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掺杂了别样
对视十秒是跑不掉的，于涟妤深吸气对上沈文韬的眼睛，心里算着秒数，数着数着变味了，她数起了他的眼睫毛，超了十秒才反应过来。
“哦～”谷正铭和关文祥起哄了两声。
沈文涛也是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杨风秦安静的喝着酒，低着头。
尽管觉得游戏简单，于涟妤后面还是喝了几杯啤酒，沈文韬要帮忙喝，她只让帮忙喝了一杯，剩下自己喝了，一下就上脸了。
沈文韬让她多吃点水果，她捧在手里“放心吧，我能喝的。”
沈文韬还记得在车上这人还说不能喝“你不会喝醉了吧。”
给了他一个飞眼“这才五杯。”
欧阳颖是孕妇不能熬夜要回家睡觉了，谷正铭在十一点的时候就带着老婆回家了，他们还在包间玩到三点才散场。
沈文韬先去趟洗手间，于涟妤困了，又有些冷，便趴在沙发扶手睡着了，司睿帆看到，让女朋友蓁文拿衣服给披下，非常不凑巧的是，蓁文袋里的衣服是来之前刚买的新外套。
等沈文韬回来，司睿帆和他打声招呼带着蓁文走了，关文祥喝的有点多，向泽宇扶着回家了，至于杨风秦也喝醉了，被人扶到楼上酒店住。
“于涟妤，涟妤。”
“嗯？”
“走吧，代驾到了，我们回去睡。”
于涟妤揉了揉眼睛，这才打起精神“好。”拿上披在身上的外套跟着沈文韬出去。
一路到停车场，于涟妤一直在挠后脖颈，感觉后面又痒又肿“沈文韬，我好像又过敏了。”声音绵绵的。
“哪里过敏？”沈文韬停下脚步。
“脖子，脸上也热。”
沈文韬用手指勾起马尾辫，后脖颈都被挠伤了，再看脸上，起了一些红包“我们去医院，你晚上没吃海鲜……”眼睛突然瞥见她手里还挂着吊牌的外套“新衣服。”
“我吃过敏药就好了，脸上只希望代驾师傅看了别被吓到。”继续往停车那走。
沈文韬很不放心，拉住她的手“去医院。”
“没事的，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过敏了多少次了，这算轻的了，快走啊，你车上应该有矿泉水吧。”
被拉着走的沈文韬问她“有，你的脸怎么会过敏呢？”
“喝酒啊，我有时候一下喝太多也会过敏的。”
代驾在车旁边等着了，沈文韬打开了后备箱拿出一瓶水才把车钥匙给代驾，两人坐到后排，看着她把药吃了。
“不是，我不是说自己找住处吗，你应该送我去酒店。”来到熟悉的屋里，她一下困劲都跑了。
“你不能睡酒店，你打算一天吃多少粒过敏药？”
“那也不是来你家里住啊。”
“我家两个房间，书房有床。”
“我……”
沈文韬伸手打断她要说的话“四点了，再说下去就天亮了，床单被套都是洗过的，我已经让钟点阿姨来换过了，你用着不会过敏。”
带着她来到房间，指着床头柜放着一个袋子，他没打开看“这是我让阿姨买的，睡衣你就穿这个。”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她懵懵的接过。
是秋天的衣服，还是长袖长裤。
“没穿过的，但洗过，穿吧。”
说完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和明天要穿的衣服，又去浴室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着出去。
于涟妤听到房间关上的声音低头看着手里抱着的衣服，再看着床上，又去看床头柜袋子里的东西。
“我这相亲的第二天就住进相亲对象的房间，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捂下眼睛，抱着衣服进浴室，洗漱台上已经放好了新的毛巾和其他新的洗漱用品，心里那不止一点点的好感在此时已经开始繁衍了。
洗了澡的她看到闺蜜刚回了消息，一个视频打了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连妆都还没卸“这个点了，你又去夜店了。”
于想想把手机放到一边，边视频边卸妆“没办法呀，赚的钱不就为了这点小爱好吗？”
