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疑惑
摄政王摸了摸自己被亲的红肿的唇,眼神里满是冰冷与杀意。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一定要杀了她
摄政王打开房门,来到书房,将一张宣纸铺在书桌上,然后用宛若白玉一般白皙的手握住黑的深邃的墨块,然后将墨块放在红木雕莲纹的砚里研磨,片刻后,浓淡适中的墨就研好了。
摄政王拿起画笔,开始回想刚才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的脸长得极美,仿佛误入凡尘的九天玄女,美得惊人,这么一张脸再配上她那邪肆妖异的笑容,既美又妖,勾人心魄。
摄政王满眼都是冰冷和杀意,握笔的手都被他攥得发白,摄政王快速的将记忆中的女子的形象画在了宣纸上。
摄政王望着自己画出来的女子,那女子栩栩如生,妖异非常,仿佛会钻出画来还对他做那些不合礼仪之事。
摄政王白皙的耳朵微微露出淡粉,随即怒火更甚,周身都弥漫着彻骨的冷意和嗜血的杀意,第一次后悔自己小时候为什么那么认真学习绘画,现在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摄政王拿起画,快步走出屋外,发出了一个信号。片刻后,一个身着黑衣,脸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跪在了他跟前。
摄政王将手中的画扔给了跪在他面前的男子,他面前的男子眼疾手快的将画接在手中。
“只要见了这个人,杀无赦,另外,把这张画给天下第一暗杀组织,告诉他们,本王愿花一万两黄金买她的性命。”矜贵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嗜血和冰冷。
“是”低沉的声音传来。
摄政王犹豫再三,还是说:“从明天起,派几个人在暗处保护本王。”
“是”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退下”冰冷的声音传来。
“是”说完,戴面具的男子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来过。
摄政王转身关了门,进入了屋内。
戴面具的男子从自家散发着漫天的怒意与冰冷的主子面前离开后,就进入了他们这些暗卫平时集合所在的房间里。
他非常震惊,他喜怒不显于神色的摄政王大人竟然露出了这么生气的神色,他上一次看到摄政王大人这么生气是在几年前。
那时摄政王大人刚掌控朝政,朝堂里还有很多没来得及清理的贪官污吏,那一年,天下大旱,摄政王打开国库赈灾,他自己那时都极其节省,但却有一些贪官污吏层层剥削赈灾的粮食,最后到百姓手里只有一点点了,那一年,饿死的百姓达几十万,摄政王下完命令后总觉得不安,于是摄政王另派一些人秘密调查,发现这件事之后,摄政王大为生气,那几天,摄政王下令处死了很多人,和这件事有关的大小官员几乎都被惩治了,大半个朝堂都换了血。
自那之后,朝堂中的贪官污吏少了很多,那些仗着当官为所欲为,肆意杀人,肆意欺压平常百姓的大人们也收敛了很多。
戴面具的男子满怀好奇地打开手中的画。
入目的是一位又美又妖的女子,这位戴面具的男子震惊极了。
这位戴面具的男子把画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发了一个信号,不一会儿,和他一样戴着银色面具,穿着黑色衣服的六个人过来了。
首先走过来的是一位女子,只见她拿起摆在桌上的画,细细观赏了一会,然后调笑道:“陆一,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这可是一个少见的美人,你要想追这模样的美人,怕是难的很啊。”
陆一不理会她的调笑,简明扼要的和这几位说明刚才所放发的事。
其他几个听完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陆三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主上要我们保护他吗?主上不是最讨厌护卫们近距离保护他吗。
是的,因为主上不喜欢,所以他们这些暗卫之前都隐在摄政王身边较远处,等待摄政王下达命令。
年龄最小的陆七稚嫩的脸上显现出了深沉的沉思模样,然后一脸深沉的道:“你说会不会像话本里一样,摄政王大人的魂魄被妖怪吸走了,然后主上被妖怪附身了。”
陆五已经放弃思考主上的心思,他想的脑壳疼,什么也没想到,他只想到了今天中午吃啥。他挂着没心没肺的表情说:“想那么多干什么,主上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他一巴掌拍在了陆七脑袋上,一脸阳光地说:“陆小七,你少看那乱七八糟的话本,多练练武吧,你忘了上次被我吊着打了。”
