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换不换
小志随着加诺到了地下城。
“小志，你安心在我的公寓里等着，食物和水都给你准备好了。”加诺和颜悦色地对小志说。
“你现在去通知那个人吗？”小志还以为加诺要去通知送西西消息的人过来。
“呃，”加诺对着如此天真的小志，决定委婉地告诉他成了肉票这个事实，“没有人有西西的消息给你，是我需要你在地下城待几天，算是帮我的大忙。”
“这样就能帮到你？”小志糊涂了。
“是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正在绑架你！需要你爷爷拿一只圣杯来换你！明白了没有？”
“我被绑架了！”小志很兴奋，因为只有重要人物才会被绑架啊！
“搞搞清楚，你这么兴奋干什么？”加诺很无语。还能不能认真地做一个肉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尖叫吗？当然，尖叫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这不，加诺连塞嘴巴的布头都准备好了。
“不好意思，加诺先生，我没有被绑架过，不知道应该咋样。”小志看着客客气气的绑匪加诺先生，实在找不到肉票的感觉。
“行了，总之，你就安心待在我的公寓里，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爷爷把圣杯给我一只，我就来把你接回去！”加诺无奈地交待了几句，然后把公寓的房门锁死。
加诺想着，古力阿訇应该会同意他的条件的，小志对地下城不熟，又没有钱，除了乖乖地待在房子里，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小志也是个心大的。既来之则安之。
爷爷会不会拿圣杯和加诺换人？
小志觉得一定会，因为有老大在。
老大早就说过，没什么比得上生命。
至于爷爷是否听老大的话，那也是毋庸置疑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好几次，他已经发现爷爷悄悄地对着老大行礼，还称呼老大为大人。
说不定，老大才是那个光明神选定的人呢。不过，既然老大把爷爷推到台前，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继续糊涂就是了。
小志在地下城安逸了。锣鼓巷却炸开了锅。
古力阿訇召集了他的门徒，还把绑架信当众宣读了出来，不过，他按照蛋生的指示，把绑匪的条件里的一只圣杯，改成了圣杯。
“大家看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好？”古力阿訇读完绑架信，问各位门徒。门徒们开始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蛋生还把拿米和少隐悄悄地派下去探听。
“没了圣杯，我们是不是再也喝不上神水了？”
“肯定啊！”
“那，那，怎么能换呢？”
“怎么？你想看着小志回不来？”
“没有，没有。”
“可是圣杯是光明神赐予我们大家的，这要换，是不是该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呢？”
“你恐怕是忘了，这圣杯是小志的爷爷古力阿訇，得了光明神的青睐，才有的！”
“不要忘恩负义！”
“那喝不上神水，你乐意？”
“我乐意！以前没有神水，我们不也挺过来了吗？”拿米把说这话的人给记下来了，第二小队长仲仁大叔。
“切！你就说漂亮话吧！”
“反正，我是不同意换的。”
“哈！终于肯说实话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仲仁差点要动手。
“能不能先让我们囤点神水呢？”
“想得美！”
“说不定可以呢？”
“你说，绑匪要圣杯是为什么呢？”
“肯定是为了喝上神水啊！”
“那他到咱们这里来交供奉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要把圣杯据为己有呢？”
“自然是为了无穷无尽的神水啊！”
“那他要不要用天不留石去换？”
“肯定要啊！”
“你看，只有我们交了天不留石，圣杯才冒出水来的，然后功德碑上就有了记录。这可是光明神的神通！”
“那如果我们以后去绑匪那里交天不留石，是不是也可以换到神水呢？”
“啊！你脑子是咋长的，竟然想这种事！你还是不是咱锣鼓巷的人，还是不是吉祥拾荒队的人！呸！”少隐把这个义愤填膺的汉子给记下了，第三小队长闪。
……
几百号人的大讨论，一直持续了大半天。期间还出了好几起的谩骂与打架事件。
“老大，要不要管管？”拿米和少隐已经按照蛋生的要求，把坚定地要以小志生命为重的一些人记下了。
“不着急，让他们好好地议一议。”蛋生觉得这是个让人提高觉悟的事情。
不是说真理越辩越明嘛？
以往，大家因着吉祥物和光明神的神通，物质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在这些个思想觉悟上，还真没有进行过教育。
古力阿訇的讲习水平，大约是需要提升提升了。这段时间，他的门徒虽然激增，但绝大部分是冲着光明神的神通来的。蛋生想，是不是下次去阿卡西的时候，让阿西推荐个专门进行思想教育的师傅，他先学一学，然后回来再把古力阿訇教一教。
想到阿西，蛋生就摸出空间袋，看看天不留石有多少了。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竟然已经八千多了。估计再带队出去一趟，阿西差不多就能醒来了。
“安静！”古力阿訇得到蛋生的暗示，上台示意讨论停止。
“现在请同意用圣杯去交换小志的走到左边，不同意的走到右边。”于是，大家呼啦一声，都跑到了左边。不管如何不愿意，表面上谁也不想在古力阿訇面前暴露出不愿意。
“请务必遵循自己的内心，不可撒谎。如果撒谎，光明神将会把他抛弃，逐入寒林，自身自灭！凡遵循自己内心的，不论同意，还是不同意，光明神都不会降罪！”古力阿訇补充道。
于是，一大群人又磨磨唧唧地从左边挪到了右边。
左右阵营，泾渭分明。数量上，还是右边的更多一些。
对光明神撒谎，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没这个胆子的。
“现在，请大家依次触摸功德碑。”古力阿訇根据蛋生的要求宣布大会最后一项活动。
大家发现，左阵营的摸了功德碑，他们的名字上会增加一丝光亮，而右阵营的摸了功德碑，他们的名字仿佛暗淡了一分。大家很是疑惑。
“你的名字越亮，说明越被光明神认可。大家都要加油，仔细体悟光明神的真意。”
“心若明镜台，身如菩提树。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现在暗淡了名字的，只是暂时没有领悟到光明神的真意。”古力阿訇说了一段从拿米那里学来的话，作为对右阵营的鼓励。
然后，他又说了让右阵营的人很是崩溃的一个消息。
“其实，绑匪只是向我们索取一只圣杯。”
“伟大的光明神说，他所赐的，是用来养育生命，而非祸及生命。”
“我早在接到绑匪的信后，就获得了光明神的谕旨，之所以还是召集大家来讨论，就是光明神想借这件事来考察大家的本心。”
右阵营的人觉得被古力阿訇给套路了，但，若是从本心出发，大约还是会认为圣杯是光明神借古力阿訇的手赐给大家的，可不是小志家的。凭什么小志被绑了，要用大家的东西去赎人？所以，此次，是他们的心蒙尘了吧。
左阵营的人觉得古力阿訇瞒的好！若不这样，哪里知道身边有这么多的忘恩负义之徒。以后，可要远着他们了。而对同一阵营的兄弟姐妹们，要更加地相互扶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