“再玩下去，迟早会有人来收拾你。”
于想想笑的很大声“哈哈，让他来啊，最好刚从他娘胎里出来。”
于涟妤拿了外套坐到小阳台“我的辞职报告批准了，这两天休年假。”
于想想“真的呀，宝贝你这下可以不用朝九晚五了。”
洗好脸的于想想坐到床上，看到视频里的背景不像平时的“你这是在哪啊，怎么看着像阳台？”
于涟妤特地把手机转了一圈“在沈文韬的家里。”
于想想一脸怼到视频上“你还真扑倒你相亲对象啦！”
“想什么呢，他知道我不能住酒店就把房间让给我睡，他睡书房。”
于想想一脸暧昧的笑“嘻嘻，你们没点发展？”
“没有，我昨天就和他说了要出国的事，我没打算让人家空守三年房。”
于想想“啧啧啧，他知道你会出国三年，今天还陪你一天，真暖。”
“是很暖。”
她轻笑一声“想想，如果没有出国计划我想我会回应他的。”
于想想“你这是动了春心啊，不打算谈个别样的初恋再嫁吗？”
“打住！什么叫嫁？我都没和人家在一起，我只是对他刚有好感，他做的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就小事上总能被照顾到，那些送花对于我来说不如这种小事上能事事被关心，就像我爸对我妈一样。”
于想想“于爸和于妈那感情是真的很好，要不你俩谈个异地恋？”
“不要，三年的时间谁能说得准，在感情不稳定就出国，双方都有可能出轨。”
于想想“那你就像我一样，一夜情后就再见。”
“于想想！你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吧？”
于想想一时口快，摸着鼻子小声说“就前段时间，我的初吻和第一次没了。”
“嘶！”于涟妤倒吸几口气，口吐了几句芬芳，平静下来后“是谁！”
于想想“不知道，只知道体力很好。”
“于想想你最好给我绷紧了皮，过几个月你可是要回来给爷爷祝寿的。”
于想想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当时就是喝的太醉了，我只记得是自己借酒壮胆，没下次了好不好。”
事情都这样了，于涟妤还能怎么办，这还是于想想自己送上门的。
于想想看她不说话“乖乖，我不去夜店了，除非你允许。”手还做出发誓的手势。
“行吧，我暂且信你，我要睡觉了，约了中午一点后见教练。”
于想想“好，那你睡好哦，别半夜起来摸到人家书房哦。”
她气笑着骂道“滚吧。”
在于涟妤挂了视频回房间后，旁边客厅灯也关了。
沈文韬没想偷听，他洗澡出来在书房待了一会就去客厅关灯，没想到听到了所有。
一个踹怀着窃喜的心情入睡，一个抱着复杂的心情躺在算陌生男人的被窝里嘀咕着入睡。
两人都睡到将近中午的十一点，沈文韬站起来，洗漱好换了衣服才从书房出来。
于涟妤是被两个闹钟闹醒的，关了令人烦躁的闹钟，闭上眼在床上躺了将近十分钟醒脑，才悠悠的去浴室洗漱。
她看着昨晚已经烘干的衣服，觉得沈文韬是个懂生活的人，洗衣机放房间里的浴室里是个明智的选择。
拿着手机回复着消息走出房间门，摸了下肚子，看到桌上摆着早餐包和粥。
“现在不是中午吗，怎么还有早餐？”
“我刚蒸出来的，粥现煲的。”沈文韬从厨房探出头回答她。
“要喝牛奶吗？”
喊了一声“沈文韬，我先吃一个包子。”于涟妤夹起包子送到嘴里吃，拖沓着拖鞋去厨房。
“我要咸牛奶。”
沈文韬一愣，明显没听过没喝过“怎么做？”
“就现在锅里的奶热了撒点盐进去就可以了。”
“一点点？”
“对，一丢丢就好。”嗯！吃到椰蓉包了，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这是沈文韬第一次喝加盐的牛奶，喝着有些不习惯，过后回味又是香的。
“小时候我爸我妈每天都煮一杯牛奶给我喝，说能长高，可我对牛奶的那股味受不了，我奶奶就让我妈往里面加糖，我不爱喝，又让加盐，这回我喜欢喝了，我妈和我奶奶就找附近养牛的人订了每天一瓶鲜牛奶，一直喝到我出来上大学。”
“刚喝不太习惯，过后又有种回味香，有点像面包店的芝士香。”