陆七一脸不服地说:“上次那都是两年前了,欺负小孩子你害不害臊啊,现在再打,绝对不会被你吊着打了。”
陆五挑衅的看着陆七说:“是吗?陆小七,来啊,打一场啊。”
陆小七一脸不服得道:“来啊,谁怕谁啊。”
说着,两人就开始热火朝天的打起来了。
其他几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坚决拒绝思考的陆五,和年龄尚小,不谙世事的陆七,然后再想想苦思无果,还自寻烦恼的自己,顿时悟了。
人啊,有的时候就应该放弃钻牛角尖,简单点,也很好。好像有什么人说过,
你之所以感到迷茫,是因为你想得太多,做的太少。
主上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们做就好了,想通了这一点后,他们分了一下任务,就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顾木绾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喊百越:“阿越,给我拿点金疮药,拿那种能含在口中的,另外再给我拿个镜子。”
“是”
片刻后,百越就拿着金创药和镜子过来了,她看着自家小姐兴奋且疯狂地眼神,脸上满是邪肆,她就知道,自家小姐遇到了极其感兴趣的猎物,而且这只猎物不到手不罢休。
“小姐,我拿来了。”
顾木绾从百越手里接过镜子和金疮药,就张开嘴开始给自己上药。
百越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顾木绾上完药后,随手将药瓶往百越手里丢去,百越面不改色的,四平八稳的将药瓶拿住,小姐的小习惯,一直都没变。她,太熟了。
顾木绾慵懒的半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说:“遇到了一只小野猫,性子野的很,嘴上的伤口就是他给我咬的,啧,今天遇到的小野猫可真美,我现在都能想到他气喘吁吁,眼尾泛红的模样。”
顾木绾转头,望着百越,脸上故作委屈,眼睛里却满是捉弄,道:“阿越看到我受伤了,脸上却不显一点着急伤心之色,阿越怎么这般薄情,我好伤心啊。”
百越一脸木讷的看着自家小姐满是春风得意,毫无伤心难过的脸,嘴角抽了抽,额角也抽了抽,她静静的看着小姐,不说话。
片刻后,顾木绾看百越不说话,略显无趣的道:“阿越还是数几十年如一日的无趣啊,不知什么样的男子会喜欢你。”
百越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木绾,不说话。
顾木绾彻底没了捉弄百越的兴趣。顾木绾从软榻上起来,坐在了椅子上,随意的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握着淡白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顾木绾抬起头,望着百越说:“阿越,我出去的时候娘亲派人来查看了吗?”
百越神情平淡地说:“是的,夫人派了一个来,我已经替小姐处理好了。”
顾木绾看着淡绿色的茶水上飘着的几个茶叶,陷入了沉思,沉思了一会后,然后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百越开口道:“阿越,今日我装作醉酒,按理说娘亲看到我醉酒后就不应该来查看了,但娘亲依旧派人来了,可见娘亲对那日我的刀伤依旧耿耿于怀,娘亲已经非常怀疑我了,看来我在娘亲面前的纨绔子弟形象要坍塌了,明日起陪着我演戏,让这将要坍塌的纨绔子弟形像稳固稳固。”
百越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木绾说:“怎么演?”
顾木绾看着百越这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想不出百越怎么演,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必演,我来演就行,你明天陪我去一些地方就行,好了,你下去吧。”
“是”百越转身离开了,关上门之后,她就径直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百越一直想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吃野猫,而且还是活得,活猫怎么吃,她想不明白
活得猫当然会咬人了,要是她吃的话,她肯定吃熟的,她想:小姐有的时候真的很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