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彩斑斓的黑
黎芸汐收起笑容神秘兮兮的凑在贺修耳边轻声说道:“老师你试炼那招幻境太帅了,我想跟你学学。”
“就这?”贺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么鬼祟,整的我以为你要跟我借钱。”
“老师你想多了。”要借钱也不会找你啊,你这模样看起来比我都穷。
贺休背起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教你,精神力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不是我吹,整个学院也就白泽师祖跟我有精神力,而我也仅仅只有精神力,灵力无法修炼。”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着黎芸汐,继续说道:“你怕是没有,毕竟灵力精神力一般只能择其一,双修那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像白泽师祖那样的才有可能。”
黎芸汐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就是拐着弯在夸自己多厉害。
心里暗暗呸了一声,脸上却换了副崇拜的神情:“老师太厉害了!怎么才能追随老师的脚步,看看我有没有精神力呢?”
贺修对这顿彩虹屁很是受用,转过身看着黎芸汐那崇拜的眼神,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行吧,你跟着我教你的口诀沉神内视天宫,如果能看到一汪清泉那就是有精神力。”
“但是可别高兴的太早,灵力与精神力是截然不同的修炼道路,你灵力已然修炼到天灵境,就算有精神力只怕也很难修行出成果。”
黎芸汐乖巧点头,按着贺修说的口诀沉神内视天宫,看到天宫内的东西时,她拧起眉头。
贺休:“没看到泉水吧?别灰心,没有精神力天赋的人比比皆是,你灵力天赋还是不错的,好好修炼灵力还是……”
没等他说完,黎芸汐的话打断了他“泉水有是有,就是…嗯…”
贺休闻言一愣,还真有精神力?
赶忙问道:“泉水是什么色的?红色代表咒语天赋,橙色代表符箓,黄色代表阵法,白色代表幻术,你是什么色的?”
黎芸汐看着天宫里那五颜六色中还有大量黑色混杂其中的池水,深思片刻缓缓道出:“大概是,五彩斑斓的黑吧。”
贺休:“???”
这小丫头在说什么呢?五彩斑斓的黑?
黎芸汐收起神识,睁着个无辜大眼一脸认真的问道:“所以我这什么色都有,那是什么天赋?”
贺休头疼,从来没听说过精神力还有五颜六色的啊,这要他怎么回答?
“你等等,我去找些书来。”说罢贺休急冲冲就跑了。
留下黎芸汐一人懵逼中,她不否认她是来临时抱佛脚的,但是没想到这个贺休作为一个老师怎么那么不靠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得去翻书找答案?
自上次入学试炼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段时间都没见到黎婉清的身影,加上枚佑钳说看到她收到密信,黎芸汐确信她一定是想在明日的斩魔仪式发难。
黎婉清修为不如她,她担心的是如果明天那个神秘人也在对于那个神秘人她一无所知,修为,身份,她都不知道,仅有的一点信息就是原主的某次记忆。
陈氏与那个神秘人在映月楼见过好几次面被原主看到,可惜原主傻乎乎的去跟她那个便宜爹爹告状不成,反被这母女俩倒打一耙。
她后来也有去查过这个映月楼,只是一个卖法器的店铺,再也查不出什么信息。
明日如果神秘人真的出现,她需要学个保命手段才行。
此时贺休抱着一叠古籍回来了,看着那高高一叠的书,黎芸汐有些头疼。
最烦就是读书了
“我查了各大记录精神力的古籍,你说的什么五彩斑斓的黑闻所未闻,连古籍都没有记录,但是我还有别的办法。”贺休喘着粗气,拿出几本书丢到黎芸汐怀里。
“咱们一个个试就完了,先从阵法开始。”
黎芸汐看着怀里那本【阵法大全】嘴角忍不住抽抽,这书名字上就有点随意了吧
翻开目录,眼花缭乱的阵法名字让她有些晕眩,最后找了个据说是最简单的阵法,禁锢阵。
顾名思义,这个阵法的作用就是禁锢对方,在实战中多数拿来对付打不过的敌人,禁锢对方争取时间跑路。
因为比自己修为高的人被禁锢阵困住的时间并不长,那点时间也就够跑路用了。
书里展现了禁锢阵的阵法,不算复杂的纹路,用精神力勾勒便可。
黎芸汐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贺休,现成的实验对象啊,贺休可是王灵境,如果她的禁锢阵能对贺休生效,那明日也就十拿九稳了。
她闭目沉神,指尖对着贺休以精神力勾勒禁锢阵的纹路。
在贺休期待的目光中,一个泛着五颜六色泛着黑光的禁锢阵法渐渐成型,却在勾勒完成的那一瞬,赫然崩塌。
“看嘛,就说了,有精神力也不代表就能使用的,这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这九州还不乱了套了。”
贺休看着崩塌的阵法毫不客气的怼道。
有精神力可是多少人羡慕的存在,他也是靠着精神力才坐稳了稷风学院老师的位置。
可黎芸汐却不想放弃,如若是没有精神力也就罢了,可明明有,却不能使用算什么事?
她不服,指尖不停,一次次勾勒一次次失败。
许是太频繁使用精神力,一道腥甜的血痕顺着鼻子流下。
贺休有些担心,这小身板,这么流鼻血流下去,不会留干了吧。
他站起身子往前挪动了两步,正想帮黎芸汐擦拭鼻尖的血,可手伸出的那刻,整个人却不能动了。
他惊讶的看着脚下完整的禁锢阵泛着那奇异的光芒。
成了?
黎芸汐做到了?
虽然是很简单的阵法,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成功也是不多见的存在,看来这个黎芸汐还真能灵力精神力双修?
察觉到贺休不对劲的黎芸汐睁开了眼睛,看着贺休身躯微倾,一只手悬在半空,除了眼睛不断眨巴着,身上却是半点都动不了的样子。
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袖子往鼻尖一抹,得意道。
“就这啊?简单的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