听话。已经有情谊，不想那么做。正好知道，送给了达拉第。含糊应付了事，就这样过去了。
贝亚买回去炫耀，他当然认识这表。随口说了故事，招来杀身之祸。接着出现在现场！
又说比耶萨，因买毒品欲灭口。带五十人，袭击他的别墅。无意中唤醒，魔狼、鬼狐、海娜的嗜血杀心。艾美艾佳，也大开杀戒。一小时左右，打死四十七人。
詹姆斯听完，感到不可思议。詹娜咋啥都知道？
接下来更震撼，甚至有点感动——
魔狼鬼狐夫妇，又称雌雄大盗。在阿拉曼奇，二十年没有作案。海娜以前杀过人，而且数以十计。没法追究，也不准备追究。别墅的事，恐怕没人报案。扎尼鲁被杀，同样与你无关。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又拿起，桌上档案袋：“怀表是家父遗物，我留下做个念想。流离鸟俱乐部，地契执照都在这。强尼没变更，算报答当初带他。”
正不知如何表示？又听詹娜说：“建议快些变现，然后离开这里。黑帮人物要清算，而你作恶太多。到时大家都为难！”
詹姆斯百感交集，轻松、懊悔、愧疚、还有……
尊敬詹娜的父亲，给民众带来希望。现实利益面前，授意鬼狐杀他。后悔为时已晚，这些年一直内疚。被温顿尔胁迫，更是苦不堪言。他女儿亲口说，跟自己没关系。多年的压抑，在这一瞬间消散。
强尼拜师期间，因愧疚诚心相待。那段住自己家，让海娜照顾起居。之后把城里地盘，一次性全部赠与。随着时间流逝，现实矛盾增加。又同比耶萨等人，一起谋划算计他。如果自己赢了，未必想起这情谊……
对这位女市长，有很多不理解。不可否认的是，非常像她爸爸。主观钦佩没用，客观定位在那。再加上温顿尔……
刚才的一段话，令他真正释怀。自己该做点啥？多年职业习惯，脸上没任何变化。狰狞残忍，不带一丝表情。詹娜要离开时，突然间站起来。把哈森吓一跳，下意识摸摸枪。
詹姆斯视而不见，盯着詹娜问：“骚乱持续这么久，你准备啥时结束？”
微微一愣，又似在意料之中：“明天有场讲演，视情况而定。最迟三天内，生活会回归安静。”
拿起档案袋，抢先走到门口。对詹娜微微欠身，然后就转头离去。
停留两分钟，市长也迈步出门。局长一脸茫然，随后赶紧跟上去。
詹姆斯坐上，哈森的敞篷吉普。在市里转一圈，回到自己别墅。看到认识的人，或点头或摆手。满面春风，目光锐利。可谓招摇过市，比詹娜出巡有气势！
已经是晚上，大街上没多少人。敢出来溜达的，百分百认识他。詹姆斯出来了，消息火速传开。为什么会出来？成今夜的话题！
第二天大摆筵席，邀请黑道名人。出巡的架势，早已传遍全城。没来的只有，沃尼尔和比耶萨。推脱要事在身！
詹姆斯当众说：“好像符合情况，其实做了亏心事？”
那晚别墅枪战，大家都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公开化。按理说不应该，毕竟实力受损。莫非跟詹娜，达成某种妥协？看情形应该是！
接着欧曼，拎一个人进来。比耶萨手下，还是个小头目。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不止是枪伤！
已魂不附体，生怕说的少。和盘托出比耶萨，袭击别墅的目的。之后詹姆斯摆摆手，让他回去带句话。我睚眦必报！
看行动不便，还让开辆车走。来宾都算行家，也听说袭击规模。不可能就他没死，剩下那些人呢？谁敢问自己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瓜多尔从外面，带进来俩小头目。本来早该来，却他专程去请。以为主子完了，已经投靠沃尼尔。正在街上闹事！
詹姆斯就事论事，讲了骚乱的性质。沃尼尔比耶萨，为间谍组织服务。本就不是国人，要搞乱阿拉曼奇。
瓜多尔执行家法，被詹姆斯拦住：“狗会护着主人，他们我不需要。都放了吧！”
认识的詹姆斯，不是这个样子。大家都觉得，此刻外强中干。宴请大家来这出，只是找回点面子。或许帮詹娜，维护部分治安。今后依附强尼，妄图东山再起。几乎没有可能！
财力负债累累，还完钱就剩别墅。人力纷纷反叛，都已改换门庭。沃尼尔比耶萨，不仅恢复元气。接纳不少人，此消彼长很明显。就算詹娜能容，也斗不过他们。强尼都没做到！
果然跟预判一样，詹姆斯马上宣布：“谁参与骚乱，就是跟我作对！”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任何表示。见状到张桌子前，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又笑了笑，待一会才说话。
“两位首领今天来，是替谁打探消息？”
站起来两个人，语气十分不悦：“詹姆斯，你太多疑了！”
“叫我什么？我没听错吧！”
