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疑
姜云韵简单收拾了下,不敢耽搁,独自坐上了林子颂备好的马车。
同行的还有几名林子颂派来的人,雪鸢她们因是宫里的人,按规矩没法和自己一起出宫回姜家。
一行人傍晚出发,一路上不敢耽搁,翌日傍晚时便到了姜家。
姜云韵刚下马车,还没进门,便看到姜府门前挂着的冥灯和白绸。
想来离开姜家也不过一个月时间,如今再回来却已是物是人非。
姜云韵抹了抹眼泪,走了进去。
不似外面看起来那么隆重,大门里面却很简单。姜槐青倒是也为姜母设了灵堂,只是却除了从前一直服侍姜母的翠竹在跪着烧纸前外,再无他人。
姜云韵见状心有不悦,但还是先走过去跪下和翠竹一同烧纸。姜母生前便受尽了委屈,如今死后也无人祭拜,灵前如此凄凉,姜云韵既难过又心痛,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半晌,姜云韵开口问道:
“翠竹,老爷呢?他可有来祭拜过。”
翠竹抹了抹眼泪,回复说:
“夫人去了后,老爷只吩咐准备后事,不曾…不曾来过。”
姜云韵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她转头问道:
“夫人当真是病死的吗?”
在宫里听说姜母是病死的时,她便一直不信,如今见这姜槐青连灵堂都不肯来,更是叫她怀疑起来。
翠竹听姜云韵问起夫人起因,哭的更伤心了,看着姜云韵喊道:
“小姐,夫人她…她…呜呜呜”
见翠竹欲言又止,姜云韵更加确信这其中另有隐情。
她站起身来,直接冲去了姜槐青的屋中。
姜云韵一脚踢开门时,看到屋内姜槐青正抱着高氏安慰,那高氏哭得梨花带雨,一看分明就是七分假。
姜云韵大步走了进去,屋内二人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姜槐青推开了高氏,起身迎了上来,虚情假意地问候道:
“韵儿回来了,怎么下人不来通报,父亲好去迎接你。”
姜云韵听着这话心生厌恶,不理会他的假亲近,嫌弃地看向姜槐青,质问道:
“你不去我母亲灵前祭拜,在这里和这个贱人你侬我侬的做什么?”
高氏眼泪还挂在脸上,听到姜云韵的话,顿时不爽:
“你个小蹄子说谁是贱人?”
姜云韵回道:
“谁先开口我便是说谁?你不是贱人。怎么我母亲才走你就在这演戏缠着我父亲不让他去灵堂?”
姜槐青听不下去,试图护着高氏:
“你这是什么话?你没看你二娘哭的伤心,我这不是正安慰她呢?”
姜云韵见姜槐青偏袒的样子就更加生气,冲着高氏阴阳怪气道:
“哦?二娘为何事难过啊?”
高氏被问后似乎有些心虚,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敢抬头看姜云韵只说道:
“姐姐去世了,我自然是为姐姐而伤心。”
说着,那高氏又装模作样的开始哭了起来。
姜云韵见此气得握紧了拳头,如今姜母已去,这贱人还要拿母亲的事借口演戏。高氏如此心虚,定是有鬼。
姜云韵气不过,冲上前去,拽着高氏的胳膊便往外拽,边拽边说:
“好啊,你既如此难过,那你就去我娘的灵前哭啊。”
也不知姜云韵哪来的力气,任姜槐青也没能拦住她,眼睁睁看着她将高氏拉到了姜母灵前。
姜云韵用力将高氏甩在了地上,谁知那高氏一来到灵前,就慌地跟什么似的,趴在地上直发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姜母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