于涟妤笑的缩着脖子“你是第一个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我家里人都不喜欢喝咸牛奶。”
可能是笑的原因，本来动人的眼睛染上水雾，让沈文韬有种想一亲芳泽。
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喝了口牛奶润喉，片刻问她“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于涟妤抬起头看他“你不用上班吗？我可以自己安排。”
“嗯，下午我是要忙点，如果你要哪里顺路的话就送你去。”
“哦，我约了跆拳道教练，一点后。”说了跆拳道馆的地址。
“跆拳道？也是，女孩子要会防身术才好。”
“我是被逼的，本来是我闺蜜的教练，她出国了不能学就推给我呗，交了一年的学费，这个月是最后一个月了。”
“那吃完后，我送你去，练完那里可以逛街，六点左右我去接你。”
“你来接我干嘛？”
“不接，你晚上睡哪？”
“……我觉得下午我能租到房子。”
“那你下午看看，要是没有找到就发消息给我。”
“嗯。”
在送于涟妤到跆拳道馆，叮嘱了找房子的要处，才开车离开。
跆拳道教练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是于想想找个很多个教练最终这个看着最舒服，但于想想还没开始学就出国留学了，课程就落到了于涟妤身上了。
教练看着是舒服也是最严厉的，在教练手里好苦好疼哭了都没用，刚开始的于涟妤也是每次来每次哭着出去，还哪里都淤青，有时候连馆门口都不想经过。
后来有次一起练习的女同学在下班被尾随差点被冒犯了，幸好女同学自己学的用心把所有防狼招都用上，还独自把人送去警局了。
于涟妤知道后就不再害怕了，但每次还是哭着走出馆门的，这次也是。
她现在馆门口拍了张自拍照发朋友圈【最后一个月，哭脸。】
在会议室听各部门汇报这一年的年终总结，听腻了的沈文韬打开手机无聊的点开微信，看到于涟妤发的朋友圈，他伸手遮住眼，遮住那深邃眼里的一切。
看到那已经哭过还红的眼睛，他脑海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想把人压在身下看她哭。
接下来的会议，沈文韬都没怎么听，把会议改到明天早上。
他认为只有好感却开始掺杂了欲望，抹了一把脸。
敲门声响起。
“进来。”在人进来前，他已经恢复平时模样。
秘书进来“沈总，司先生和杨先生来了。”
“嗯，让他们进来，泡两杯、泡三杯红茶。”
司睿帆和杨风秦进来，杨风秦笑着说“还以为你下午不会来公司。”
于涟妤没想到房子这么难找，她从馆里出来和父母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把自己申请出国的事跟他们商量，也说了过年回家再详细讲讲，又去买了新的手绘板和笔记本电脑，原来的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上次赶老鼠被摔了下有点不好看了，公寓的台式电脑她不打算带着走，已经联系好买手了，回公寓把电脑里资料删了就可以不要了。
把电脑和手绘板寄放在储物柜就去找房子，找的她心力憔悴，中介一开始看她什么都不懂就专带去价格高没人租的房子，后面去看出租的老房子，电线交叉密集，房子里没有一点光线。
她提了找房子的要求，中介又带着去价格高房子一般般或者房子很好却是合租，晚饭都没吃一直在看房子。
回到百货取了电脑和手绘板到附近的便利店点了吃了，刚好一对学生情侣离开，她就端着纸碗坐着。
看着透明玻璃外面在行走的路人，晚上的十一点也还有这么多穿着职业装的人在匆匆赶回家。
吃着碗里的面，几口就吃完了，又喝了两口矿泉水。
脚后跟和脚趾头的疼让她又红了眼眶，肯定起水泡了，从小只要走路太长时间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走太远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