环顾左右，哈哈大笑：“他俩叫我詹姆斯，看来应该让位了。”
接着神色一变：“叫什么无所谓，名字本就是称呼。把你们的人，从街上撤回来。”
这两人是首领，都有自己的社团。加一起三百多人，拿了沃尼尔的钱。詹姆斯都这样，今后谁还在乎他？尽管也听说，比耶萨袭击这里。版本不一样，更不信那小头目！
对视后冷笑一声：“来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识抬举。看你是前辈，刚才就算了。我们还有事，告辞——”说完起身便走。
“哈哈哈哈……你们给我面子？”詹姆斯放声狂笑。
两人没理睬，招呼自己的小弟。大摇大摆，向门口走去。众人都很犹豫，也想找借口离开。
詹姆斯突然大喊：“鬼狐何在——”
“呯呯——”两声枪响。那两个头目，都剩半个脑袋。大家纷纷站起，左顾右盼找枪手。惊魂未定，还在琢磨。刚才喊得谁？
詹姆斯看了看，很镇定的说：“魔狼，让人收拾一下！”
这回都听清楚，魔狼鬼狐还在？目光聚集在，花匠欧曼身上。突然间觉得，院里的风都恐怖！
“刚才我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
想都没想就回答：“听清楚了——”
“大点声我听不见，能不能做到？”
异口同声齐刷刷：“听清楚了，保证做到！”
就在这时，城里出件大事。柏克奇上将，被小混混打死——
温顿尔接受，哈曼的提议。让沃尼尔派人，把柏克奇“请”过来。替他准备讲演稿，按上面念就可以。之后马上有，一百万美金酬劳。哈利维也承诺，当选委以重任。警察总队长！
对这个候选人，柏克奇非常寒心。这是什么品行，还曾经竞选总统。都是自己当年，没赢得那场战争。国家再度沦落，妖魔鬼怪都出来。
在荔波克亚失败，又跑到阿拉曼奇。啥叫“无国界化”？分明是卖国理论。企图在这搞分裂！
竟然和黑帮为伍，要颠覆合法政府。活这么大，一直在军界。没见过这样的荒唐！
下级军官出身，并不畏惧死亡。尤其被俘，被司南羞辱。从而再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詹娜的父亲，曾是自己领导。两代人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于公于私，没理由反对。开始也不明白，政府为什么隐忍？后来想通了，在等市民的态度！
这场主旨讲演，安排在下午两点。全城各条街道，都架上高音喇叭。柏克奇的声音，在阿拉曼奇响起——
我是柏克奇，担任过陆军元帅。不是在这出生，也生活好多年。看到的东西，跟宣传大不一样。二十四年前，跟殖民地没区别。人在统治者眼里，完全跟畜生一样。无论男女老少，不知尊严是什么？生命得不到保障！
基本生理需求，都得不到满足。还要付出，超常人的劳动。男人每天挣的钱，还不够做两顿饭。不挨鞭子是奖励！
外国驻军，肆意蹂躏穷人。当时没有办法，还提供大量军妓。不符合标准，会成强奸的借口。官员敲骨吸髓，黑帮横行霸道。四十岁以上的人，经历过记忆深刻。年轻人回家，问问自己父母。在那个年代，都发生了什么？
二十四年前，詹娜来当市长。呼吁和做法，引国际社会关注。赶走外国驻军、惩治贪官污吏、打击黑帮团伙，建立经贸新秩序。使生活上个台阶，不仅解决了温饱。当前医疗教育，水平已相当高。普及程度覆盖面，很多国家达不到……
对国家而言，她解决一大负担。这里上缴赋税，占全国五分之一。你们创造的价值，远远低于所得。是我们国家穷，刚刚经历战火。如果我打赢了，或许现在……。说到这泣不成声！
知道跑题，很快稳定情绪。介绍詹娜的家庭，赛德玛元帅之死。为阿拉曼奇，奉献大好青春。男友无法忍受，家族干预下分手。已经是将军云云……
接着还介绍，自己看到的未来。如果再闹下去，把明天作没了。抨击哈利维的理论，他的自由、民主、去边境化，就是变相卖国。要把驻军请回来！
不是演说家，语言质朴实在。与市民的思考，很快产生共鸣。年轻人都在问自己，这么闹要得到啥？
柏克奇的演讲，是枚重磅炸弹。安排很多记者，拍照录像少不了。沃尼尔等人，名声实在太臭。不小心同框，会有不良影响。所以都躲远远地！
发现他脱稿，还以为临场发挥。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五分钟。打电话给现场，让人上去制止。柏克奇魁梧高大，小流氓动摇不了。况且那么多媒体，都不敢太过分。
十分钟还没解决，沃尼尔下死命令。硬拽无济于事，小头目掏出手枪。柏克奇无动于衷，继续自己的演讲。拉扯中走火，正好打中头部。一代名将，在混混手里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