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法术修习
入门后的第十二个月，最后一次早课。
这次来的讲课老师是老熟人灵玉师姐，这次她的发型倒是换成了黑长直，只不过头发延伸到身前某处时，不可控地弯曲了起来。
“呲溜！”罗子旭擦了擦嘴角，却迎来了冼诗夜的眼神鄙视。
“韩师妹的小兔不好么，居然偷偷看师姐的大瓜。”
被调侃的罗子旭忍不住反驳道：“看师姐可不能算偷看！修行者的事……能算偷么？”
接着便是“师姐是姐不是女人，就像男闺蜜是闺蜜不是男人一样”之类难懂的话来。
两人吵闹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咳咳……该上课了，两位师弟……”
灵玉师姐无奈地劝道。
最令她无奈的，还是那位冼师弟，修为比自己高太多了，自己却还得教他学习，劝他别闹。
罗子旭和冼诗夜倒是很给面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灵玉师姐见状放松下来，清了清嗓子对众新弟子道：“今天是师弟师妹们的最后一次早课，也是你们要学习第一个法术的时候噢～”
听到“法术”两个字，大伙都提起了精神，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听着。
只听师姐继续道：“整个修炼界处处危险，所有人刚踏入修炼一途的时候啊，在外奔走时都如履薄冰。
因为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出现妖兽、鬼魅、邪修等，一旦仓促对上他们，总会凶多吉少呢～
为了能更好地在外界生存，鉴别谁是能匹敌的、谁是不能惹的很重要哟～
因此大部分宗门教给弟子们的第一个法术，便是——鉴气术。
而鉴气术，也是炼气士唯一能修行的法术了。
咱们循天门也一样，将鉴气术列为入门时的必修法术，安排在了所有早课结束之后噢～”
说罢，灵玉师姐挥手将八张薄纸片洒下，并控制它们分别飘到下方弟子们面前。
冼诗夜接过纸片一看，赫然就是《鉴气术》法门。
上面寥寥几句话便写完了修习方法，怪不得只用一张纸片呢。
“鉴气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有传承的宗门大都会掌握。
现在师姐呢，给大家整个早课的时间来修习。
这类法术，一般都能在早课结束前学会的哟～”
大伙闻言，观察起纸片上的口诀来，冼诗夜也不例外。
“气引百会，意至印堂。
闭目酿意，双目感灼。
辅以气络，观想灵纹。
灵韵注入，可堪神目……”
他默念起法术口诀，刚要疑惑里面说的“灵纹”在哪，手不经意翻过纸片背面，便看到了——
这是一双素描的眼睛，黑白分明，眼角布满了皱纹，如果这双眼睛真实存在，一定是属于一位老者。
冼诗夜按照口诀所说，渐渐将这双眼睛幻想成自己的双眼，最终睁开了滚烫的眼睛。
目之所及，冼诗夜发现大伙的身体都在散发着灵气，他通过对大伙境界的了解，知道了炼气一阶大致的散发规模。
冼诗夜将目光转向灵玉师姐，发现对方散发灵气的规模，已然比新弟子们大的多。
他大概换算了一下师姐的境界，得出了炼气前四阶的大致特征。
“可惜自己看不见自己的境界特征……不然术士以下的境界我也能大致看出来了。”
冼诗夜心里感觉很可惜。
蓦地，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赶紧对灵玉提问：“请问灵玉师姐，这灵纹是何人的双眼？”
灵玉闻声，微笑地答道：“那灵纹描绘的，是咱们门内的太上长老，人仙境长灵道人的双眼噢～”
“那，鉴气术的适用范围，是否受限于灵纹？”
灵玉微怔，没想到冼诗夜居然提前想到这个问题，当初她是受自己师父点拨才明白的。
“呵呵呵～师弟真聪明，鉴气术确实受灵纹所限，灵纹被描绘时，眼睛的主人是什么境界，使用后便最多能看到那个境界。”
冼诗夜眉头皱起，心想：“这岂不是很鸡肋？那第一代修行者是如何鉴别他人境界的呢？
或者说，这不是真正的鉴气术……”
“感谢师姐解惑。”冼诗夜不再询问。
灵玉闻言点头，接着观察其他人的修习情况去了。
冼诗夜决定，早课后再去找师父问个究竟，或者，也可以找李向真师兄了解了解。
午时，冼诗夜来到问心峰，在师父住所院门前敲了敲。
“早就感觉到你来了，进来吧！”赵毅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冼诗夜推门而入，抬头一看，果然，师父和李向真又在下棋了。
他只好默默立在一旁，等候两人下完。
不过赵毅好像并不打算下完这场棋了，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伸懒腰。
“哎呀，这人老了不能久坐啊，得活动活动……向真啊，不是为师不想下，实在是你师弟有急事找我呀，咱们下次再下吧。”
李向真无奈笑叹：“师父您可真好意思，徒儿我就差一步了……唉，您快去给师弟解惑吧，徒儿告退了。”
说罢摇着扇子出门去了。
赵毅看罢，捏着胡子偷笑，回头发现冼诗夜正无语地看着他，只好装回正经模样。
“额……这次你来找为师，可是修行上有什么问题？你那九窍，不是老早就突破了嘛？”
冼诗夜恭敬回道：“回师父，今日早课，徒儿习得了鉴气术，但，有所疑惑。”
“哦？”赵毅饶有兴致地回问：“你想了解鉴气术的来历，以及如何解决灵纹的局限性么？”
“是，额……徒儿还想知道，第一代修炼者，是如何鉴别境界的。”
冼诗夜认真地回答。
赵毅思索了下，将对三个问题的回答，娓娓道来：“为师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吧……第一代修炼者，不需要鉴别境界。”
“啊？这是为何？”
赵毅对这声惊讶很满意，回答道：“因为第一代修炼者是古神，他们仿佛天生强大，肉身强横，几乎不死不灭，所以等级难以界定。
还记得欲求关吗？那座大殿里的神像，便是古神的神像。”
冼诗夜被这个答案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的脑海掀起惊涛骇浪！
赵毅感觉到了冼诗夜的震惊，以为是对古神力量的敬畏，便开解道：“你也不必害怕，神像只是为了纪念他们罢了。
其实在无尽岁月中，他们早已死亡殆尽。最近一次的古神记载，已是三百万年前的神迹崖壁上了。”
听到这话的冼诗夜不再震动，心中反而泛起了淡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