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满是毒物的房间
顾木绾走进屋内,懒洋洋地半躺在她的软榻上,一边吃在软榻旁边桌子上的水果,一边想,要不要回去看看她的小崽子们,不知道练武有没有偷懒,要是偷懒的话,用什么方法惩罚呢,上一次想的好像是让检讨一万字,但只检讨一万字是不是有些轻呢,让她想想师父是怎么惩罚不好好练功的她呢,好像有一次是师父特地把她带到北国,让我爬两千多米的雪山爬了十遍,还不许用内力,师父还站在一旁监督顾木绾,师父在旁边用内力护住他自己走的那叫从容不迫,顾木绾不用内力在旁边冻得浑身僵硬,好多次顾木绾都冻得毫无知觉,昏死过去,然后顾木绾师父用内力把顾木绾整醒,然后逼着顾木绾继续走,那个过程简直是痛苦极了。
而且,在顾木绾爬完雪山,奄奄一息地躺在马车上时,师父对她说:“阿绾,你记住,弱者,总是要被迫着做这样或那样的不愿意的事,你只有变成强者,才有选择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权力,就像刚才,你若比我强,你就可以选择不去爬雪山,但是,你比我弱,你就只能毫无选择的去爬雪山,受皮肉之苦,阿绾,我不能护你一辈子,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护着你,所以你要变强,让别人不敢欺负你。”
自此之后,她就没有再偷懒过,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练习,那给她的小崽子们什么惩罚呢,要不也像师父这样吧。啊,真是个好主意。
这时,在离月堂练武的初学杀手们,也就是顾木绾口中的小崽子们,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如若她的小崽子们知道了顾木绾的想法,肯定会大声哭诉:你这就是典型的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说好的自己淋过雨,就要给别人送把伞呢,怎么会这样,当然,他们不会知道顾木绾的想法,就算他们知道了,在顾木绾面前,他们也不敢说一个字。
就在顾木绾想在哪个山合适的时候,一道充满稚嫩却又满是淡然,沉着的声音传来:“小姐,是我,我想明白了。”
顾木绾红唇一勾,一脸玩味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小狼崽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哦,想明白了,进来吧,我看看你想明白了什么。”
话音刚落,小狼崽子就推门进来了,他来到顾木绾旁边,抬头看着顾木绾说道:“小姐,我想过了,我之前确实是连鸡也没杀过,我也把杀人想的很简单,没有考虑过您说的那些问题,我知道我也没什么价值,您也不欠我什么,自然是没有什么义务帮我报仇,我没什么本领,没什么筹码,但是我可以学,只要您愿意教我武功,我自会认真练习武功,学成以后,待我报完仇,了却心事,我定会对小姐您唯命是从,我这条命,从此便是您的。”
顾木绾半躺着,漫不经心的听完他说的话,随后看着小狼崽子说:“哦,是吗,第一,你拿什么保证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呢,第二,练武是要吃很多的苦的,你坚持得住吗第三,培养一个杀手是需要很多时间,经历,财力等等,你值得吗?第四,你要是背叛我了呢,你要是泄露了不该泄露的秘密呢?”
