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推理错了，我没有杀人啊。”
“真的吗？来，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小夜半眯着眼睛，“如果你现在认罪，你的律师可能会帮你争取少做几年牢，但是，等到尸体被挖出来就不一样了。任凭你怎么清洗，血液和某种白色浑浊液体是无法被完全清理的。还有，皮屑组织。等到那个时候，是死刑。”
“你又不是律师，凭什么这么说？”
“我有一大堆律师朋友。”小夜靠着琴酒，翻动手机，丝毫没有避讳琴酒的目光，“我可以帮你请律师。毕竟，我也想听听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一个守财奴愿意为你发钱的。”
“掌药人大人，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
“你的证据呢？”
两人一怔，他们没有证据。
“你们连证据都没有，为什么能确认我是杀人凶手？有动机？啊，不，你们忘了最重要的证据。”
“不需要证据。”小夜微微一笑，“高木警官，血检报告出来了吗？”
“血检报告刚刚出来了。这一片血都是女性的，但是其中有一部分是属于吉野先生的。”
“我刚刚在质问你的之后，我用的不是你杀害酒井小姐的作案地点在哪里，而是问你在哪里抛尸。很显然，现在尸体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案发地点，而是这里。那我想问你，你和酒井小姐在这里干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当然是……”
“当然是在谋划如果杀害平宫先生。”新一道。
“没错。黎念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在除黎念产业以外的地方进行活动。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被装了窃听器，如果说你违反规定，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需要我把窃听器窃听到的内容现在发出来吗？”
“所以，你和酒井小姐因为钱，所以想要杀死平宫先生。酒井小姐和平宫先生早已订婚，并且已经确认关系，在法律上她会继承平宫先生的所以钱财是吗？你想杀了酒井小姐，然后独吞所有资产。”
“没有尸体，何来证据？”
“阿阵。”小夜整个人都贴到琴酒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如蜻蜓点水一般在琴酒的侧面亲了一口，声音不大，有几分暧昧，“我让我男朋友找的人找到了吗？”
“当然。”琴酒一手搂住小夜的药，一手拿起手机，把伏特加发给他的经纬度报给警察。
“害，有个贵公子男朋友就是好。”小夜松开琴酒，握住他的手，转头看向吉野，眼中带了几分挑衅，“吉野先生，我相信等到真相出来的时候，你会后悔还有早点向我承认的。”小夜左手拿着手机，给源打了个电话，“啊，对了。这件事情有关于黑医，我不是平宫先生的负责人，你还要找源好好澄清你的错误。这个事情，即便我是掌药人我也管不了。”
“喂，小夜？你把手机给警官，我交代两句。这件事情如果涉及掌药人不是很好。”
“明白。”琴酒接过小夜的手机交给警官。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新一道。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在黄昏别墅旁边。”吉野自嘲一笑，跟着警官走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么，那个y又是谁？”小兰问道。
“y？”小夜笑笑，“单凭毛发是看不出来的，”
“那么，刚刚你在尸体上揪出的毛发有什么作用呢？”
“有作用，也没有作用。”小夜道，“如果按照刚刚的推理，那么这一切都是错的。”
“毛利先生，这是您刚刚让我们调查的有关尸体身上那根长发与死者平宫先生的毛发对比，对比显示这根长发与平宫先生的毛发一致。”
“什么？”新一有些惊讶，拿过高木警官手中的报告，一目十行快速翻阅完，“我们之前的推理要推翻了。”
“高木警官，你们有笔记本电脑吗？”小夜打开警车的车门，接过高木警官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坐在了警车的副驾驶上，打开编程器，“毛利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为什么你会认为脖子上的红痕是丝袜？”
“对啊，阿阵。你难道用丝袜杀过人？”小夜停下手中的活，双手拖头看着琴酒，她的举动透露着乖巧，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凌厉的目光似一把剑一般，刺穿人的心脏，“解释解释？”
“这个难道不是苦艾酒常用的？”
“哦，你的意思是苦艾酒教你的？那你们感情真好。”小夜有些不高兴，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看都不看琴酒一眼，“那么毛利先生，你对这个红痕有什么见解？”
“头发。”新一道，”作案工具可能是头发，但是为什么舍弃用头发而是用车撞击？”
“高木警官，现在马上搜查这几辆车。”小夜把笔记本电脑交给高木警官，屏幕上有一个分屏，上面是平宫先生在黑医留下的照片，“如果不是用丝袜，那么就可以先排除情趣。但是相叶先生，你的车为什么在三十分钟后经过了这个路口？”小夜指着屏幕上的车辆，和相叶现在的一模一样，“相叶先生，能否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是一个建筑师，我来这里是打算勘察地形的。现在网络上都在传，有一些不法分子在模拟各个车辆的样子，从而将良好市民打造成罪犯。我前先天得罪了一伙人，可能是要报复我。”
“那伙人是谁？”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到了一个人的侧脸，很像是宫崎先生。”
“我确实是这伙人中间的一个。”宫崎先生道，“但我也知识一个被人强行拉进去的，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对网络上传的那个团伙有什么了解？”
“我没有上网的习惯，对这些不感兴趣。”
“宫崎先生，”毛利先生道，“你是什么职业，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一所学校的老师，教数学的。我跟学校请了假，因为一个退休的老教师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我想请教一些教学方法，所以就去了。”
“老师留长发，你就不怕有害班风？”
“我是大学老师，我相信我的学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拉进那个团伙的吗？”
“我的高中同学知道我缺钱，所以向我介绍了一个工作。我当时真的很缺钱，所以就同意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混混小团体，也没有胆子，就一直这样下去了。”
“宫崎先生，你的车上为什么会有丝袜？”
“这个是我女朋友留下的，也是情侣之间的一些小情趣。”
