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加诺到锣鼓巷
供奉天不留石的激励机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寻找天不留石的热情更是空前高涨，再也没有人愿意卖出自己收集到的天不留石了。
早日住上四合小院，是他们的目标！尤其是当他们进入小院后发现，里面的温度竟然比中心高地还温暖舒适的时候，个个眼睛都红了。若不是这是光明神给蛋生的，大家都想抢点位置，哪怕就是刚够扎个帐篷也好啊。
蛋生也不小气，特地把四合院的倒座房开辟出来用于吉祥拾荒队的会议室和锣鼓巷人的活动室兼做识字教室。
再说加诺，他刚刚从地下城韩富贵的便利店回来，兜里装着刚结来的货款，志得意满。
“三批神水卖光了，进账24万亚特币！接下来要加大收购天不留石的力度，确保神水源源不断。神水源源不断，我的财富就源源不断！”打着如意算盘，加诺通过自己的秘密通道，回到地表。
加诺走进自己在榷市的院子，发现几个负责收购天不留石的手下正在等他。
“怎么样，今天收了多少？”加诺以为这些手下早早完成了收购任务了。
负责南城片区的手下哆哆嗦嗦地说道，“16个”。
“你们呢？”加诺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问剩下的几个手下。
“8个。”
“12个。”
“……”负责东城片区的手下不敢吱声。
“问你话呢？”加诺对东城片区是寄予厚望的。因为蛋生的缘故，吉祥拾荒队的人总是能够发现最多的天不留石。他还记得第一批的326颗里，吉祥拾荒队就贡献了二百多颗，还只是其中十几个人出售了他们的收获。
“一个，一个都没有收到。”
“什么？这不可能！”加诺要抓狂，“你没去锣鼓巷找吉祥拾荒队的人收？”
“找了，原先卖给我们的那些人已经被赶出了吉祥拾荒队。而且，东城区其他收集到天不留石的人也都去锣鼓巷了，听说那边光明神立了个功德碑，除了可以兑换神水，还能奖励光明球，还会教那些交供奉的人家孩子读书识字……还能住上暖房子！”手下列数着诸多好处，心中极为羡慕，甚至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尽快去外面找天不留石，然后也在功德碑上排个号。
“把价格提到30亚特币一个，再去收！”要知道，哪怕是成为引擎维修队临时工，也只有一天10个亚特币的报酬。
“我还就不信了！”加诺在商业中摸打滚爬，不信还有什么是钱买不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光明神的信仰也得给金钱让路！除非，这个信仰能够得到更多！
至于那个手下说的功德碑，他没有往心里去。奖励光明球什么的，他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个亮，有钱也能卖到油灯。教人读书，那群没什么见识的家伙，也不会太重视吧，大不了，自己也开个识字教室。住上暖房子？这个太扯了，放眼整个朱雀城，根本不具备这样的物理条件。
加诺思量了一下，心中也渐渐地平静了。大不了利润上受点损失。再说，堤内损失堤外补，可以让富贵兄弟分担一部分的支出。
“把这次的天不留石带上，我要亲自去兑神水，顺便看看那个什么功德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加诺决心眼见为实一番。
从榷市到锣鼓巷的直线距离不足4千米，但走起来，曲曲折折的，起码有10公里。好在有熟悉路线的手下带着，否则，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穿梭，难保不走进几个死胡同。
加诺觉得，应该让城主来亲自走几趟。他可是听说，北方的玄武城，现在已经开始对城市道路改造了，还搞了个什么内环外环。这个信息是来自于一些地下城的贩子。
地表四座主城，由于相隔甚远，且又有大面积的寒区阻隔，并没有建立地表的道路，如果要去另外的城市，最好的方式是通过地下的专用通道。
“老大，前面就到了。”
加诺举目望去，锣鼓巷竟然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难道都舍得点灯了？还是那个什么光明球的缘故？
“咦，竟然有两层的房子？”加诺有点奇怪。因为地表流人的房子都是从寒区空城那边拆来的建材，根本没有办法建设楼房。
“你们也是来参观我们老大的暖房吗？”加诺刚走到蛋生的四合院前，发现竟然还有看门的。其实他误会了，只是几个嘚瑟的闲汉而已。
“可以随便看吗？”加诺本以为这样的稀罕房子，主人应该不怎么欢迎陌生人的吧。
“可以，我们老大说了，让大家随意参观，总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得到的。”
虽然以蛋生现在拥有的初级空间纠缠态操作系统的实力，完全可以给锣鼓巷改造一新，但他牢牢记住创业参考书的指导，“分钱分不好，企业容易倒！”把这个道理用到此处，就是不能平白无故地施予，要按贡献来，要使大家明白，只要多做贡献，就能够获得神的奖赏。
加诺抬腿走进院子，然后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他的手下在锣鼓巷铩羽而归了。如果是他，他也想多做贡献，早日住上这样温暖的暖房啊。
加诺又转到隔壁，看到了传说中的“功德碑”。上面密密麻麻显示着供奉者的姓名和天不留石的数量以及他所获得的的奖励。加诺悄悄地把手放到了功德碑上，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也出现在上面，后面光溜溜的，没有显示供奉数据，也没有奖励。
“你是外面来的吧？”院子里的一个小孩看着加诺问道，“今天不是讲经日。”
“讲经？”加诺手下没有把信息调查清楚，加诺以为锣鼓巷这边和榷市做生意的铺子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我想换神水，该怎么办呢？”加诺放下身段，耐心地问小孩，还拿出了一块薯片给他。
小孩接过薯片，嘎嘣脆地吃了起来。
“问你话呢！”加诺的手下看不下去了。
“明天是讲经日，我们五天讲一次。到时候你来听古力阿訇讲经，然后供奉天不留石，就可以得到神水啦。”小孩咽下最后一点渣渣，还伸着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碎屑。这个薯片他以前没吃过，味道比酸薯好多了。
“嗯，谢谢你啊！”加诺又摸出了两片薯片给他。
“走吧！”加诺带着手下走出了院子。
加诺明白，自己可能没办法继续做神水的生意了，至少，大批量做事不太可能了。除非，把收购价提高到一个极其高的位置，但这样一来，他也没什么利润了。没有利润的驱使，商业根本转不起来。而且，他也怕提高收购价，反而导致有货的更不愿意出手，囤着等更高的价格出现。
怎么办呢？加诺不准备明天过来兑神水了。现在手里区区36颗天不留石，兑来也意义不大。再说，说不定这天不留石还有更大的价值呢？他在大胆地猜测。
“和我说说你们的神水是怎么来的吧。”加诺出了院子，准备从门口的两个人口中挖出点一手消息。
“当然是光明神赐的啊！”闲汉觉得这个家伙真没有见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身为锣鼓巷人的骄傲劲儿瞬间爆棚。
加诺拿出10个亚特币递给搭话的这一个闲汉，姑且叫他甲吧。
“仔细说说光明神怎么赐神水的。”
“我说，我说。”另一个闲汉乙眼都绿了，没等闲汉甲伸手接钱，半道截了胡。
“哼！你要是乱说话，我就告诉老大！”到手的钱飞了，闲汉甲不乐意了，转身去找蛋生告状。
“老大可没说不准和别人说神水的事儿。”闲汉乙把钱妥帖地收进了怀里。