小狼崽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顾木绾说道:“我确实没有办法保证,您有什么蛊或药可以控制人的吗?我愿意吃,只要能得到您的信任,我什么都愿意吃。”
顾木绾抬起眸子,看着小狼崽子,说:“是吗,我有一种蛊,可以控制人,吃了这个蛊,你就会被我控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我让你活着,你就做不到自杀,而且,吃完这个蛊,你不能有一点想要杀我的想法,只要你有,我就能接收到,而且,我给你下达了一个指令,让你完成一项任务,你会了解到很多信息,但我只要说不能说,你就说不出来,无论怎么,不论是说,还是写,还是你和其他人约定好的暗语,你都表达不出来,只要你想表达那个不能说的信息,你身体里的的蛊虫就会阻止你,并且我也会接收到信号,怎么,要吃吗。”
只见小狼崽子一脸坚定地说:“嗯,我吃。”
顾木绾大笑了两声,一脸玩味地看着小狼崽子说:“哦,是吗?我可不是逗你玩的,你可想好了,一旦你吃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别的蛊或许还能取出来,这东西,你可取不出来。”
小狼崽子一脸坚定地说:“我吃。”
顾木绾看着小狼崽子,说:“这个仇就非报不可吗,什么样的仇,能让你这般执着。”
小狼崽子一脸坚定的看着顾木绾说:“我不仅是想要报仇,我还想要变强,我想成为强者。”
顾木绾看着小狼崽子,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脸邪肆的看着小狼崽子道:“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后悔,我这里从来不卖后悔药的,我可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别指望我有什么恻隐之心,好了,晚上带你去个地方,现在,你先退下吧。”
“是”说完,小狼崽子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顾木绾冰冷的说道:“你要记住,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时候,我从来不留不听话的人。”
小狼崽子背脊一僵,随后恢复了冷静,转过身,说了一句:“是”然后就推门离开了。
顾木绾把下午“恶毒小姐殴打无辜少女”的戏演完之后,到了晚上,顾木绾换上了适合夜行的衣服后,把小狼崽子和百越都叫了过来。
顾木绾对百越说:“阿越,我出去了,你易容成我的样子,一会儿我走之后,你就扮成我的样子去醉人间,这是牌子你拿着,到那你直接将这个交给守门人,她会带你去我在醉人间的房间,到那你点个人陪你也行,不点人也行,总之在那待到我来找你。”
“是”百越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一块褐色的上面用烫金画满繁花的牌子。
小狼崽子在一旁暗暗感叹:哇,这就是醉人间千金难求的上令牌吗,看着就既奢华,又漂亮,天啊,小姐怎么弄到的,据说之前还没死的三皇子都没弄到手。小姐这么厉害。
然后百越就下去准备易容材料,准备今晚的行动了。
百越推门走出去后,小狼崽子看着顾木绾说:“小姐,你让百越姐姐去醉人间,会不会露馅啊,会不会带坏百越姐姐啊。”
顾木绾看着小狼崽子说:“啊,没想到啊,百越在你心里形象这么好吗,啊,也是啊,让她去醉人间,就像是让一心向佛的和尚去美人窝,不解风情,辜负美人,没事,醉人间里的人眼界可高着呢,不会缠人,而且,那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客人不点,美人不会黏客人的。”
顾木绾看到小狼崽子担心的眼神,就用手拍了拍小狼崽子稚嫩而又略微有些瘦的肩膀
然后顾木绾信心满满地说:“好了,把你那担心的眼神收一收,不会有事的,她演过很多次了,虽然之前没给她那个牌子,但她每次都是到那,然后找个房间,也不找人,就在那待几天,就百越那个性格,不会点人的。”
他们两个收拾好之后,顾木绾带着小狼崽子就用轻功去到了血罗阁的一个分聚集点,那是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山上,
既是京城附近的山,怎么没人去呢,确实没人去,因为那座山有个名字,叫噬人山,凡是上过那座山的人都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从没人走出来过,渐渐的就没人去了,也有了这么个名字,其实这座山经过血罗阁的散月改造过,散月不仅擅长医毒,还擅长八卦阵法,奇门遁甲,经过改造的山,处处都是阵法,迷雾,除了知道路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
刚开始顾木绾没熟悉特殊的走法,差点死在那,要不是顾木绾和散月发信号,顾木绾怕是已成为山中野兽的腹中餐了,为此,司小风还嘲笑了顾木绾整整一个月。
由于顾木绾是晚上去的,所以小狼崽子没有看清周围的情况,就被顾木绾扔进了一个满是药材的房间,顾木绾把小狼崽子扔进房间之后,说:“看到那个凳子没有,坐在那,不要动,这房间的东西一点都不要动,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你主人我也保不住你。”