“这样啊，那你的女朋友应该也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是的，没错。”
“宫崎先生，你的外套能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吗？”小夜起身往宫崎先生的方向走进了两步，“或者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说，你已经结婚了。当然，是一个套引号的结婚。”新一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平宫先生口袋里有一枚戒指，但是这枚戒指明显不符合他的手指宽度，倒是和你的目测很像。”小夜道，“为什么属于你的戒指会到平宫先生手里？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就是那个和他恋爱的男人。”
“确实是我，但是我没有杀人。”
“你当然没有杀人，因为你下不去手。”
“但是，宫崎先生，你所说的那位老师是不是姓上野？”毛利道，“据我了解，早在一个星期钱，上野老师就已经去世了，你现在还保留着接收到的邀请吗？”
“当然。”宫崎先生的表情有些僵硬，拿出手机，在相册中找到信件的图片，交给警官。
“你能确认这个就是上野老师的字迹吗？”
“我和上野老师不熟，对于字迹我不认识。”
“那么相叶先生，我很想问问你，这辆车真的是你的车吗？”小夜敲了两下相叶先生的车，“为什么会有两辆一样的车？到底是你被不法分子给盯上了，还是你就是不法分子？”
“千月小姐此话何意？”
“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一旁的高木警官十分机灵的为小夜送来笔记本电脑。
“工藤先生，我老师的事情和相叶先生的车有什么关联？”
“相叶先生，你难道不觉得相叶先生的车很眼熟吗？”
“确实有点，有点像是上野老师的车！”
“对，因为这辆车就是上野老师的。”小夜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众人，看向相叶先生，“你现在手里的这辆应该才是真正的上野老师的车，而我刚刚查出来的这辆应该是你们仿造出来的。”
“呵，如果我说这辆车是他送我的呢？”
“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不过没关系。如果没有具体的合同的话我们也不会信，因为我刚刚查了你的够车记录，显示没有。”
“行。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不法分子的那个所谓的团伙？”
“高木警官，我刚刚给你的那几辆车的车主什么时候来？”
“千月小姐，马上就来。这里的民警少，需要等等。”
五分钟后，四个被带了锁铐的人和另外两个被警察监护者的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他们招了？”
“招了，没想到那么怕死。”
“你们四个是怎么回事？都干了那么久了，难道话怕警察？”相叶先生看到四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那张有些蜡黄的脸隐约发红。如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四人。两个警官连忙上前拦住。
“相叶先生是一个偷车贼，但是，他不是杀人犯。”新一道，“所以，现在宫崎先生知道为什么提到相叶先生了吧。那么我们就来解决解决关于上野老师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我刚刚在网上翻阅资料，我发现，他应该教过你，并且教学方法极为严苛，有体罚学生的经过。而你，是一个成绩并不是很好的学生。”
“我对上野老师以前是怀有恨意，但是他也是我的老师，我这次去只是想看望看望他，学习如何教导学生而已。”
“你是刚刚才知道上野老师死了，但是我看到了你的脸上透露着些许兴奋。”小夜道，“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的惋惜，但是装的真好。你潜意识里面的兴奋是掩盖不了的。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我并没有，但是你们也没有证据。这样错误的推断是不符合逻辑的，所以我并不是杀人犯。”
“警官先生，上野老师的案件是谁负责的？”
“是我。”高木警官道，“当时，死者的脖子上有勒痕的，但是死亡原因是因为刀伤。”
“刀伤？”小夜走到高木警官面前，将口袋里的蝴蝶-刀拿出来递给高木警官，“高木警官，我现在手里正好有一把刀，能否演示一下？”
“当然可以。”高木警官靠着崖壁坐下，“当时，死者被勒在一根木桩上，手中的刀是这样的。”他将刀尖面朝自己的胸口，双手握刀，一副是自杀的样子，“就是这样。”
“高木警官，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小夜继续道。
“想说的吗？”高木警官思索一会儿，突然激动道，“我懂了！应该死者的脖子被勒住，所以会造成大脑缺氧无法正确认识自己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就会用刀刺向自己！”
“对了。这个就是你的杀人方法。”
“证据呢？动机呢？”
“宫崎先生，你应该不是同性恋对吧。”
“当然，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在你读高中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个事件。不能说是案件，毕竟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当时，某所大学的两个男生相爱，但是辅导员全力阻止，两人不愿意……”
“够了！明明就是他的错，难道同性的爱情就不能被认可吗？因为那件事情，小飒自杀了，因为他！我们只是相爱了，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和普通的男男女女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你就想杀了他，因为你恨他。你恨他组织了你的爱情，你恨他杀了你的爱人。据我所知，你的爱人是学习犯罪心理学的，而你所用的手法，便是犯罪心理学的老师给你们布置的一个作业。”
“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那时候的老师就是个杀人犯，他重金请我为他辩解所以免去了牢狱之灾。而那个老师，就是上野先生吧。上野先生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任职一年后去教了法律学，而他也是你和你爱人的辅导员。”
“确实，那么证据呢？”
“你手上的戒指在哪？你的手指上有戒指留下的痕迹，但是你却没有带着。我记得刚刚你就插着口袋，是因为戒指上，还留着上野老师的血吗？”
“行。我是杀了上野老师，但是是他活该。为什么世俗不能给我和小飒祝福，就因为我和他都是男的吗？”
“没有人可以否认任何爱情。如果你一味去迎合别人，那么你就会变成那个人的附属品，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若你生在清高，又何必在意世俗？”
“警官先生，可以带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