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黄昏别墅。
“路西法，过来。”小夜轻轻抚摸躺在腿上的黑猫，眼里满是烦躁之意，“米迦尔，空调开高点。”
黄昏别墅显得很安静，唯有两只猫和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夜的眉间微微皱起，双眸自然地闭着，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闭目养神，密谋着一场杀人案。她的嘴唇薄，但是颜色深，不是那种偏暗，而是偏红，天生便是如此的明艳。披散头发些许被慵懒的她吃进嘴里，可能是因为熟悉了那个姿势，不高兴多动弹。
“喵~”平时路西法是小夜身边最听话的猫，没事绝对不会乱叫。小夜抚摸着它的手微微一顿，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它从小夜腿上下去。起身就往楼上走，没有管谁走进黄昏别墅。发丝随着走路引起的风微微飘动，刮着她的睫毛，触及她的脖颈，撩动目光所有者的心弦。
“小夜，先听我解释好不好？”琴酒几乎是下意识地跑过去抱住小夜，“我跟你讲过我以前的事情吗？”
“去楼上说。”小夜挣脱开琴酒，自顾自地往二楼走。
“你救出千夜后，我在倒塌的前一秒逃了出去。第一个我看到的人，是冉星凡。她给我注射了药物，随后我被捡走了。我爸妈跟我说，永远不要回黑泽世家，我就没反抗，跟着那个人就走了。你名下的那个嫖-娼产业，之前应该是凉宫的吧。你说巧不巧，我是那里的常驻。”
“你之前私生活那么混乱？”走到一半，小夜突然停了下来，抓住琴酒的手给他把脉，“还，还行？”
“嗯。我因为这件事情去蹲了几年，出来后就去了黑衣组织。”
“你在那里干什么？”
“杀人。”
“你那个时候，才十七？”
“你不是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吗？”琴酒横抱起小夜，走进小夜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据千夜所说，你为了让他好好过日子，好好学习，跑到黑市里去卖宝石，自己一个人去应酬？岛国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允许饮酒，你是把法律忘到什么地步了？”
“我那个时候不是没办法嘛，你弟那么娇生惯养，我给他养废了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情。还有莎朗，莎朗是她先勾引我的，这个你可以去问她。”
“嗯，这确实是她的作风。”小夜托着头，偏头看向琴酒，“所以，最后案件怎么样了？”
“应该是解决了，我让工藤新一解决完后打个电话给你。”琴酒沉默了一会儿，道，“关于那件事情，我真的错了。没遇到你之前，根本没有想过以后没有杀人，没有鲜血的日子。混乱一点，麻痹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失望就会少一点。”
“你知道我第一次进你家，进你房间是钟什么心情吗？”
“什么？”
“那么年轻就开始酗酒好烟，活久了我都觉得是个奇迹。但是，凭着你长得符合我的审美的这点上，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可能会成为我的择偶标准。”
“十岁开始想择偶标准？你难不成还谈过？”
“这个倒是没有，你是我的初恋。”
“那么，如果我酗酒好烟，最后要不行了，我的掌药人大人救我吗？”
“当然。我用全世界最好的药材救你，你敢给我死了，那么我也死。”说出这句话，小夜就有些后悔，不是她想再偷几年光阴，而是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那么掌药人大人，你觉得你家的那位管家爷爷有可疑的地方吗？”
小夜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凛冽：“不敢推论，那个管家的身世我不清楚。还有那个秋元夫人带过来的攸予，我总觉得她怪怪的。”
“多注意点你的管家爷爷，他不让我告诉你案件。”
“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醋味？”
“咳咳咳咳咳，不说这个。那么，说说你在做什么实验？”
“关于怎么毁灭世界？”小夜歪头一笑，她的左手小拇指的缝合线还很清晰，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份青紫。
“你想收服这个世界，而不是毁灭。”
“这个确实，那么你说，我会保黑衣组织吗？”
这是个很明显的岔开话题，显然小夜并不像聊这些，琴酒也没有多问：“你会保，但是会用什么保，保到什么底部我就不清楚了。”
“我请了两个律师。一个在明面给你们辩护，一个在暗地里支招。”
“那个在暗地里支招的是你？”
“你为什么这么想？”
“那我倒是想问问那位m是谁？”见小夜沉默，琴酒笑了笑，“我猜的，不会……猜中了？”
小夜：“……”
“好了，你请了那个律师？”
“妃英理。”
“你确定？”琴酒本以为小夜会请一个胜诉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律师，没想到请了个百分之百，“你动用了和谁的关系？”
“我自己的。”
“哦？”妃律师向来和m关系甚好，但是从来没有透露过关于m的任何信息，“你认识m？”
“不认识。”小夜没有看琴酒的眼睛，玩弄着袖口的纽扣，“本来想请m的，但是英理没告诉我关于她的信息。”
“难道生命之水也有查不出的人？”
小夜：“……”我查我自己？
“不过，据我了解，m出现频率最多的时候，恰好是你最缺钱的时候。你不会放下身段去给m打了个杂工，或者让千夜去挣钱？”
“你是在说我亏待你弟弟？”
“没有。”琴酒压倒小夜，端详着那张脸，“我只是在想，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你想知道多少？”小夜的眼神瞬间警惕，双手有些窘迫，不知放在哪里，“能不能不要这个姿势？”
“那你要哪个？听说华夏有一本《春宫图》，你是想要研究研究？”
小夜：“……”无语死了！
“我想知道很多，你会在床上说出来，还是在酒杯旁边说出来？那半个小时的事情还没结束，如果那么早结束，你朋友难道不会觉得我不行？”
“不行你妈！每次腰疼的快死了！”察觉到似乎有辆车，小夜的脸瞬间绯红，“你……你要干嘛？”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把你欠我的，全部都补回来。在外面害羞不要紧，在家里，放得开一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一产案件牵扯出四个杀人犯。那么，我们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生活在象征着杀人犯的那一领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