小狼崽子答了一句:“是”
就坐在那个凳子上,听话的动也不动,看着顾木绾不知做了什么,突然打开了一道门,然后顾木绾走进了那道门,顾木绾刚跨进那道门,门就关住了。
小狼崽子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但真的很无聊,既然不能动,他就用眼睛开始四处看,东面那座墙上,被挖成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可以放东西的地方,每个上面都有字,人参,冬虫夏草,灵芝,断肠草,荨麻,羊角拗,七色三茎草……如若有医师到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一墙的药草,大部分都有剧毒,很多千金难求的毒草,在这里都能找到。
但小狼崽子不知道这些,看完觉得无趣就开始看北边,泡在药水里的像他脖子一样粗的蛇,还有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不知什么东西,血肉模糊,还有泡在容器里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内脏,一半的腿……太血腥了,小狼崽子赶紧看向了别处 ,
这一看不要紧,他又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虫子,最多的是蠕动的虫子,大的,长的,小的,在容器里,那些大虫子还吃小虫子,小狼崽子看得头皮发麻,转过头去看药草,他突然发现,刚才看着无聊的药草,现在看着有趣多了,好看多了。
顾木绾走进那个门,刚走两步,一个毒针朝着她心脏的位置快速扎来,顾木绾勾唇一笑,身影一闪,手一动,就用两个手指夹住了那个毒针,顾木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没开口,突然眼神一寒,快速闪身,身体贴在了侧面的墙上,就在刚才,九根带毒的银针朝着她扎来,她看了看银针扎在身后门上的位置,对应到她身上就是百会穴,神庭,太阳穴,耳门穴,晴明穴,人中穴,哑门穴,风池穴,人迎穴,啊,都是命穴啊,真是不留情呢。顾木绾勾唇笑了笑。
顾木绾身影一翻,落在了地上,低沉而又漫不经心的说道:“阿月还是一如既往的待人热情啊,这欢迎仪式,招招致命啊。”
散月正在解剖一个看不出来的生物,只见她头都不抬,冰冷地说:“没有事的话,立刻出去。”
潜在意思就是没有什么事,立刻滚,别烦我,我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顾木绾毫不在意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懒散地看着散月说:“阿月,我新收了一个小崽子,给我拿一个你的白白小蛊呗。”
散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木绾,语气冰冷的说:“求我。”
顾木绾面不改色,懒散地看着散月说:“阿月,想让我怎么求你啊,嗯?我比较擅长让别人求我,特别是在……”
说着就用手捏着散月的下巴,让散月望着自己。
散月将刚刚用来解剖尸体的刀放在了顾木绾的脖子上,语气冰冷的说:“手,拿开,05秒,我就可以将你送到阎王手上。”
顾木绾松开捏在散月脸上的手,然后握着散月的手一寸一寸将刀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开口道:“怎么会呢,阿月可舍不得,嗯,阿月生气了,让我想想,怎么才能让阿月不生气呢,阿月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拿过来。”
散月将刀收回,将刀放在血肉模糊的刚刚解剖的东西旁边,看着顾木绾,冰冷的说:“弑尽阁不拭堂堂主养的毒王。”
顾木绾一脸懒散的看着散月说:“阿月还真是狠心啊,不仅把我往敌窝里送,还让我拿人家堂主看重的东西,我要是拿了,他怕是要追杀我两个月吧。”
散月低头继续研究桌子上的血肉模糊的东西,听完顾木绾说完的话,语气冰冷的抛出一句:“怎么,你打不过,拿不过来?不让他知道你是谁,很难吗?”
顾木绾懒散地笑了笑,说:“还是阿月了解我,不拭堂堂主而已,可是阿月啊,我不知道毒王长什么样啊,在我眼里,那些蛊都只是白色的虫子而已,分不清啊。”
散月说;“一会儿,我给你画出来,你要的蛊,老地方,你又从哪儿骗来的小孩子。”
顾木绾懒洋洋的说:“阿月,你这就冤枉我了,哪里是我骗来的小孩,那可是我救下来的小孩,而且,那东西是他自己乐意吃的,”
散月冰冷冷的说:“哪一个小孩不是在你的说辞下,自己愿意吃的,”
顾木绾说:“阿月,你夸人的方式真委婉,没关系,我听出来了。”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散月看了顾木绾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走到一面墙,拿出一个圆形的周边有很多长短不一的齿状修饰物的类似镯子的东西,朝墙上某处按了一下,一个凹槽显露出来,散月将那个类似镯子的东西放在凹槽上,“咔咔”墙从中间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